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頓時慌亂了起來,那些糧食可是值三四十萬兩,要是就這麼沒了的話絡腮鬍男人可就要倒大黴了。
“搶?”絡腮鬍男人聞言頓時冷笑了一聲,一臉傲然地說道,“我們九州商會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否則何以縱橫兩廣?即使是廣西巡按御史大人見了大當家也是客客氣氣的,老爺就不相信驍武軍敢明搶。”
絡腮鬍男人口中的大當家指的是陳凝凝,而他就是被陳凝凝和鄭婉柔派來廣西籌備糧食事宜的賈雲川。
由於要在太平府照看那些在糧倉裡貯藏的糧食,故而賈雲川在城南買了一個小院住了下來,順帶還納了一個小妾服侍。
因為陳凝凝和鄭婉柔是李雲天的妾室,故而兩人在九州商會里是一個機密,除了那些重量級的會員外,其他會員都不知道兩人的身份。
陳凝凝和鄭婉柔在九州商會出現的時候都以男裝示人,雖然兩人在九州商會沒有職務,但卻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九州商會執事會的執事和那些重量級的會員無不以兩人馬首是瞻。
之所以這樣,不僅僅因為李雲天在京城是宣德帝身邊的近臣,還與陳凝凝和鄭婉柔卓越的商業才華有著重要的關係,否則兩人在九州商會難以服眾。
說起來這件事情是李雲天的傑作,本來就冰雪聰明的陳凝凝和鄭婉柔被李雲天灌輸了現代的商業理論後,擁有了遠超常人的商業嗅覺和精準的商業目光,堪稱商業奇才,使得九州商會的那些重量級會員無不拜服。
迄今為止,陳凝凝和鄭婉柔所經手的生意無一不大獲成功,獲利豐厚,正在是兩人的籌劃下,九州商會才能如此迅速地佔領市場,將勢力範圍擴張到了大明的兩京十三省。
兩人就猶如一輛齊頭並進的雙駕馬車,既相互制約,同時又相輔相成,穩穩當當地引領著九州商會飛速前行,成為了大明鹽商總會、糧商總會和布商總會之外的第四大商會。
由於陳凝凝和鄭婉柔身份神秘,又對九州商會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故而九州商會的會員們私下裡就稱呼兩人為“大當家”。
今年上半年,賈雲川籌備糧食的時候在桂林城觸動了一家大商賈的利益,被那家大商賈利用官府的關係陷害後投進了大牢。
不過,賈雲川在大牢裡沒待幾天就放了出來,那名陷害他的大商賈和官府的官員被廣西巡按御史抓進了牢裡。
後來賈雲川才知道,陳凝凝來了桂林,前去見了廣西巡按御史衙門的巡按御史大人,後來被巡按御史大人親自送出了衙門,然後他就被放了出來,陷害他的商賈和官員隨之倒黴。
由此,賈雲川終於意識到陳凝凝比他想的還要厲害,竟然能使得高高在上的巡按御史大人雷厲風行地就解決了他的案子。
賈雲川不會知道,巡按廣西的監察御史與李雲天是同一科的進士,私交甚好,自然會為他出頭了。
因此,雖然驍武軍是由大明新晉的勳貴――鎮武伯率領,但賈雲川也有不少底氣,不會輕易就讓驍武軍奪了那些糧食,反正他的身後有陳凝凝這個大當家正要,同時又佔著情理,故而並不怕將事情鬧大。
俗話說的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猜出魁梧上尉的來意後,賈雲川決定前去會一會魁梧上尉,面無不表情地趕向了前院。
“大人造訪寒舍,小民有失遠迎,還望大人恕罪。”魁梧上尉端端正正地坐在會客大廳的椅子上,賈雲川進門後衝著他一拱手,微笑著問道,“不知大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賈老闆,本官此次前來是與你商量買糧的事情。”魁梧上尉見狀起身,沉聲說道。
“買糧?”賈雲川聞言故意裝作詫異的樣子,顯得頗為意外,心中卻一聲冷笑,說是買,恐怕價格極低與搶沒有什麼分別。
“大人有所不知,太平的這些糧食屬於九州商會,小民無法做這個主。”隨後,賈雲川向魁梧上尉一躬身,不動聲色地說道,“大人想要買糧的話,小民必須得到上面的許可。”
“賈老闆,本官用它買,應該可以了吧。”魁梧上尉聞言,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走到賈雲川面前後緩緩伸開了手掌,微笑著將手掌中的那樣東西展示給他看。
“大人,小民失陪片刻。”當看清魁梧上尉掌心的物體後,賈雲川頓時微微一怔,雙目流露出愕然的神色,忍不住重新打量了魁梧上尉一眼,隨後衝著魁梧上尉一拱手,急匆匆地離開了。
望著火急火燎離去的賈雲川,李雲天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笑意,此時他的手掌上靜靜地躺著半枚銅板,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