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說道,大大方方套上貼身衣物及長袍。
“黎兒,叫我辛格啦,連名帶姓稱呼人是件不禮貌的事。”他黏上她的背,手指在她優美頸項跳舞。
“誰理你,少撒嬌,亂噁心的男人。”不自覺的笑意拂上紫黎的嘴角。
“我是在製造浪漫氣氛。來,寶貝,叫我辛格。”他用哄膩的溫柔嗓音引誘。
“不要。”這男人愈來愈沒分寸了。
“黎兒——”
她半假半真的搖搖頭。“不要就不要,沒人勉強得了我。”
“我知道了,原來你在害羞。”莫辛格故作了解地攬著她肩低喃。
“大嘴巴辛,你在說什麼?”她像潑婦似地叉起腰,雙頰一鼓。
“哇!我要告你毀謗,我的嘴很小,只吃得了你。”他笑著在她臉上又親又啄。
紫黎邊笑邊躲著,“別玩了,我們要先出發還是等等那個黎巴嫩人?”
“是貝卡。”他糾正地搔她癢。
“我管他是垃圾還是餿水,誰叫他對女人的態度太惡劣。”她不屑的吊高眼球。
從一開始同行起,貝卡從不會正眼瞧過她,連一句起碼的問候都省了,老是一副女人都是低等動物的嘴臉,眼神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吊樣。
或許是國情有異,未婚女子與男子同寢同宿是不被允許,但是身為國際級的嚮導應該有國際化的眼光,知道女人不再是蠢蠢傻笑的井中蛙,基本的尊重是不可免。
在可蘭經的教化下,男人都太自大,看不清世界形勢在改變中,女人逐漸在事業領域中獨立,成為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
女王、女總統、女性政治家、女總裁等等,如雨後春筍般竄出自己的一片天,他竟還活在封建制度下。
敬人者,人恆敬之。
他註定遭人唾棄,斜眼以盯。
“黎兒,你不能對回教徒要求太嚴厲,那是他們自幼所虛的環境使然。”
“我器量狹小不行嗎?女生天性善記仇。”她沒有捱了一巴掌又把臉湊上前請人“平衡”的氣度。
莫辛格求饒的平舉手,“我錯了,不該為不相干的叛徒轉移稱謂問題。”
“你真是不死心。”她失笑地整理行李,打算向下一個國度出發。
“辛格,不難叫吧?”他幫忙將一瓶防曬液放入她的行李袋。
“名字只是一種代號,那麼堅持幹什麼?”真搞不懂這有何好計較?
“辛格,不然親愛的,我也能接納。”莫辛格死皮賴臉地纏著她。
拗不過他嬉鬧的紫黎只有放棄原則,順應他的孩子氣——
“親愛的……”
一聲法國腔調的柔美嗓音自遠處而近,兩人面上一肅,不約而同加快收拾的動作,在蜜拉掀簾進入帳棚前,從另一端拉起一角偷溜。
“咦?剛剛還有聽見他的聲音,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人影了?沒關係,帳棚還在,我在這裡等他好了……嗯!該怎麼來討好他呢?”
自言自語的蜜拉滿心歡喜,自以為賢慧地打理一些他們丟棄的東西,一邊還哼著動人的法國歌曲。
背對著她的一對戀人輕手躡足地解開駱駝韁繩,行李一丟就爬上駝背離開聖地麥加。
少了一流的嚮導也無所謂,路長在嘴上,熱情的沙漠民族便是最佳路標,行千里路也不怕擔心會迷失在漫漫黃沙中。
只是……貝卡上哪去了?
說實在話,他們還是有一點點憂心,可惜顧不了他,相信以他的民族性,應該不難生存才是。
於是,兩頭駱駝騎往城市的另一方,未曾回顧。
不然,他們會發現不尋常的異象。
被跟蹤了。
“我早說過我是無舉足輕重的人,你們偏不信邪。”說的人心口好沉,真希望言非其實。
多叫人傷心的背影,他們毫不費心查證他的下落就當他私自脫隊而揚長離去。
想他多盡心盡力呀!凡事先行探查路徑,以免在路上遭逢盜賊和突擊隊員,每一條通行路線都花重金打點過,他們怎能棄他於不顧?好歹留個紙條或請人留句話知會一聲。
別讓他覺得自己很廉價,隨時可以被捨棄。雖然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嚮導。
“少說廢話,他們把寶物放在哪裡?”山一般的拳頭揮過去。
舔舔嘴角的血腥,眼冒金星的貝卡痛得直呼。“真的不關我的事,我哪知道他們收藏在何處?”
就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