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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法器從選材,冶煉,熔鍊,錘鍊,到最後開光,所花費的時間可不只是十天半月。尹生雲的速度如此快,還要保持這樣高的品質和成功率,實在是令人乍舌。

或許其中就有百鍊閣鎮閣之寶的作用吧。

尹生雲掠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整個人突然精神一震,目光熠熠,道:“程師弟。我相信秦天機,既然他推薦你做劍閣,你必然配得上我九雁山。但我有一件事困擾許久,你能替我解惑嗎?”

程鈞點頭道:“尹師姐但請垂詢。”

尹生雲迷迷糊糊的眼睛陡然睜開,程鈞在一瞬間驚豔於她的眼睛,那一雙眯起的鳳眼,在完全睜開後,竟有如此的瑰麗的神采。她伸手一招,那小盾先浮起,泛出一絲黃澄澄的光芒,浮在她頭頂,釋放出了一個淡淡的甲術,將他整個的籠罩起來。

秦越看到此情景,慢慢起身,向後退了幾步。尹生雲雖然好言好語,但她既然啟動了法器,那麼挑閣之戰就已經開始。程鈞隨時可以反擊,他這個閒人若是坐的太近了,被捲進去可是犯不上。

只是尹生雲居然選擇在室內開戰,這房間雖然不小,但總不能和外面的野地相比,他就算退到牆角,也不見得如何保險,無奈何只好儘量推後,別擋著兩人刀鋒所向就好了()。

尹生雲淡淡道:“土靈盾,土命法器,中央戊土主防禦。”

程鈞看著她的動作,並沒有做出作戰的姿態,只是跟著點頭。

尹生雲再次起手,勾起那葫蘆和羅盤,道:“火龍葫蘆,水泊盤,南方丙火火命,北方癸水水命,一主合,一主滅。”她微微一拋,一紅一黑兩道光芒升起,圍繞著土黃色法器團團旋轉。

她手指一點,青色的笛子飛過,帶著悠悠的清音。落在了她手中,“清風動玉笛,東方乙木主生生不息。”青色笛子浮在上空,一縷縷青色的氣息淡淡的化在光暈當中。

“最後是……”她頓了頓,最後猛地抄起了那把金色的劍,“卻金明陽劍。西方白金主戰!”她的劍尖直指程鈞,金色的光華在劍刃上閃爍,如虹,如電!

慢慢起身,尹生雲保持著最標準的作戰的姿勢,目光端凝而充滿堅定,“我從幼年開始學習煉器。數十年煉器,也曾慢慢體會到法器之道的奧妙。開始我煉製法器,只是當做賺錢的手藝。但時間推移,我漸漸能把握到煉器過程中的感悟,也就是法器之心。從那時起,我就志願以煉器作為我的道。每一把法器都凝結了我的心血,我的情感。他們都是我的作品。”

“煉製這五把法器,一氣呵成。或許我該感謝你的到來,讓我在煉器之道上更進一步。我從來沒有這種行雲流水的感覺。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是我的孩子。金木水火土,五命相生相剋,上應天道。他們那個我都珍視,但沒有哪個是特殊的哪個。”

“但是,現在卻有人手持著一把劍來到我面前,告訴我,劍才是最特殊的那一個,它與別的不同,超脫於百鍊法器之外。你能告訴我——”她高高舉起寶劍,金色的光芒彷彿昭陽烈焰,“道理在哪裡?!”

一劍劈下()。

一道金色的光芒貫通了整個房間。在鋒利無匹的金色光芒掩映下,厚實的黃光,靈動的黑光,爆裂的紅光,悠長的青光交相輝映,互相獨立,卻又互相融合,光芒首尾相逐,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團巨大的光芒下。

劍的去勢並不快,但五種光芒的交替流轉,如影隨形,彷彿以一種碾壓之勢,要將程鈞壓成齏粉。

秦越在旁邊微微皺眉,尹百鍊的心結很重。她並非好鬥之人,平時挑閣之戰她也不在意,若是其他新人上來,她是絕不肯拿出這樣的實力來的,今天未免過激。不過他也不打算阻止,相信程鈞無論如何,不會在此丟了性命。大不了此戰之後她多做周旋,開解她罷了。

程鈞終於起身,無視頭頂鋒利的劍芒,道:“其實我不算是個合格的劍修。不過你的問題,我可以嘗試回答。”

一伸手,一直揹負在後面的長劍緩緩出鞘,程鈞的聲音錚然如金鳴:“對於一個煉器師,你投入的心血是一樣的,所以他們都是一樣的。你手中的五件法器,沒有區別。”

程鈞緩緩地提劍,一字字道:“但是對於劍修來說,手中的劍卻是寄託了他們所有的信念與氣質,這種氣勢與劍的鋒利正好契合。這就是他們說的——劍即我心,劍即我命。舍劍之外,別無他物。”

他說的似乎很慢,但是說完了之後,五行光芒居然還在頭頂。“萬法萬物,我皆一劍破之。給我破——”

雙手向下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