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了,將軍擔心那邊的戰事先回去了,我這邊抓了遲華就可以回去跟將軍交差,至於你只能自求多福嘍!”
 ; ; 靳飛說完轉身招呼部下去了,只留下鄒朗還不知所措的僵在原地。
第七章 金屬雕像
 ; ; 鄒朗在原地足足站了有一分多鐘,然後一抖翅膀直接向空中飛去。
 ; ; 沒有人在意鄒朗去了哪裡,就連他手下那兩個連計程車兵也不在意,趁著長官不在,淋了一夜雨計程車兵全都躲到房間裡找地方休息。
 ; ; 鄒朗順著聖水河的方向在空中孤獨的低飛著。鄒朗確實很孤獨,自從負氣離開聖水鎮之後,機緣巧合之下加入了末日救亡軍。雖然單將軍很看重鄒朗的能力,直接就給了個少校營長的實職,但軍隊裡也是分派系的,鄒朗這個後來者短時間內是無論如何也融入不進去的。
 ; ; 孤獨的時候鄒朗也常常想起北斗小隊,他怨羅志剛、他恨遲華,但他會懷念大家一起闖蕩的日子以及在聖水鎮的日子,會想起和秦雨柔的拌嘴,和閆傑同住在一個山洞裡。鄒朗也曾動過回去的念頭,但一個決定卻讓他永遠也不回去了,並且將他自己推向了和曾經的隊友、兄弟姐妹不死不休的局面。
 ; ; 當得知單將軍的兒子單昊是被秦雨柔所傷的時候,他鬼使神差的主動跳出來要說服北斗屈服。再次被羅志剛辱罵後,惱羞成怒的他又將末日救亡軍引向了聖水鎮。
 ; ; 這個決定非但沒有提升自己在末日救亡軍中的地位,反而使自己更加孤立,雖然沒有人嘴上說什麼,但鄒朗能夠感覺到很多同級甚至上級軍官眼神、笑容中帶出的輕蔑。
 ; ; 出賣自己兄弟袍澤的,從古至今無論在哪一朝哪一國的軍隊中都為軍人所不齒、羞與為伍。
 ; ; 靳飛剛剛臉上的笑,還有那一句“自求多福”,在鄒朗看來無不帶著蔑視的意味,鄒朗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燒到了腦門。
 ; ; “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先抓了遲華交差,讓你去跟將軍交待吧。”於是鄒朗就先一步順著河岸搜了下來。
 ; ; 。。。。。。
 ; ; 遲華不知道自己順著河流漂了多遠,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自己已經離開了聖水鎮。
 ; ; 在一處水流稍稍平緩的河道,遲華依靠兩隻腳拼命的划動爬上了河岸,然後一頭栽在了河岸的草叢上。
 ; ; 此時的遲華赤膊著上身、光著腳,全身上下只有一條已經撕成一條條的迷彩褲,將近兩天沒有進食,先被雨水淋又在冰冷的河水中泡了這麼長的時間,再加上全身上下的傷,遲華趴在河岸上大口的喘氣,大腦一陣陣的眩暈,身體再也站不起不來了。
 ; ; 就在遲華迷迷糊糊之間,一雙軍靴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在了遲華的眼前,遲華努力的抬起頭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對醒目的翅膀。
 ; ; 鄒朗看著眼前這個滿身傷痕的男人中心忽然一痛,但說出的話卻是冰冷的,“遲華,我是奉命來抓你的,如果不想受罪的話我還勸你還是不要反抗。”
 ; ; “怎麼?連一聲華哥都不叫了嗎?”遲華抬起頭直直的盯著鄒朗的眼睛。
 ; ; “沒必要了,現在我是兵,你是匪,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鄒朗的語氣依然是冷漠的。
 ; ; 遲華突然大笑了起來,笑得不停的咳嗽,“沒有關係了,你說得好輕巧,怎麼沒有關係,你欠羅大哥一條命,你欠聖水鎮幾千人的血債,一句沒有關係就完了嗎?”
 ; ; “我鄒朗不欠任何人的,我給過他們機會的,是他們沒有抓住,就是沒有我他們昨天也都得死!”鄒朗突然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他要把心中的孤獨、心中的恨全都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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