們兩個跟著,國師大人的醫術比我高上了許多,莫青也略懂醫理,這打下手的工作他就可以了,至於我,齊謖,還有彩雲,我們幾個人就跟在夫人身邊。”
顏夢樓的事情,夫人一直交給紅玉打點,這每月一報,他唯恐其中有什麼地方是不詳細的,再加上夕顏昏迷了半月,他著實有些不放心,想著還是呆在她的身邊比較好。
“不用了。”
夕顏擺了擺手,將雙手捧著的茶杯放到圓桌上:“國師大人不讓任何人跟著,想必他自有安排,莫青莫離,你們把小白平日裡的必需品準備好。”
雖然心底還是有些排斥,但是對於白鳳的能力,她還是可以肯定的。
幾個人聽說夏夜白要走,心裡就有些放心不下,再加上白鳳不讓人跟著,心裡不由得生出了擔心。
“把份內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其餘的不用擔心。”
擔心也沒用,簫劍束手無策,除了白鳳,再沒有其他人選了。
“我去看看小白。”
夕顏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子:“準備熱水還有乾淨的衣裳。”
回到房間的時候,夏夜白已經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睫毛都沒動一下,蒼白的臉,死氣沉沉,沒有一點生機,夕顏坐在床榻上,心頓時糾結成一團。
蹲下(禁止)子,將毛巾擰乾,解開衣裳,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墨白心口的位置那一道長長的傷痕,輕輕的擦拭著,重新給他換上乾淨的衣裳,然後託著他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動作略有些呆笨的替他的青絲綰髮。
她忽然想到他受了重傷的那一刻,那替自己扣上嫁衣的手,應該比這個要艱難百倍吧。
“夏夜白,為了我,快點好起來。”
她的唇貼在他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吹在他的耳畔,可懷中的人卻沒有半點的反應。
夕顏直起身子,小心翼翼的扶夏夜白躺好,給他蓋好被子,深深的凝視著那張蒼白的臉,其實不用看,他的輪廓早就刻在了她的腦海。
她看著他,帶著對美好未來的充滿了無限希望,嘴角上翹,淡淡的笑了。
她相信,她的小白不會狠心的再次把自己拋下,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隔著一層棉被,夕顏的頭靠在夏夜白的胸腔上,雙手用力的環住他的腰,即便沒有那強穩有力的心跳,一切的浮躁也會慢慢的沉澱,然後化為安心。
夕顏端著水出來的時候,只有簫劍守在門口,見夕顏出來,忙笑著走到她跟前接過水。
他生性樂觀豁達,現在夕顏好了,夏夜白又有了希望,他心裡自然開心,只覺得一切都是美好的。
“簫劍。”
夕顏看著走到門口的簫劍,突然叫住了他。
“夫人,什麼事?”
一個長相風流的男人手上端著臉盤,這個看起來確實不怎麼和諧。
“小白心口處的那道傷是怎麼來的?”
這道傷是在他們大婚以後才有的,她自認為將小白保護的很不錯,應該不至於出現那麼重的傷才對,心口的位置,一不小心,可是要人命的。
“公子讓我們不要告訴夫人。”
簫劍這樣說,夕顏心裡頓時明白,他的傷口定然和自己有關,他不讓簫劍說,肯定是擔心自己難過。
夕顏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無論是以前的墨白,還是現在的夏夜白,雖然在感情方面都有些腹黑霸道,但是真的為她付出了很多。
“說吧,我裝作不知道。”
並不生硬的口吻,帶著強勢的命令。
簫劍在心底略微衡量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老實交代,得罪了公子大不了就是被髮配到邊疆,但是得罪了夫人被公子知道,結局絕對比他現象的要慘的很多,公子為夫人付出了那麼多,他覺得這件事,夫人也有知道的權利。
“夫人還記得嗎?那次你從倚翠樓回來以後便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半個月都沒醒,後來國師大人來了,他說只有公子的心頭血才能救夫人,公子當時二話沒說,直接拿刀讓自己的心口上劃了一刀,傷口就是那樣留下的,公子他真的很愛夫人。”
簫劍陳述完事情以後還不忘加上結論,唯恐夕顏動怒指責他們當時為何沒有阻止,說完以後,馬上端著水盤,溜得飛快。
“心頭血嗎?”
夕顏仰望著夜空,自言自語道,確實是他會為自己做的事情。
藍天白雲,天晴雲淡,冬日的冷風,似乎染上了離別的愁緒。
“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