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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身上沒有這種打落牙齒並血吞的傲骨。
小人天生只會苟且跟偷安,尤其是在生死這種緊要關口,求饒是他們的本能。
葉花燃那一腳踹得著實不輕,潘榮久在場面上混,小格格這麼一出手,他便知道對方定然是個練家子,何況,對方的手中還有槍,這令原本還存有反抗之心的他暫時歇了他心底那些小心思。
他多年的經驗告訴他,當雙方實力過分懸殊的時候,適時地裝孫子,才是生存之道。
那潘榮半點臉面不顧,張口便求饒道,“女英雄饒命,女英雄饒命!女英雄想要知道什麼,小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臨允跟周若愚兩人看著幾分鐘前才在他們面前好勇鬥狠,此刻跟個孫子似的跪地求饒的潘榮,心底情緒之複雜,實非筆墨能夠形容。
“沈先生,不知家中有可有結實一些的繩索?”
“有,有的……”
別說是臨允跟周若愚被葉花燃驟然的反差給驚得沒了言語,便是沈廷,一時間也難以將眼前這個手持槍支,一隻腳就踹得榮子跪地求饒的女中豪傑,同兩日前站在謝逾白身旁,言笑晏晏的小格格聯絡在一起,以至於不知不覺間,一不小心染上了好友周若愚一緊張就口吃的毛病。
沈廷也不知小格格用麻繩何用,也沒問,便老老實實地去將麻繩給貴人取過來了。
葉花燃看了看,是普通人家用來捆柴火的麻繩,很是結實。
嗯,很好,用來捆綁一個人,剛剛好。
“勞累一下沈先生,替我將他給捆起來。記得,捆好之後,要打個死結,不能打活解。”
沈廷一個書生,連捆一隻雞都沒有過,哪裡會捆人?
拿著麻繩走過來,好半天,沒任何動作。
潘榮一看沈廷那傻樣,就知道那書呆子連捆個人都不會,當即趁機油嘴滑舌地道,“姑奶奶。您這手中握著槍呢,小的就算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您眼皮底下……”
“閉嘴!姑奶奶準你開口了麼?!”
說罷,抬腳往潘榮的後背又是一踹。
前世,謝逾白死後,他名下的大多產業均歸葉花燃所有。那時,毫不誇張地說,在最初接手的那段時間,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遭遇好幾起暗殺。
之後,她私下找了芒種,命他教了她一段時間。
生死搏命的招式,自是不同於普通的花拳繡腿,每一出招,都力求絕不落空,未必招招致命,卻每一招都是狠招。
潘榮只覺後背疼得厲害,心裡直呼倒黴,也不知他哪裡就惹上了這麼一個女煞星。
“上山打過野味,或者吃過烤乳豬麼?就照那樣,五花大綁,會了?”
葉花燃也看出來了,這位沈先生怕就是個柔弱文人,連捆個人不會。
璟天郊區,有一座鳳尾山。每年入秋,總有村民或者是住在附近的居民結伴上山打野味。鳳尾山距離這裡並不算遠,葉花燃猜測,沈廷既是家境不好,想來為了照顧重病的母親,定然也隨村民一同上山打過野味,以改善他跟他母親的伙食。
果然,葉花燃一說就跟捆一隻野豬似的捆法,那沈廷便立即開了竅,拿著麻繩,三下五除二,就動手將潘榮給綁了個結結實實,過程格外地順利。
沈廷甚至意外地發現,捆一個大活人比野豬容易多了,畢竟當初為了將那中彈的野豬給捆好,他們可很是費了一番功夫,相較而言,榮子除了只會幹瞪著他,卻是一點反抗也不敢有。
潘榮被五花大綁在了椅子上。
“再勞煩沈先生,替我將他的身子搜一搜。脖子上的項鍊、口袋裡,腰褲,所有可能會藏有武器的地方,都勞煩沈先生仔細找找。”
“噢,噢,好的。”
潘榮登時瞪圓了眼。
這小格格確定不是混過場子的麼?怎的這綁人、搜身這一套命令,下得這般熟稔?
沈廷搜得細緻,果然在潘榮襯衫的內建口袋裡,找到了一把摺疊小刀,上面,還沾有血漬。
“把刀還給我!”
從方才起便較為配合的潘榮忽地一反常態地激動地吼道,他面目猙獰,整個人往沈廷方向撲去。
臨允反應極快,及時地拽過了沈廷,潘榮便連同他身後的椅子,撲了個空,“咚”地一聲摔在了地上,還在仰著頭,吼叫著,“把刀還給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