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安排,大家都表示了沉默,沒有人發表反對意見。
吃完飯。阿沖默不作聲地爬上陸地巡洋艦,坐在副駕駛上調整了下椅子,斜躺了下來。
雙手抱在胸前,臉龐深深地埋在頭罩裡,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望。
跟阿衝坐了一天車,小黑似乎也感覺到阿衝那股不易近人的寒氣,悶不做聲地爬到他們的吉普車後座上躺下了。
青文恢復了面癱的表情,也不跟蘇睿客氣,爬進了分配給她們的帳篷。
算起來,三個帳篷,利用率只有33%,即使這樣,草原上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梓楊解手回來,感覺現在的情況很尷尬,自己的帳篷裡鼾聲震天,別說進去睡覺了,能不能坐住都是問題;
兩輛車上都睡了人,自己再上去也不合適;
另外兩個帳篷也都不屬於自己,自己不好意思貿然鑽進去。
躊躇了半天,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天地之大,卻無自己的立足之地。
看到蘇睿背對著自己,坐在篝火前獨自發呆。
梓楊走過去,緊挨著蘇睿噗通坐下。
“怎麼不睡啊?”梓楊朝面癱的帳篷努了努嘴。
“你怎麼也不睡啊?”蘇睿朝老王的帳篷揚了揚下巴,兩人會心一笑。
“既然沒法睡,那就聊聊?”
蘇睿甩了甩頭髮調皮地說道,“行,那就聊兩塊錢兒的!”
這小妮子看來在美國沒少看中央電視臺啊!
“說罷,老實交代,組織上派你來到底有什麼陰謀?”
“咦,怎麼又有陰謀了,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行了,別掩飾了,這次活動如果真是如你所說那樣,你們只是重在參與,所有的發現跟收穫都歸中方所有。那何必要專門派一支隊伍來?你們只要把資料發過來不就行了。“
”而且我看蘇教授安排的這支隊伍也是很隆重啊,由你跟你哥兩員大將親自帶隊那猶太老頭是你哥的老師,應該也很不簡單吧?”
“你這個人,果然心理陰暗,總是把別人往壞處想。”
蘇睿被被梓楊一頓搶白,不知改如何反駁,只得低頭嘟嘴,故作生氣對於梓楊的這份時而聰明時而糊塗的性格,她有時也覺得很無奈。
“呵呵,不是我陰暗,事實如此。你們瞞不住我,瞞不住靳國強,更瞞不住張教授。”
梓楊想起大漠歸來後在軍隊醫院的那番遭遇,忍不住冷笑道:“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都是各懷鬼胎,各有自己的利益訴求哪像我們,無慾無求,純粹是懷著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的的無私奉獻精神才加入這個隊伍。”
梓楊不要臉起來也是天昏地暗。
“也沒有那麼單純吧?你們也偷偷地薅了不少社會主義羊毛吧?靳國強給的那批行動經費也花了不少吧?臉別紅,別解釋,我看得到賬戶明細。”蘇睿不甘心總是被他佔上風,決定撓撓他的痛處。
梓楊臉上掛不住,嘴裡嘟囔著:“小姑娘家好的不學學壞的,堂堂中華五千年謙遜禮讓尊敬學長的傳統美德不學,盡學那麼多粗鄙俚語。”
沒錯,這下確實被撓到痛處了,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質疑,沒法站在道德制高點批評別人了。
今早,在從機場回來的路上,看到路邊有個自動提款機,老王忍不上去查了下靳國強給的那張卡,被上面的數字驚呆了!果然是大手筆啊,這筆錢對兩人來說已經是天文數字了!
老王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拉著梓楊轉身就跑到旁邊的珠寶首飾店,一口氣採購了一批玉器、金器,順帶給葉貝麗買了條價值不菲的項鍊美其名曰考古需要。反正靳國強也不要發票,到時候給他打白條就行了。
沒想到賬目明細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早就說讓老王不要刷卡,用現金了。
想到自己卑劣的手段被人揭穿,一世英名毀於一旦,梓楊瞬間覺得這個夜再也不美麗了,撅著屁股爬起來要走。
蘇睿拉著梓楊的手道,“別急著走啊,再聊兩塊錢兒的。”
自己的手握在蘇睿溫軟綿滑的玉手中,梓楊渾身一下卸了力。羞愧地坐了下來,雙手抱著腿,腦袋深深地埋在腿彎裡。
雖然開銷經費這事兒都是老王乾的,但是梓楊作為從犯沒有及時阻止,甚至還在旁邊獻計獻策,這個鍋他得背。
還好,蘇睿不再提經費的事兒。
“這次我們真的是光明磊落,在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