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又補了一句:“當年我久悟並非是被逐出了南仙山,而是與南仙山眾出世修行的師兄弟們所求不同,自願離開的!”
呂東來點頭附和道:“是也,南仙山皆是看破紅塵的苦修者,那些心繫紅塵,追求名利之人,怎可能是我南仙弟子?”
他這張嘴,倒是一絲面子都沒給那老頭留。
在坐的其他人,也大概知道這久悟到底是個什麼貨色了!
不過是個急功近利之輩罷了!
周政不想繼續聽呂東來提那些不光彩是舊事,回頭問久悟道:“大師打算何時修補那封獄碑?”
久悟回答:“需得去看過那碑之後再決定!”
坐在旁邊的麗姬接過話說:“大師舟車勞頓,自然要先行休息一番,那塊破碑耽誤一時片刻,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吧!”
一說起這件事,司馬封就急得不行,他起身恭敬提醒道:“殿下,那石碑是數百年前封印之用,從碑處往東的林子裡,還有許多不確定的危機存在,需得立即修……”
周政很是厭煩被人干擾行事,更何況這插手的司馬封,更是不耐煩回道:“行了行了!司馬封,你好歹還是我父皇欽封的鎮國公,怎麼如此膽小,杞人憂天?久悟大師都被本太子請來坐鎮了,還有何可擔心的?”
司馬封被他的話堵得閉了嘴。
周政還要他去安排最好的酒菜,要為這老頭兒接風。
司馬封氣得內傷,帶著南昭他們退了出去。
“仙子林封印岌岌可危,這太子竟一點兒都不擔心……”
“哼!”司馬封吐出一口大氣道:“你瞧見他看骨吱的眼神了,他看人都沒那樣親!”
這些年,天都一直忌憚雲州司馬封這十萬鐵軍,但炎帝終究還是以大局為重,知道雲州軍守的邊界不僅僅是一國之界,還是生死之門,所以忌憚歸忌憚,終歸沒有從中作梗。
可這周政就不一樣,純屬一攪屎棍,沒準他還期盼著生死門開啟,封在下面的邪物爬起來雲州軍全軍覆沒,這樣,就沒人威脅他的登基之路了!
司馬封有軍務要處理,先回他的大帳中去了!
只剩下南昭二人,她看呂東來一直不說話,出聲問道:“你是否在擔心那個久悟?”
呂東回頭看向太子營帳那邊,正巧看到周政帶著下屬幾人,以及那久悟朝鎖骨吱的那邊而去了!
“逍遙島離這裡幾千里路程,我們昨日才與鬼仙未辯交手,封獄碑初裂,就來了個久悟,他若非騰雲駕霧過來的,怎會如此巧合?”
南昭剛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還未來得及細細琢磨,既說到這裡,她便揣測道:“你是否懷疑這久悟心術不正?”
剛才在太子帳中說的那些話,她一個旁人聽來,便覺得久悟雖是在南仙修道數年,但與這世俗裡的道門中人也沒啥兩樣。
不過,瞧那架勢,道行應是不淺。
卻聽呂東來說:“能與那周政混在一起,有幾個心術正的,我倒不擔心他心術不正!”
“那是?”她眨了眨眼睛,背後的軍營,在傍晚來臨前,輪廓漸暗。
對方一口回答:“我懷疑他是否是真的久悟!”
南昭心頭有何物砸了下來。
周政前日本想置她於死地,結果因她身有靈花而反扇了太子一巴掌,次日,周政就請來了一個原本該在幾千裡外的逍遙島主。若此人是真的久悟,倒也不怕,至少目標是相同的——修補封獄碑。
但若此人是假的,那麼此人要做的,很可能與他們相左了!
“我們得儘快想辦法,查明這久悟的真假!”南昭緊迫的問:“你可知有合法能判斷真假?”
呂東來回憶道:“我曾聽我師父講過,這久悟是一百多年前,我師父雲遊四海時,帶回的一個孤兒,我師父並未將他歸於自己門下,將他拜在了我早已羽化成仙的師祖之下,所以他其實本該是我師兄的,因為這樣,輩分比我高了一輩。”
南昭聽完,猜測到一悟真人當時應該已算到這久悟半路要離開南仙,所以才沒打算重點培養。
哪曉得這久悟沒見過師父一面,跟著南仙山的眾師兄久了,道根還不淺,竟修出了點本事,後來有發生了些事,導致他離開南仙,跑去了千里之外的逍遙島,佔島為王。
“我師父說過,久悟上輩子也是個道門中人,他背上有塊紅色胎記,很大。”
“太子那般金貴他,尊為大師,你我都是他們防範之人,我們如何能看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