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令酒,康德也洗好了澡從浴室出來。
一件白色的運動背心加一件灰色的運動褲——伊安新奇的看著康德,這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的配偶身上看見這樣隨性過頭的打扮。
康德看了眼桌上擺好的牛排和酒杯,很自覺的拐去廚房找刀叉。
伊安這所房子的廚房佈局很簡單,而且似乎是為了每三個月不同的居住人方便,各個櫥櫃上都有一張小小的銘牌,註明櫥櫃中放置的物品。
康德從註明了餐具的櫥櫃中翻出刀叉,帶回餐廳。
“看來你很不耐像你的配偶解釋房子裡的各個功用和儲存點。”晃晃手裡的刀叉,康德已有所指。
伊安給兩人的杯子倒上酒,微微一笑,“廚房我自己也不常進,有時候我的秘書幫我去接人,唔,他不喜歡和人說那麼多,這是他的傑作。”想起尤颯的個性,伊安帶點尷尬的摸了一下鼻子。
康德不可置否的點點頭,坐下,呡了口酒。
伊安舉了舉杯子,“抱歉下午沒有親自去接你。”然後一口喝下,只禮貌的餘下一小口。
康德也禮貌的再呡了一口。
“沒事。這酒不錯,可以吃了嗎?”偶爾有時候,康德也會尊重一下這位“丈夫”做個詢問。
伊安抬了抬手,示意他自便。
兩個人都開始低頭奮鬥自己的的牛排。康德雖然舉止隨性不羈,但是用餐的動作卻看的出來是受過良好的禮儀訓練,舉止優雅,動作嫻熟。
伊安偶爾會抬頭看一眼專心吃東西的康德,目光閃過一抹未明的情緒,一塊牛排只吃了一半,康德就已經吃完了。
康德挑眉,“我不知道帝尼亞先生食量這麼小?”
伊安隨手放下刀叉,“突然覺得不怎麼餓,吃飽了嗎?”
“可以了,要休息了嗎?”康德放下刀叉,用餐巾壓了壓嘴角。
面對康德坦然大方的態度,伊安竟然破天荒有些尷尬。
似乎是看透了伊安的神色,康德沉默了一下,然後站起身。
“我去臥室等你吧。你習慣主臥還是在客臥?”他曾經遇過配偶不喜歡他用主臥的,因此那段時間他一直都待在客臥,入夜的時候對方會過來一下,然後再回房間去睡。那時他感覺自己像廉價的侍寢。希望這位帝尼亞少爺沒有這樣的習慣。
伊安指了一下主臥,“你和我一個房間。”當在客臥看見他的時候,伊安就已經想說了,本身這個房子他就是給配偶住的,即使曾經的那些人也都是住主臥的,康德是他遇見的第一個自覺去客臥的配偶。
康德點點頭,去了主臥。
等康德走了,伊安才苦笑的搖搖頭,自己竟然緊張了,這要是讓議院的那些同仁看見,估計都要笑掉大牙了。
雖然彼此都是多次匹配,不過這人竟然連表面的矜持也不裝一下,還真是……有個性……
主臥裡康德已經退去了運動褲,僅上身那件白色緊身的運動背心和同色的子彈內褲,大紅色的長髮帶著微卷整齊的披散在身後,此刻跪坐在床邊的康德,不算白皙的身體在燈光的籠罩下暈出勁韌的線條。
伊安推開門,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色,微微挑了一下眉,目光一沉。
康德看見伊安進來,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帶著誘惑又顯得有些邪氣的笑容,本來跪坐在小腿上的姿勢逐漸升高,變成跪立在床上。
白色的緊身背心勒出康德精瘦的身形,緩慢轉變的姿勢隱隱繃出肌肉的線條,襯著此刻康德微微帶著迷濛的眼神一副誘惑勾人的景象。
伊安心下有些矛盾,既被這樣的康德所誘惑,又隱隱有些不鬱之前見到過康德這面的那些人。
康德跪在床上,伸出一隻手,五指向上微微彎曲,帶著逗弄的勾了勾手指。
伊安墨綠色的眸子暗色氤氳,沉澱的濃郁近乎黑色,一步步走向床上的康德,彷彿被海妖勾住了神魂的人。
伊安的雙手環住那一節腰肢,緩緩收緊,讓那個半眯著眼看他的人陷進自己的懷裡,一個吻落在之前就吸引了他目光許久的那抹鎖骨。
康德順從的抬起頭,露出鎖骨和脆弱的喉部,雙手也不甘寂寞的撫上伊安的後背,沿著脊椎緩緩滑動。
康德的骨架不算大,也不算纖細,那截浮在頸上的鎖骨若隱若現,在交匯處形成一個誘人的凹陷,陷落處的邊緣因為經常散開領釦的緣故,膚色較身體的其他部位更黝黑些,帶著蜂蜜一般的光澤,似乎都能散發出香甜的味道。
伊安的問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