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情況下,一個男人的身上會同時沾有菸草味跟女性獨有的胭脂味?
這具十六歲的身體裡,住著的早就不再是瑞肅王府中不諳世事的小格格。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葉花燃的腦海裡不由地勾勒出,男人身姿慵懶,體型曼妙的女人依偎在他的胸膛上,塗著指甲油的猩紅的指尖替他將香菸點上,兩人的身體如藤蔓纏繞在了一起,顛鸞倒鳳,恣意地尋歡。
葉花燃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她的心臟劇烈地疼了起來,那份劇痛就好像是她蒼老的靈魂要生生地從她這副鮮嫩的軀殼當中抽離,連同靈魂跟這副軀殼在內,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
疼痛令她連在他面前站直身體都那樣地艱難,她緊緊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身體搖搖欲墜。
謝逾白察覺到葉花燃的不對勁,他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就要伸手去扶他。
“別碰我!”
不許碰我!
不許用碰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
他的手尚未觸碰到她的衣角,俏臉蘊怒,葉花燃極為用力地拍開了男人伸過來的手,她就像是身負重傷的小獸,彤紅的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未發一語地轉身離開。
擦肩而過,她的腰身挺直,不許任何人旁觀她的狼狽。
重生回來,葉花燃一心便只想著此生如何同謝歸年白頭到老,補全他們前世的缺憾。
可她忘了,此時的謝歸年嚴格意義上還不是她前世所熟悉的那個將她囚禁在鎖夢樓的男人。那人此時也不過二十上下,正是心性未定的時候。他們有婚約在身又如何,一紙婚約如何能夠約束得了他?
何況,目前這種境況,是十六歲的東珠格格負了謝歸年在先。
二十六、七歲的謝歸年或許愛極了葉花燃,可二十出頭的謝大公子呢?
他或許根本就還沒有愛上她,又或許,因為她的重生,歷史變卻了軌跡,他這一世將永遠也不會愛上她。
目睹自家大少被如此不給面子地拍開了手,護衛們大氣都不敢喘,一雙雙憤怒的眼只忿忿地瞪著那小格格,瑞肅王府的小格格未免欺人太甚,自己與人私奔在先,倒像是他們大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處處拿喬!
手被拍開,謝逾白陰沉了臉色。
下唇早已被咬得血色斑駁,葉花燃卻像是感覺不到疼。
她一步,一步艱難地往房間走。
明明從一這個房間回到她的房間不過幾步之遙,葉花燃卻幾乎耗盡了所有的心力。
她的手推開房門,雙腿沒能站穩,險些撲將進去。
身後疾閃過一個人影,一雙長臂伸出,將她連人一起攔腰給抱了起來。
身體驟然懸空,令葉花燃的雙臂本能地抓住手邊能夠用來平衡的一切東西,也就陰差陽錯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他身上菸草與胭脂的氣味比方才還要更明顯地衝擊著她的嗅覺,提醒著她,在她可笑地記掛著他的這一整天,他都去了哪裡,見了些什麼人,又做了些什麼!
葉花燃忽然發了瘋一般,她捶打的肩膀,身體也拒絕同他的任何碰觸,拼命地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謝歸年!你混賬!放開我!放開我!快放開我!”
是格格的聲音!
房間裡,凝香跟碧鳶相繼從房間裡跑出。
“格格!”
謝逾白陰鷙地看了眼朝這邊奔跑過來的兩名丫鬟,“嘭”地一聲,用腳踹上了房門。
凝香跟碧鳶兩人被攔在了門外。
碧鳶用力地敲打房門,“姓謝的你想對我們格格做什麼?”
“快開門,姓謝的,你快給我開門!”
凝香則是憂心忡忡地望著緊閉的房門。
護衛們如何能夠任由碧鳶這般鬧下去?
“凝香姑娘、碧鳶姑娘,兩位請回房。”
“格格,格格,格格!”
起初,葉花燃還能聽見碧鳶在門外拼命地叫嚷,後來那叫嚷聲越來越小,想來最終還是被護衛給強行帶回了房間。
謝逾白抱著葉花燃疾步地穿過屏風。
“啪”地一聲,葉花燃一巴掌甩在了謝逾白的臉上,一字一頓地道,“我說,放開我!”
她的掌心疼得發麻,可遠遠不及她此時心痛的萬分之一。
謝逾白目光陰鷙,那黑眸宛若潑墨的夜色深不見底。
她這一巴掌,徹底地惹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