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泥土,被督戰的僕從軍士兵強行驅趕著衝向了嘉峪關。
帖木兒帝國和北元在嘉峪關採用的正是李雲天最為擔心的作戰方式,想要用泥土在嘉峪關外搭建一個斜坡,這樣的話帖木兒帝國和北元計程車兵就能沿著斜坡攻進嘉峪關。
雖然知道哪些百姓是無辜的,但周徵不可能讓帖木兒帝國和北元的詭計得逞,故而下令城牆上計程車兵發動了攻擊,那些衝向城牆計程車兵們頓時遭遇了一場血腥的屠殺。
“這絕不是佯攻!”
周徵的眉頭緊緊皺著,他已經接到了李雲天傳來的密報,知道帖木兒帝國和北元將派軍偷襲河套,所以判斷居庸關外的敵軍應該佯攻才對,可是面對眼前慘烈的一幕,尤其是敵軍採用的攻城方式,他意識到帖木兒帝國和北元的將領擺明了是想攻下嘉峪關。
“哇~~”忽然,一陣嬰兒清脆的啼哭聲在城外的屍體中響起,在寂靜的天空中四散飄蕩開來。
聽見嬰兒的哭聲,城上的明軍士兵紛紛向外張望,想知道聲音從哪裡傳出去來的。
“派人把嬰兒找到,帶上來。”周徵沉吟了一下,開口吩咐一旁的一名將領,在這種慘烈而壓抑的戰爭環境中,嬰兒的啼哭將會使得守城的明軍心理承受巨大的壓力。
值得一提的是,嘉峪關守城的明軍絕大多數都是第一次上戰場,有經驗的老兵早就被抽調進了西征軍,故而周徵不能讓那些菜鳥們的心理受到影響。
那名將領聞言向周徵一躬身,隨即讓幾名士兵乘坐吊籃下了城牆,在城門外傳來哭聲的屍體中仔細查詢著。
在遠處警戒的僕從軍士兵發現了那幾名乘坐吊籃下來的明軍士兵,立刻有一群人衝了過來,想要抓住那幾名明軍士兵來領功。
不等那些僕從軍士兵靠近,盤隨著嘉峪關城門樓上的一陣沉悶的悶響,一顆黑色的彈丸從城門樓上射出,在空中劃了一道美麗的拋物線後精準地落在了僕從軍士兵中,轟的一聲發生了爆炸。
僕從軍士兵迫不及防,在爆炸聲中倒下了一大片,剩餘的人見狀嚇得面無血色,拔腿就向後跑。
很快,那幾名明軍士兵在一具年輕婦人的屍體下發現了被壓在身下的嬰兒,那名年輕婦人用身體將其護住。
“救救我,救救我吧。”一名明軍士兵抱起那名嬰兒後立刻向回走,走了沒幾步一旁的屍體堆裡忽然噌地站起一名滿身是血的西域青年,一拐一瘸地向他走來,口中驚惶地喊著。
不等那名西域青年靠近,附近的一名明軍士兵衝過來,一個手刀砍在了他的頸部,西域青年身子搖晃了一下就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隨後,兩名明軍士兵抬起那名昏過去的西域青年急匆匆來到城牆邊,乘坐吊籃回到了城門樓上。
“國公爺,他們怎麼辦?”那名嬰兒和昏過去的西域青年被帶到了周徵面前,身旁的一名將領開口請示道。
“把這孩子帶去關內的村鎮,找一戶人家收養。”周徵望了一眼那名啼哭的嬰兒,沉吟了一下向邊上的幾名將領說道,“這個孩子是因為戰爭成為了孤兒,在他成年前你們陝西行都司負責他的生活開銷。”
“卑職遵命!”這幾名將領是陝西行都司的主官,包括都指揮使、都指揮同知和都指揮僉事,聞言連忙恭聲應了下來,既然周徵親臨嘉峪關他們自然不能躲在後面。
“我們現在需要了解攻關敵軍的軍情,等他醒了後問問看,是否能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隨後,周徵的視線落在了那名昏迷的西域青年身上,西域青年也是命大,除了腿上中了一箭外並沒有其他的傷口,身上的血是別人的,不過看樣子嚇得夠嗆。
嘉峪關外,帖木兒帝國和北元的軍營。
帖木兒帝國軍隊主帥大帳裡,一名身材粗壯的帖木兒帝國將領正在跟一名北元將領開懷暢飲,幾名年輕漂亮的西域女子戰戰兢兢地在一旁小心服侍著。
那名身材粗壯的帖木兒帝國將領名叫克特,是帖木兒帝國中實力僅次於溫都和樓羅,此次率軍進攻嘉峪關。
至於那名北元將領,並不是蒙古人而是一名漢人,他就是在京城死裡逃生的魯天行,此次率領北元的軍隊協助克特攻打嘉峪關。
“阿仇將軍,如果咱們能比樓羅那傢伙先攻破嘉峪關進入大明的西北,那麼頭功可就是咱們的了。”克特端起面前的酒杯,笑眯眯地向魯天行一舉,“對了,你是如何想到在城牆外搭建一道上城的緩坡的?”
“嘉峪關雖然是一道天塹但並非不可攻破,當年的蒙古大軍就曾經用搭建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