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把它看漏了,走,進去瞧瞧。”
舒暢說話的姿態像極了有錢沒處花的紈絝,連一貫沉默寡言的格倫也忍無可忍,他怒吼著:“三天了!Hapyy先生,我一點不Hapyy。我們每天擠一身臭汗,而你每進一個店,光詢價就問上半小時,也不購物。你找什麼?拜託你告訴我,這種生活啥時結束?”
“唉”,舒暢剛擠出人流,他站在擁擠的街道上,看著街頭背大包小包的購物者,留戀地嘆著口氣:“生活在陽光下是多麼快樂,你知道麼,我馬上要告別這種生活了。”
“嗯”,格倫不滿地哼了一聲。
身邊不時走過幾個身背大包的中國人,他們熟悉的語言令舒暢格外親切。可惜他現在一身印度人打扮,不好上前打招呼。
“好吧,我告訴你我的目的——這裡被稱作‘世界辦公室’,是因為現在辦公室用的軟體,多數是由印度人程式設計的。印度人對英語沒有語言障礙,人工費又便宜,所以連微軟也在這裡設立了研究室,專門委託程式設計軟體……”舒暢拖著腔,欲言又止。
“所以?”格倫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憨憨地問。
“所以這裡也是世界洗錢中心,世界各國的洗錢組織都在這裡設有辦公室,僱傭印度駭客進行有組織的洗錢。我們現在需要找的,就是一名洗錢高手,你明白?”
格倫想了片刻,老實地回答:“不明白。”
舒暢氣得樂了:“得兒,跟你說話簡直就是受罪,一點沒有聯想力……嗯,我與哈根的談話你也聽到了,我知道依貢的資金賬戶,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個計算機高手,搞清依貢的資金來源,然後順藤摸瓜……你明白?”
“不明白”,格倫一副老實像:“我一般只動手,不動腦。可我搞不明白的是,你找計算機專家,那就去寫字樓找,來這金市幹嘛?”
“切,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所以你只管跟我走就行”,舒暢說完,又繼續扎進了剛才他看到的那家金店。
金店裡飄蕩著一片金燦燦的光暈,這是金飾品所發出的燦爛,在這樣的小店逛久了,人們會禁不住被那些金碧輝煌所迷惑,只恨自己錢少,頻頻為囊中羞澀而抓狂。
如果是一間小店如此,人們還能保持清醒狀態,如果在十里長街上,間間小店都飄蕩著紙醉金迷的奢華,那麼能夠保持神志正常就極其罕見了。這不,才轉了三天,連一向沉默寡言的格倫都開始抓狂了。
金店是名副其實的“消金窟”,有多少錢都不夠花,在金店中購物的顧客鮮有正常,他(她)們眼中都閃動著購物狂們通常出現的偏執,專注地盯著自己的最愛。每人注意到舒暢的進入。
“先生需要什麼?”一名店員走上前來。他謹慎地接待歡迎舒暢。這位奇怪的客人目光沒停留在櫃檯上,反而只在顧客身上打轉。一般這種人都是計劃搶劫的劫匪。而舒暢身邊那名一身肌肉的跟班,似乎更證實了店員的猜測的身份。
“哈,聽說孟買是世界上最大的鑽石切割中心,全球85%的粗鑽石在這裡被切割和加工,我一直想買一些鑲鑽黃金飾品,可我並沒有看到滿意的。”舒暢優哉遊哉地說。
“先生,你已經在這條街上轉了三天,還沒選到你的目標嗎?”店員意味深長地回答。
“哦……我想,我已經找見目標了——把你們的老闆叫來”,舒暢嬉皮笑臉地說。
舒暢與格倫被迎入金店後,通常的貴賓會談室內,數名保鏢模樣的壯漢被佈置在會客室左右,如臨大敵地圍著這間會客室。
“能注意到我的遊蕩,老闆真是個有心人”,舒暢開門見山地說。
“當然,先生,你花了三天時間還沒選好目標,我想你的胃口一定很大”,這家金店老闆很年輕,他傲然地遞上自己的名片。
牛叉啊,人的名字長就是牛叉!好多好多字母——“納瑞林·卡西基揚·拉可錫米爾·納拉耶納·G”。
這名字牛!牛人中的牛仁。名字中,“拉可錫米爾”、“納拉耶納”都是印度神的名字,在印度有這種名字的人,一般都屬於高種姓的婆羅門族,而且是傳承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豪門望族。
好吧,說得更直白點,就是羅馬人來了給羅馬人當狗腿子,葡萄牙人來了給葡萄牙當狗腿,英國人來了——繼續狗腿,當呀當呀,都當成傳統了,不讓當不自在。
舒暢的打扮看不出種姓來,但一般這樣模糊打扮的人都是些低等級的人,是竭力想往上爬,為此處處小心,唯恐露底的人。所以,店老闆遞上名片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