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作數,如果來得不是六路諸侯,只有兩路,或許另外一路完全可翻臉不認人。但是如今來的是相互之間矛盾重重的六路諸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吃不了兜著走,就像劉表在當初戰前會議上,也只能乖乖的吃癟。更何況,公孫白不但手中擁有五千白馬義從,還將袁術的六萬多大軍篩選了一遍,留下三萬大軍降卒精兵在城中,誰敢摸老虎屁股?
而最重要的是,五路諸侯都知道公孫白拿著這三郡之地根本沒用。公孫白的大本營離三郡之地隔了兗、豫兩州,得了也保不住,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只能送個順水人情,如此便給了各路諸侯無限想象的空間。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數日時間內,諸侯之間展開了一次暗鬥,爭鬥的內容就是看誰能說服公孫白將三郡之地讓給自己。
公孫白率先攻破偽皇宮,自然住在皇宮之內,外有精兵把守,倒也過了一把皇帝癮,不過在這非常時期,倒也無人在意什麼。
一隊兵馬簇擁著一輛精緻的馬車緩緩而來,在皇宮東門之前緩緩的停了下來。車簾掀開,走出一個身著錦袍,手持羽扇的中年官員,在幾名侍衛的護衛下。朝宮門走來。
那中年官員迎著門口的侍衛頭領一拱手:“諸位辛苦了,本官乃平東將軍軍師陳宮是也。欲拜見驃騎將軍,還請予以通報。”
那門口的侍衛頭領不時別人。正是燕八所擔任,只見他微微一笑道:“見過將軍,不過驃騎將軍今日身體不適,尚未起身,還請改日再來。”
陳宮滿臉驚詫之色,問道:“驃騎將軍昨日還神采奕奕,風華絕代,為何突然不適?”
燕八悄聲道:“驃騎將軍是男人嘛,昨夜操勞過度。故此身體不適。”
陳宮神色一愣:“據我所知,驃騎將軍似乎已將宮內宮女嬪妃全部遣散,將軍夫人又不在此地……”
燕八嘿嘿笑道:“誰叫我們將軍風華絕代,貌若潘安,好些美人寧死不肯走啊,總不能將人逼死是不是?”
陳宮疑惑的問道:“驃騎將軍似乎不好色啊。”
燕八苦著臉道:“我們將軍是不好色啊,可那些美女卻好他的男色啊,一個個以死相逼,驃騎將軍不得不從啊。”
陳宮仍不死心的問道:“驃騎將軍年輕力壯。又風華正茂,豈會如此不堪?”
燕八似乎也覺得有損主公的威風了,當即臉色大變,急聲道:“驃騎將軍自然是龍精虎猛。所向無敵,問題是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啊。以一當十,怎麼也得休息會是不是?”
陳宮強忍著性子和他折騰了許久。終於怒了,指著他的鼻子怒罵道:“小兔崽子。算你狠!請傳告驃騎將軍,平東將軍佔徐州,與冀州並不接壤,絕不會與驃騎將軍為敵,請驃騎將軍切莫便宜了唯一能威脅其的對手。告辭!”
眾侍衛眼見陳宮一行逐漸遠處,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燕八卻暗暗捏了一把汗,心中暗道:若非最後加了那句,豈不是墮了主公的威風,那不得被主公重罰?
笑聲未畢,又有一隊人馬緩緩而來。
“荊州主簿蒯良求見驃騎將軍。”
“驃騎將軍昨夜與郭別駕痛飲,宿醉未醒,還請改日再來。”
“可本官卻聽聞郭別駕留宿,並未回宮。”
“郭別駕先與驃騎將軍痛飲,再去的?”
“聽聞驃騎將軍武藝高強,飲酒會如此不堪?”
“雙拳難敵四手,驃騎將軍寡不敵眾啊,難得高興,與諸將輪番痛飲,故此得大醉。”
……
“大漢尚書程昱,求見驃騎將軍。”
“驃騎將軍正在閉關修煉神功,改日再來。”
……
“吳郡孫策,求見公孫驃騎。”
“驃騎將軍今日心情不佳,傳令一概不予會客。”
要說各諸侯之間,最有誠意的恐怕就是孫策了,親自登門拜訪,最後還是鬱悶的吃了個閉門羹。
眾諸侯鬱悶之下,只得採取曲線救國的策略,開始從公孫白身邊的心腹將領下手。
作為公孫白麾下第一謀士,又好酒色的郭嘉,自然成為了各路諸侯下手的重點目標。
……
天香樓,壽春城內第三大青樓。
一名三十多歲的錦袍中年人,在數名侍衛的簇擁下,來到天香樓之前。
那名錦袍中年人停住腳步,望著“天香樓”那塊橫匾,沉聲問道:“你等可打聽仔細了,郭別駕今日會到此處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