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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下拼命掙扎,蔣丞稍稍鬆開力道,李白白立馬將眼睛閉上了。

緩解一會,李白白頑強地說:“再來。”

這一次,當李白白慣例地想要閉上眼睛時,蔣丞稍稍用勁,側指腹壓住了顫動的眼皮。

李白白感受到力道之大,潛意識的抵制導致眸中的恐懼一閃而過,而後眼睛瞬間被冰涼覆蓋。

蔣丞注意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驚恐,心裡驟然停頓一下,但手上的動作還是繼續完成。

戴好了。

李白白對著鏡子適應著眼球上的陌生事物,大大地鬆了口氣,蔣丞也迅速恢復了平靜。

“還是暈,但感覺不錯。”李白白抿著唇看了一會評價道。

蔣丞在他身後,將一次性的紙盒扔了,問道:“今天測的度數多少?”

李白白:“兩百多度。”

蔣丞道:“還不錯。”

李白白皺了皺眉,湊近鏡子,說:“差別還是挺大的。”

蔣丞:“怎麼說?”

李白白難得哲學地說了一句:“真實的世界更醜陋。”

蔣丞不置可否。

李白白意識到什麼,問道:“蔣丞,你視力怎麼樣?”

蔣丞道:“1。8;2。0”

李白白懊惱地捏了捏眉頭,突然戴上眼鏡他還是沒有習慣,暈得有點頭疼。李白白轉過身,指著自己左邊眉毛問道:“那這道疤你一直看得見?”

蔣丞嗯了聲。

李白白又分別指向鬢邊和眉心處,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案。

其實他說的這幾道疤痕都並不明顯,血痂落下,只留下淺淺的白痕微微凸起,唯一嚴重的一道是左眉靠近額處的一道縫過針的,李白白一直不太注意這些,他進局子的次數是他年齡的差不多兩倍,不可能百戰百勝,所以傷是一定有的,但一方面因為近視,再加上不是很關注,他現在才發現原來這些疤痕都挺明顯。

“擦,毀容了啊。”

蔣丞:“……”

蔣丞:“不影響形象。”

李白白又盯著鏡子一會,飛快轉身出去:“不照了,太傷心。”

李白白往出走了幾步,突然停下,手指颳了刮眉毛,問蔣丞:“你記得這道疤是怎麼來得嗎?”

蔣丞眼中略有疑惑,沒說話。

李白白惡作劇地笑了笑:”你打的,一拳下來手上的戒指刮的。”

蔣丞還未回應,李白白又接著道:“不過那次你傷得比我狠,但你好像都不怎麼留疤。”

蔣丞不知道李白白是什麼意思,站在原地望著他。

李白白見他不回答,唇角幾不可見地提起:“還是,你壓根不記得了?”

蔣丞側了側頭,露出側臉的一道,語氣中無奈平靜複雜地混合在一起,說:“記得。”

李白白戴上隱形後看事物比過去清晰許多,一眼就捕捉到那道淺淺的疤痕,咧開嘴笑,哈了口氣:“晚上吃什麼?”

李白白往沙發上一坐,隨手開啟電視,中央一在放《喜羊羊和灰太狼》,他眼睛不動,靠在沙發裡說:“咱們晚上去看電影唄。”

“再說。”蔣丞走過來“你怎麼了?”

李白白隨意道:“沒怎麼,有點抽風,別管我。”

蔣丞從剛才的對話中感覺到不對勁,但他自己沒覺出的是,其實他心中的不快,是從給李白白戴隱形時,看到他眼中閃現的恐懼開始的。

蔣丞的神情有些冷了下來,其中帶著不易察覺的煩躁,他坐在和李白白斜對面的沙發上,突然將腦海中潛藏的疑問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聲音略低,道:“李白白,你怕我?”

蔣丞所耿耿於懷的和李白白想的大相徑庭,電視的聲音很大,掩蓋了蔣丞話中較為強烈的情緒。李白白一抬眼:“什麼亂七八糟的,鬼才怕你。”

蔣丞沒出聲,李白白這才抬頭,認真地看他,莫名其妙道:“老子怕你幹甚?”

蔣丞靜靜地看著他,眼神複雜,妄圖抓住其眼中的許多情緒。

兩人因為一個奇怪的原因開始對視,李白白的眼神如他所說,的確是坦蕩,沒有絲毫恐懼的。

……

“Daddy。”

兩人的脖頸突然同時被抱住,李白白驚訝抬眼。

蔣承澤奶聲奶氣地親了一口:“Haha,daddy~”光滑細嫩的小臉蹭過來,因為他們離得很近,兩人一下被柔軟的力道圈住,被強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