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分別都在哪裡,我可是都一清二楚。我威脅她,倘若她繼續跟我裝蒜,我就強行上王府提親,好叫王府的人都知道,她有我這麼一個未婚夫。
小鈴兒嚇壞了。她的臉色那樣蒼白,她用小鹿兒似的溼漉漉的眼睛,哀泣地求我,求我不要毀了她。毀了她?我哪兒捨得吶。可我心裡也曉得,小鈴兒變了,她同過去不太一樣了。不過無所謂,我愛她。我打孃胎出來第一眼,就註定我要愛她。我知曉她的過去,這是她的軟肋,拿捏住她的這一軟肋,便意味著我拿捏住了她。
自那之後,我便三不五時去找她。我知道,她嫌我這個未婚夫拿不出手,所以每回去找她,她都是約我在外頭,每次都小心翼翼,生怕被人認出。我無所謂,慢慢來吧。總有一天,她得接受,她就是我潘榮的女人這一事實。所以,我加倍地待她好。我總想著,倘使我可勁兒地待她好,之後旁的男人她便再瞧不上了。
果然,在我又是給她送鮮花,又是開車載她出去玩兒,經常帶她出入那些歌舞廳之後,她對我的態度就漸漸地轉變了。她不知道我買的那些花兒,還有出去玩的錢都是我搶來的,也不知道我的那車是的租,她又開始像小時候那樣,乖巧又柔順地喚我大哥哥。我開始要求公開我們的關係,我正式去王府下聘,我倆正式結婚,她嫁給我,當我的老婆。她便軟化求我,求我再給她一點時間。我知道,她是還瞧不起我。她不知道就連我現在報社的工作,都是我花錢找人頂替的,而且她一直以為我是個主編,還是參與那家報社投資人之一,其實我就是個混混。
她不是同我虛情假意呢麼?那我也哄得她唄,我倆誰都不虧。
那天,她來找我,我還是頭一回見著她在我面前,笑得那般高興,全然沒有任何敷衍,跟平時特不一樣。她大笑著告訴我,小格格逃婚了,現在小格格成了全璟天乃至全國的笑柄,她問我高不高興?反正她說她特高興。我可愛極了她大笑的模樣。我便問她,她想不想更高興。
小鈴兒讓我說來聽聽。
後來發生的事情小格格也您也就知道了。我出的主意,就是把你跟人私奔這事兒登報上,弄得人盡皆知。我知道她跟你不對付,只要你倒黴,小鈴兒就高興。可好景不長。小鈴兒沒高興個幾天,忽然有一天又跑來告訴我,說你回王府了。不但如此,你那未婚夫竟然沒有因為你逃婚一事跟你解除婚約,竟還挺護著你。小鈴兒又氣炸了。自己的女人自己疼。我自然只能給她出主意。寄信的事兒也確實是我想的。這兩件事情,確是我對不住您,能說的,不能說的,我全交代了。今兒你要找我麻煩,我認了。現在,您是想要揍我一頓出氣,還是抽我一頓,您隨意。您只是過了之後,事情能不能一筆勾銷,您立即放我走?我今兒真有急事趕著出城。”
聽起來,潘榮跟邵瑩瑩之間兩人的矛盾也是頗深,否則,葉花燃不會才開了個頭,潘榮便交代出了這麼多的細節。
只是,誰能想到呢?
一個混子,竟然也有這一腔的深情。
倘若那邵瑩瑩當真是個賢良的,亦不嫌貧愛富,以潘榮對她用情至深的程度,或許當真會為了她成洗心革面。
只可惜,他本就是心術不正之人,又愛上了邵瑩瑩這麼一個人,行為上也就越來越走極端。
葉花燃那自然不可能現在就放潘榮離去,“謙聽則明,偏聽則暗。我當然不能夠只聽你一個人的片面之詞,便放你走。你需隨我去一趟醫院,同邵瑩瑩兩人當面對質。只要確定你以上所言皆屬事實,本格格自會放了你。”
“不!我現在就要出……等等。您,您剛才說什麼?您讓我,讓我去醫院同小鈴兒當面對質。您的意思是小鈴兒沒死?她活著?她還活著?!”
潘榮這一番前言不搭後語的表述,未免太過蹊蹺。
葉花燃來不及細想,院子裡頭,先是傳來腳步聲,接著,手持槍支,身穿制服的巡捕房的人闖進了屋內,“雙手高舉,統統不許——”
巡捕房的人視線觸及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他們此番要抓捕的犯罪嫌疑人潘榮,俱是一愣。
什麼情況?
怎麼人都綁好了?
再一看屋內,三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打扮的文人,還有一個比電影女明星還要漂亮的小姐,那位小姐手裡還拿著一柄摺疊……刀?
那為首的巡捕房長官面色一肅,“你們四個,都是些什麼人?!統統舉起手來!”
臨允剛要開口解釋,門口,一道聲音急忙忙地響起,“且慢——長官,誤會,誤會,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