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越戰越勇,那些黑衣人到現在還處於震驚之中,尚未完全回過神來。
這怎麼可能?癲狂痴傻,面目醜陋到要終日戴著面具,連乞兒都可以欺辱的,皇家最不起眼的皇子居然不是個傻子,他做的這一切都是偽裝,多麼可怕的事實,而他們主子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尚不自知,他們一個個雖談不上精英,那也是從小就接受專門訓練的,可現在呢,他們在這一群人的手下如此的不堪一擊,他們手上拿著的刀砍在他們的身上,那動作,就好像是殺死一隻(又鳥)般,輕而易舉。
黑衣人越來越少,只剩下零星的幾個人,偶爾也會有身著青衣的人倒下,但那幾乎是少之又少,想殺那個傻子已經是不可能了,現在即便是想要保命那也成了一件難事,餘下的那五六個黑衣人見勢不妙,護著一個人就要逃跑,既然難逃一死,那至少讓自己的這些戰友死得有些價值,必須把這個訊息帶出去。
莫離見他們要逃,踩著地上一群黑衣人的屍體快速的飛了過來,依舊是一刀一個,高高舉下,重重落下,然後便是一條生命。
“該我出手了。”
眼看著那個黑衣人越跑越遠,莫離卻忙於應付撲上來的另外幾個人,分身乏術,莫青笑了笑,吹了吹口哨,隨便從一旁的青裳侍從手上奪過寶刀,眾人只感覺有疾風從自己的身旁刮過,在心裡感嘆,這世間,居然還有青色的流星。
攔住莫離跟前的最後一個人被解決,莫離抬頭,便瞧見距離他此處二十米遠的地方,隱隱有一黑一青兩道身影交纏,他快步衝上前去,腳步還沒有停下,便聽到一聲吃痛的尖叫聲,血色四濺,將暗灰色的樹幹染紅,一滴滴灑在黃泥路上,隨後,那身著黑衣的人脖子一鬆,整個倒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淺淺的印記,上邊的鮮血還在不停的噴射。
“我跑步的時候你還在學走路呢,和我比快,自不量力。”
莫青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在他的身上狠狠地踢了兩腳,這才作罷,轉過身,對著莫離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像是他方才殺的是一隻(又鳥),而並非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莫離走了上去,對他這樣的舉動一點也不擔心,看都不看他一眼,蹲在地上,似在他的身上找些什麼,莫青見了,蹲在地上,看著忙碌的莫離:“你在找什麼?”
莫離這才抬頭,看了莫青一眼,臉色未變,將地上的屍體翻了過來,只聽的叮咚一聲脆響,一塊青銅色,上面刻著羽毛的圖案,突然從他的身上掉了下來。
“真的有東西。”
莫青看著莫離手上拿著的令牌,作勢就要去搶,卻被莫離躲過:“交給公子。”
說完,頭也不回就朝著夏夜白所在的位置走去。
“公子,這是從那人身上搜到的。”
莫離走到夏夜白跟前,畢恭畢敬的將東西遞到他的手上,轉過身子,指著方才被莫青一刀斃命的黑衣男子。
夏夜白點了點頭,然後取過令牌,伸手輕輕的觸碰上面的紋路,嘴角勾勒出迷人的弧度,輕輕的笑出了聲,可面具下的那雙眸子卻閃耀著冰冷的寒芒。
“公子,你看。”
莫離指著上面的青色的令牌,面色有些凝重。
“公子,我剛才看這個女人一瘸一拐的想要逃跑,你看怎麼處理?”
莫青好奇莫離手上的令牌,原是準備和他一起過來的,哪想到剛走到一半,便瞧見趁著慌亂,伺機逃跑的冰初,因為腳受了傷,跑不遠,莫青的速度又快,幾下就把她逮了回來,直接扔到夏夜白跟前。
夏夜白看也不看地上的冰初一眼,將那令牌收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幾個青衣人,問出了聲:“都死了嗎?”
那青衣人跪在夏夜白跟前,雙手撐在地上:“五十六人,沒有一個活口。”
夏夜白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莫離指著一旁的幾個人,開口道:“毀屍滅跡。”
“是。”
一旁的幾個人聽了對著夏夜白抱拳,大聲應道。
靜了,靜了,方才刀劍撞擊的聲音沒有了,四周的鳥兒也被驚走了,整個密林,那一記響亮的聲響像驚雷一般,隨著風在林間來來回回飄蕩。
她怎麼就看錯人了呢?明明就是一個傻子,怎麼變成公子了,身邊還有這麼多厲害的人,現在怎麼辦?
冰初被莫青扔在地上,動也不敢動,方才被捉住的那一刻,她就一直膽戰心驚,方才那一聲更是讓她嚇破了膽,跪在地上,臉色蒼白,髮絲凌亂,渾身顫抖的厲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