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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眸看向站在堂下的那位名叫南昭的女子,見其面色淡定,似乎對此早有所料,莫非真如泰安王所說,她身有異術?
無論真相如何,這些鄉民都一同夢到了親人的亡魂,差不多已肯定,這些人都在死了!
所以,此案關鍵點也基本解開了,南昭完成了泰安王囑託之事,默默的從州府衙中出來。
周仰見到那抹單薄的身影一瘸一拐走出去,他立即起身追了出來。
“南昭——”
她站定回身,微微一笑問:“王爺,頭上的傷還好嗎?”
“無礙。”
這整日,忙碌蕩湖案,周仰都顧不上自己的傷,可見他是一個愛民正直的王爺。
南昭為泰州百姓開心,不過,如今已幫瞎婆婆尋回亡子音訊,她也該離開了!
蕩湖祭品案告一段落,周仰本該輕鬆,但他卻似乎有些心事,他說:“剛才尋龍來彙報,說昨夜沈家的一艘商船到達泰州港……沈公子也在那艘船上。”
南昭聽後,臉上的表情一怔。
沈如故終於來了嗎?
周仰試探的問:“他該是來接你的,你要隨他回去嗎?”
南昭眸光看過去,不難在對方眼中發現一絲期許的目光。
她早知泰安王尋了她許久,自然是不希望她離開,可是,她終究與沈如故已拜堂成親,是他的髮妻,她也沒道理留下來,便點點頭道:“這些天,承蒙王爺照顧,王爺好好保重!”
周仰聽她說完,咧嘴一笑說:“怎生搞得與生死離別一般,本王現在與你也是生死之交了,就算要走,也得幫你踐行,所以其他的話,之後再說吧!”
這般說好,周仰派馬車將南昭送往泰州港,沈家的商船是最大的,一眼便識。
南昭下了馬車,一瘸一拐的蹬上甲板,心裡想著,李子坡吃人肉的李二孃、黑山裡與她長得一樣的女子像、蕩湖的上百祭品冤魂,都不過是這大千世界中的冰山一角,馬上就要見到沈如故了,這些日子,不知他過得如何,反正她彷彿又死了一回。
此刻,她想見到沈如故,因為有很多話要問,所以她加快了腳步。
“你是誰?”前面走來一位中年大叔,看穿著打扮,還有這船上其他做事的夥計對他都畢恭畢敬的,想來在沈家幫忙打理生意的管事人。
南昭禮貌的回答:“我是沈家少夫人!”
那位大叔一聽,不免為之冷笑:“你是沈家少夫人?”
南昭點頭,“是!”
本來就跛腳,這些日子又多有驚險,面上都帶了不傷傷,雖無大礙,儀態終究不算端莊,對方自當她是哪兒來找事的,沒好氣的回答:“我可見過咱家的少夫人,不是你!”
說完,就衝著船頭那個查點貨物的小哥嚷道:“孫小鵬,怎麼看船的?什麼乞丐流子都放上船來,一會兒大少爺怪罪下來,你擔得起嗎?”
叫孫小鵬長工趕緊跑過來解釋道:“裴叔,那邊清貨人手不夠,我都沒看見她!”
這邊立刻就換了副臉色對南昭說:“喂,趕緊下去,這是沈家商船,你走錯地兒了吧?”
南昭也不怪他們狗眼看人低,本來她嫁進沈家連個正式的儀式也沒有,除了沈家伺候的那些下人外,知道她的人不多。
現在人家讓她走,她沒打算走,就對那位裴叔說:“你們家大少爺人在哪兒,我要見他。”
裴叔回答:“我家大少爺忙著呢,哪兒有功夫見你,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這忙正事呢!”
說著,還動手要將南昭強行轟下船去。
“哎,等等!”一個女聲傳來。
裴叔不近人情的臉色瞬間一變,轉頭對上說話的人,笑著說:“青果姑娘,怎麼了?”
青果今天穿著一身粉綠色的對襟襦裙,換了新環境,整個人也如魚得水一般,氣色頗好,就算是個丫鬟,也比南昭多了幾分賞心悅目。
她步過來對裴叔說:“這位確實是沈家少夫人,裴叔,你趕錯人了!”
裴叔驚訝的再次回頭打量南昭,還以為青果跟他開玩笑呢,笑問:“那她是少夫人,裡面那位?”
南昭聽到此話,目光也隨著船艙那邊看去,裡面還有位沈家少夫人?
青果都在這,裡面是誰,也就不難猜了!
這時,青果別有深意的回答:“自然也是少夫人了!”
裴叔得了肯定的答覆,趕緊賠禮道歉說:“你真的是少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