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的不知道格格還認識什麼西南神秘門派,對方竟然還給了格格毒藥!
毒藥,那是鬧著玩兒的麼?
一個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呀。
眼下可不是大晏,而是承國了。
萬一那個冬雪當真出什麼事,格格可是要被巡捕房抓過去以命抵命的呀!
碧鳶是越想,小臉越是慘白,眉頭也就越發地攏起了一座小山丘。
葉花燃哪裡當真認識什麼西南神秘的製毒門派,倘使她手裡當中有這種毒藥,重生之後便早已想盡一切辦法讓邵瑩瑩母女二人服下,好讓她們乖乖聽命於她了,哪裡還會輪得到白薇懷上阿瑪的孩兒,弄得王府雞犬不寧。
“嗯。是當年老師還在府中時,他的一位故友贈予我的。那時你還小,不記得了也正常。”
葉花燃信口謅道。
葉花燃口中的老師,便是她的蒙學老師,諸平。
諸平在瑞肅王府前後一共待了五年。
每年初秋,院子瑾花籬落而來,來年春暖,枝頭杏花發芽而去,年年如此。如北飛之南燕,彷彿瑞肅王府於他,不過供一時越冬之棲息之地。
便是住在瑞肅王府期間,諸平也常常不知所蹤,偶爾也會有陌生訪客來王府拜訪,授課全憑其個人喜好,什麼時候開課,上多久時間的課,教授些什麼內容,王爺同王妃還是不能干涉的。諸平名聲在外,王爺、王妃亦是絲毫不加以干涉。
即便一年到頭,諸平授課的時間實在屈指可數,葉花燃的傳統文學造詣卻是不俗,由此可見諸平才能之一斑。
因為受過牢獄之災,諸平一隻眼睛視力模糊,雙腿也因為常年受監獄溼氣的影響,有些不利於行走,形銷骨立,形象上於人們心目中那種翩翩儒學之士相去甚遠。
碧鳶膽小兒,頭一回見到諸老先生還嚇哭過,每年諸平在瑞肅王府小住時日期間,碧鳶對這位小主子的師父都是能避則避。
故而,葉花燃提及是諸平舊友所贈之物,碧鳶便立馬安靜得跟鵪鶉一樣,什麼都不問了。
小丫頭至今想起那位長年一襲青山,性子孤僻,面上總不見任何笑意的老頭還是有些害怕哩。
“以毒藥牽制冬雪,令她不敢有叛逆之心,只忠於夫人一人。夫人當真是好手段。”
碧鳶端著空了的碗碟出去了。
謝逾白為自己倒了一口清茶,唇邊噙一抹笑意,似笑非笑地睨了身旁的小格格一眼。
葉花燃沒好氣地從謝逾白的手中搶過他堪堪遞到唇邊的茶,一口喝盡,哼了一聲,“也不知是誰招惹的桃花,倒要我出面解決。”
“這桃花又豈是我招惹的?這些人衝的是謝歸年這三個字,還是謝家大少爺這個名頭而來,想必夫人自是清楚。”
“歸年哥哥何須如此妄自菲薄?便是歸年哥哥這顏值,若是演戲,當一個電影明星,愛慕者自是如過江之鯽。要不,今日那位常小姐,又豈會眼睛都長在歸年哥哥身上似的,眼巴巴地一個勁地盯著你瞧?”
“聞見了麼?”
謝逾白鼻尖在空氣清嗅。
葉花燃莫名,她也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可什麼也沒聞見,她困惑地問道,“聞見了什麼?”
“好濃的醋味。”
說罷,還用手扇了扇鼻。
“謝歸年!”
葉花燃漲紅了臉。
“嗯,為夫在。”
神情那叫一個怡然自得。
“你找打。”
說著,將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擱,撲將過去就要打人。
哪裡是什麼小格格,分明是長著利爪的小野貓。
謝逾白將人給接了個滿懷,抱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手上佔盡便宜,嘴裡還不忘道,“青天白日,投懷送抱,怕是太過孟浪?”
“孟浪你個大頭!”
小格格氣得小臉漲紅,平日的端莊全給拋卻了腦後,只想將人給揍一頓解氣,“放開我,咱倆幹一架!”
聽聽,幹一架都出來了。
小格格身上到底還有傷,總不好把人給氣狠了,否則這些日子的按摩跟藥酒,怕是都白費了。
只好安撫她,“等你傷好。”
至於等她傷好,要不要幹一架,又以何種方式,可就由不得她了。
“哼!等你個大頭!”
葉花燃重重地在他腰間給掐了一把。
謝逾白眉頭微擰,倒不是疼的,只是不明白,小格格又是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