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哈哈,妙極妙極!”
我驀然回頭,這聲音正發自張鐵嘴體內,青藍光下,只見張鐵嘴面色陰森,又恢復了滿面笑容模樣。
“東北二王!”我大叫一聲。這東北二王是八十年代初最兇惡的持槍殺人狂魔,公安部全國通緝,中國人當年哪個不知,哪個不曉?這兩人在廣昌山林中被擊斃已近三年,早應魂飛煙滅,沒想到竟被某個邪惡術士聚魂在法器內作惡,真要成魔,又要有多少陰魂受害?今日定要為民再除大害,縱然粉身碎骨,也是死如泰山。
元神催動下,破碎的五臟漸漸復原,體內五行正在相生。那紙偶似乎看出了什麼破綻,吆喝一聲,那團青色光芒翻騰而至,成堆的螢火蟲在我的面前翻滾成一團。
一聲尖嘯,一隻螢火蟲倏然而至,我右手迎擊,掌心雷霹靂一聲,那隻螢火蟲被擊落在地,腹部火焰漸漸熄滅。
“好,果然還有還手之力!”那紙偶冷笑一聲,他一揮手,又一隻螢火蟲脫離光團向我飛來。我這時體內五臟已經復原,哪裡把這些蟲子放在眼裡?當下伸手一握,那隻螢火蟲被我真氣衝擊,陰火倏然而滅。
張鐵嘴身形飄忽,飛轉到深坑上面,與那隻紙偶形成夾擊之勢,對著我笑道:
“這些螢蟲乃近年被斃之魂所化;打靶而亡;惡靈不散;輪流和你車輪大戰;;倒要看你能撐到何時?”
正文第五十一章血光之災(下)
那些螢火蟲並未對我群起攻擊,而是一隻一隻飛來,被我掌心雷擊落在地,很快身周就堆了厚厚的一層螢火蟲屍體,屍水橫溢,中人慾嘔。等我警覺掌心雷不能連發時,已經為時過晚,體內真氣幾已消耗殆盡。
那紙偶仰天狂笑,長長的紙臂舞動,堆在我周圍的蟲屍迎風而起,腹部光芒重新燃起,一隻只螢火蟲又聚成一團,青光比先前更加明亮。
“我有新喪亡靈補充,你的元神卻已消耗殆盡”紙偶向前一步,在青藍光芒的映照下,呈一個屍頭模樣,它的眼部鏤空,裡面閃爍的是一雙猶似厲鬼的眼睛。
“騰蛇夭矯,煞氣為王”那紙偶一揮手臂,一點紅色妖火直奔我的胸前。
我吐氣揚聲,雙手合十,把那點妖火握在手中,掌心雷雖不能成形,體中真氣猶存,周天流轉之下,妖火被生生熄滅。
背後空氣中“嘶嘶”有聲,正是氣流被高速物體衝開的聲音。我不及回頭,右手向後翻轉,抓住一物,細看之下,不覺氣苦,原來竟是一顆手槍彈頭。
修道之人以術法相鬥也就罷了,如何這般不要臉,竟使用現代武器?轉身向後看去,只見那張鐵嘴手持短槍,正在凝神向我瞄準。
我運起全身殘餘的真氣,手中雷電交作,掌心雷向張鐵嘴轟去。修道之人,縱然術法有成,總是常人身體,騰挪敏捷與常人無異,除非修得身外化身的無極大道,不然怎能與這機械巨力相抗?縱然元神離體,皮囊焉能無損?當下立意先把附體在張鐵嘴身上的這廝毀去。
掌心雷擊中張鐵嘴雙手,神火燃起處那面槍支頓被銷融。我心下方定,迴轉身大喝一聲,胸中真氣鼓盪而出,紙偶發出的一點妖火被迎面撲滅。
再回頭,一顆物體又破空而至,那張鐵嘴又拿出一面槍支來。這廝生前憑槍支作惡多端,死後竟然也能操縱傀儡使用現代武器,真他娘氣死個人。不過張鐵嘴並非行屍,必是施法者將魂魄附體在張鐵嘴身上,並把偷盜來的槍支供生死體施用。幸虧是短槍,要是衝鋒機槍,這一身皮囊還不被打成了篩子?
這個人如此惡毒,究竟是誰?他處心積慮為難我和張鐵嘴,又有什麼目的?
一怔之間。前胸後背均是一熱。我只來得及催動元神離體。身體便已控制不住。元神升到半空中向下看去。只見自己地身體已緩緩向地面跌下。前胸後背被妖火和彈頭擊中。彈頭著處開了一個血洞。那點妖火在身上蔓延。漸漸燒遍全身。
紙偶和張鐵嘴相視大笑。兩人上前幾步。那紙偶雙臂將我地身體纏住舉在半空。笑道“如今立下一功。不知主人要給我們何種獎賞?”
張鐵嘴正要說話。突然間向黑暗處喝道“什麼人!?”
我在半空中早已看得明白。那隱在黑暗處地竟是鎮嶽宮地小道士廖師兄。這幾日他和我換了工作。幹那清掃香爐地髒活。我有點過意不去。本要和他解釋。卻見他一反平時誇誇其談地輕佻神態。神情肅穆。清掃香爐也非常積極。似乎懷著很大地興趣。真是有些奇怪。
那廖師兄一言不發。從黑影處走了過來。張鐵嘴笑道“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