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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當然,前美軍的巡邏快艇,雖然尚未完成改裝,但論起速度來,整個紅海真沒船能比得上。

舒暢與圖拉姆不停地擦著熱汗,心不在焉地點頭附和。他和圖拉姆都是冷血動物,到了吉布提這樣的酷熱國家,感覺到很不適應,恨不能快點結束這惡夢般的進港。

“那是什麼?”圖拉姆指點著遠處海灘,好奇地問。海灘上豎立著無數奇形怪狀的瓶形物,看質地,似乎都是玻璃瓶。

“好像是……酒瓶”,舒暢試探地回答。

“啤酒瓶”,拉吉拉丘回答:“這是吉布提海灘一景。那些都是遊客喝完丟棄在海灘的啤酒瓶,但在吉布提的酷熱下,它們都被曬變了形。於是,當地人就把這些啤酒瓶豎立在海灘,當作當地獨特的風景。”

“天哪”,圖拉姆呻吟起來:“玻璃都能曬化,這裡真是……”

圖拉姆自覺地把後半句話嚥了回去,舒暢明白,他想說的是:這裡真是血族的地獄。

“哈哈”,船長大笑著:“這裡一年有8個月是夏天,年平均溫度是30攝氏度,最高溫度有50度,歐洲人把它稱為‘熾熱之國’。據說,中國海員曾按吉布提的發音,給它起了個獨特的名字,叫‘雞不啼’,意思是‘天氣熱的連雞都不願意啼叫’,最近,這個叫法在海員中很流行。”

此時,圖拉姆已身體發軟,他幾乎是爬著向艙內走去:“冷氣,把冷氣開到最大。”他邊爬邊有氣無力地呻吟。

蘭卡與管家巴布急忙攙起他,拖著他向艙內走。舒暢沒有他那麼怕熱,他仰臉望望天空,嘴裡斷斷續續地嘟囔:“太陽落山了還這麼熱……作為沙漠生物,阿薩邁族一定很適應這樣的環境……”

拉吉拉丘沒聽到舒暢的嘟囔,他取下菸斗,指點不遠處過來的一群人:“嗨,你的同胞!”

舒暢抬頭望望,此時遊艇舷索已固定完畢,跳板已搭好,登記完畢的港務人員勾肩搭背地向港務樓走去。不遠處,一群趕海人正揹著魚簍,扛著魚竿,喧嚷著向這裡走來。

舒暢的船停得很偏,在往外就是沙灘,此刻暮色蒼茫,辛苦一天的趕海人攜帶收穫準備回家,正路過舒暢的遊艇,他們交談的四川口音,令舒暢格外親切。

“嗨,做啥子嘛?”他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四川話,向他們打招呼。

“趕海嘛”,趕海人毫不見外地向舒暢招手,也許聽出了舒暢口音不地道,他們下面的交談都用帶濃厚四川腔的普通話說:“螃蟹、石斑魚,要嘛?”

“螃蟹,這裡的人也吃螃蟹?”

“不吃,他們嫌螃蟹像禿鷲一樣,吃腐肉長大”,趕海的四川人七嘴八舌地說:“我們這是替城裡川菜館撈的。好嘛,這裡的螃蟹好大個,陽澄湖螃蟹與它一比,好像孫子輩的。”

十魚不如一蝦,十蝦不如一蟹。吃螃蟹光個大無用,舒暢不放心地追問一句:“個大無用,味道如何?”

“鮮!神仙滋味。陽澄湖螃蟹頂多是地,吉布提螃蟹是天——天地之別,不嘗不知道。”

舒暢咧嘴一笑:“買瓜的都誇瓜好……好嘛,來幾隻。對了,岸上川菜館多麼?好久沒吃家鄉菜,也打算去轉轉。”

“好多”,趕海者紛紛遞上魚簍:“吉布提最多的是中國餐館,然後才數的上西餐館。岸上不僅有川菜館,還有粵菜、江浙菜,老闆打算吃什麼菜,我來帶路。”

吉布提的中餐館服務物件基本上都是海員,像舒暢這樣擁有遊艇的豪客很少,介紹這樣的客人來參觀,光提成就相當於趕海人一天的收入,所以這群人爭先恐後邀請舒暢登岸。

遠遠地,舒暢看到格倫面色鐵青地向遊艇跑來,他微笑地搖頭拒絕了趕海人的邀請:“你們明天來接我,今天我還有事。”

第30章 被忽視的人

舒暢坐在船頂休閒甲板,手裡捻著一枚摩卡咖啡豆,望著格倫匆匆鑽入底艙。

海藻號分上下五層,甲板平面這層是駕駛艙與宴會廳,地下一層恰好露出水平面,是客艙與臥房,地下二層是機艙、貨艙、貯藏室、船員室。

往上走,二樓、三樓都屬於娛樂空間,它的裝修充滿美式風格,分割成數個小房間的艙室隨時可以合併為一,舉行狂歡派對。三樓樓頂平臺則裝飾為陽光浴場,幾個符合人體造型的鋼化玻璃鑲嵌在甲板上,從三樓看它是三樓天窗,到樓頂平臺俯視,它又是充滿現代感的透明玻璃躺椅。

想當初,初次看到這幾個充滿想象力的躺椅,圖拉姆的第一感覺就是:設計這躺椅的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