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花娘,也比不上咱們家的夫人”
喬薪興致勃勃的追問:“這麼多美人,你們老大吃得消嗎?是一天睡一個,還是一夜睡好幾個?”
小隊長順口道:“我們老大厲害著呢,一夜要睡……”突然,他住了口,啐了一口吐沫:“我呸我幹嘛和你廢話這些”手上柴刀一揮,“少囉嗦,銀子,馬匹,女人,統統留下”
“我要是說不呢?”劉長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小隊長面色忽變猙獰,“那就別怪爺爺們不客氣了連命一塊兒留下”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眼前飛過一道寒光。一柄長劍在他眼前劃過。隨後,他感覺心口一涼,巨疼難忍,鮮血汩汩湧出。
“囉嗦。”潘瑜看著小隊長直挺挺的倒下,收回刺進對方胸膛的劍,乾澀無味的又吐了一個字:“一。”
攔路的土匪們安靜了兩秒,忽的爆發出驚天怒吼:“好膽殺呀——”揮起手中五花八門的兵器就朝著幾人撲了過來。潘瑜頃刻間就被七八個人圍了個嚴實。
“二、三、四。”他平淡無味的吐著數字,身邊的敵手一個個到下。
“他這是作弊吧。”劉長邊打邊和喬薪說閒話,“那一位還在車裡呢,這都倒下多少了,哪裡還趕得及。”
喬薪翻了個白眼,一刀砍死纏住他的大漢:“人家本來就沒想和他比。”
楚懷趁勢衝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不約而同的牽制著對手一路打殺,離馬車越來越遠。
“捉住他們的頭兒”賊眉鼠眼的男子尖叫著,“捉他們的頭兒就在馬車裡”
土匪們頓時眼前一亮,剩餘的人手也不圍著群毆了,紛紛湧向馬車。
一個大漢率先衝到馬車跟前,揮舞著手中大斧頭,劈開車簾。
車簾一剛落下,一道如同靈蛇般的烏黑影子從車廂內飛快的竄出,緊緊的纏住了大漢的右手臂,隨後,一個人影飛躍而出,長鞭翻抽,大漢慘叫一聲,斧頭掉落。手臂血肉模糊。緊接著,一道雪亮劍光掠過,大漢的脖子擦出一道血線,獻血噴湧。殷如行一腳將斷氣的大漢踢下馬車。前後動作一氣呵成,不出十秒。
殷如行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她本不想出動長鞭。可那大漢眼看著就要用斧頭把馬車劈壞,無奈之下只能出鞭子制止。這回好,左鞭右劍齊齊暴露。保不準有心人不會推測出她就是梅四娘。
想到這裡,殷如行的眼睛閃過一絲冷光。說不得只能滅口了。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
打定了主意,她手下毫不留情。招招致命。長劍如同死神鐮刀,烏鞭仿若鬼魅之影。只要是擦上捱上的,無不送了性命。
一炷香後,路上恢復了平靜。地上躺著一具具沒了呼吸的屍體。劉長甩了甩兵器上的血漬,對著喬薪悄然道:“果然是‘黑羅剎’,下手真狠。”
“噓——”喬薪示意他閉嘴。沒看見公子臉色不大好嗎?
桓蹊的臉色很不好看。雖然他知道殷如行當了海盜。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面對她血淋淋的殺人,還是被驚著了。也不是他沒見識,潘瑜殺的人不必殷如行少。主要還是殷如行的性別和長相問題,給人的驚悚感更甚。
潘瑜過來報數:“十四個。”
殷如行行回了他一句:“我沒數。”徑自走到一個屍體身邊,伸手摸上他的頸部動脈。
“這是幹什麼?”楚懷好奇的問。
“看看人死透了沒有。”殷如行平靜的回答。
“要是沒死透呢?”劉長問道。
殷如行沒說話,直接用行動給出答案。恰好有個沒斷氣的,她順手給扭斷了脖子。
“呵呵,呵呵。”劉長乾笑兩聲。覺得身上冷颼颼的。他殺過人,也見過殺人殺的兇的。可不知怎麼的,見殷如行一臉平靜的檢查地上的屍體,遇見沒斷氣的就用手給扭斷脖子。面色平靜而專注。如同平時縫衣、下棋、解九連環一般。劉長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冷颼颼的。
唯有潘瑜面不改色,順開了攔路的木頭,清出一條道來。
馬車轔轔走遠。劉長主動要求駕車,好讓潘瑜歇歇。喬薪在外頭騎馬陪他。楚懷和潘瑜坐在車廂內,兩人都不怎麼愛說話,一路上就很安靜。只聞車輪轔轔的滾動聲,桓蹊忽然間就理解了殷如行不去見蘇雷的原因。正如同她所說的:見他幹什麼呢?怪沒意思的。
確實沒什麼意思。桓蹊輕呼一口氣,端下小泥爐上的熱水,沏了一壺熱茶分送三人。
潘瑜啜了一口茶,直闆闆的道:“你用的,似乎是觀瀾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