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部分

“男人年少時;誰不做幾件荒唐事;何況是為了女人;原卿不覺得墨隱很像年青時候的你嗎,只怕當年的你比他要更痴上三分吧?朕一見這孩子;便想起當年你看梅卿時的那股傻勁。”

武安王終是忍竣不禁,也笑了起來;連連拱手道:“大過年的;陛下可饒了老臣吧;又來揭老臣年青時候的醜事。”

君臣二人笑了一陣,這時駙馬換了身大紅吉服,高束墨髮,急急地來架前覆命,德宗自是誇讚其孝心可嘉,賞下一對鶴鹿同春碧玉屏風,二對天祝長春琺琅花瓶,駙馬惶恐地同軒轅淑儀跪地謝了賞,便退了下去。

“朕倒覺得;對自己的女人,大丈夫當仁不讓,方顯英雄本色。”德宗笑著側首看向武安王;戲謔道:“更何況;卿與朕皆知;那花西夫人亦不尋常女子啊。”

君臣二人相視一笑後,正巧皇后回座,德宗便拉著皇后問問下首眾皇子及諸臣這事,武安王便獨自舉杯凝神細想。

此時三更鼓打起,武安王正要勸德宗擺架回宮休息,天空中卻揚揚灑灑地飄起鵝毛大雪來,宮人便趕緊換了暖爐,加了炭火,德宗卻放下暖爐,起身仰望著星空,不覺有些恍惚:“原卿,可還記得永業三年上元節的那場大雪。”

武安王的臉冷了下來,望著珠簾外的大雪,德宗斑駁的老手無意識地抓住御座的龍首,微顫了起來,慢慢地青筋一根根地暴起來。

德宗啞聲道:“那年昭明宮的大雪比今年的大多了,朕記得那雪快沒了膝蓋吧朕還記得那地上的鮮血……淑琪的血流了一地,我還記得她的眼睛瞪著我,等出了神武門,一回頭,她還瞪著我,還有我那可憐的芮兒……。”

皇后的臉上早已淚流滿面:“那黑了心的竇賊,把孔妹妹和芮公主……。”

皇后的聲音微響,身邊的太監宮女早就慌忙揮手,四周的宴樂嘎然而止。眾人皆知庚戌宮變中,德宗愛妃孔昭儀及其女軒轅本芮不及逃出,被竇英華折辱而死,且死後裸屍焚燒,極盡汙辱之意。

德宗的眼瞳收縮,慈祥的臉猛然扭曲起來:“也許朕等不到親手殺賊的那一天,但一定要讓朕的兒子們殺回京都,將賊挫骨揚灰,復我軒轅的榮譽。”

武安王同群臣皆肅然下拜大聲道:“敬諾。”

元慶四年的春天就這樣迎著風雪姍姍來遲。

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國慶快樂,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你還想逃嗎?”夢中的紫浮總是這樣憂鬱地對我說。

“我不逃還能怎樣?”第一次,我這樣淡淡地回答他,而他一徑沉默地看著我。

說實話,前世的我煩惱極少,總算那時家庭條件還算不錯的說;雖不是富二代;但總算是個中產階級殷實之家;有房有車,留洋鍍金,於是我最常見的解壓方法有兩種;一件是敗家購物;還夠我揮霍一些女人家的小玩意;第二件便是睡覺。

無論任何煩心的事;只要把荷包裡的銀子花完了;拿著一堆有牌無牌的長裙,短靴,首飾回家;我的心情就會好些;然後再撲上床狠狠睡上一覺;等醒來睜開眼時一切都將會是暫新的開始;只是我的衣櫃裡衣服可能十年也穿不完。

我認為這很管用;我總是這樣週而復始地對待我的生活中的”煩心事”;同時我也勸那些為我操碎心的父母和朋友們。

事實也驗證;當前世的我面對重大變故時;我既沒有花錢;也沒有去睡覺;結果就被車給車撞飛了,然後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然而在這個時代的童年的我再也沒有機會 SHOPPING了;因為投胎貧窮;物質匱乏,然後也沒有機會睡覺了;因為那時候我總是擔心我睡著了再醒來時碧瑩就會變成一具冰冷的死屍。

這一次總算給我逮著個機會睡覺了;我睡得昏天暗地,睡得前世今生所有的故事在腦子裡連演五遍,連腦子都似乎變木了,沒有醒來;後來睡到我夢裡沒有夢;我又沒有醒來,睡到春雷隆隆地敲震著大地,喚醒世間所有的生物,我依然麻痺著自己,還是沒有醒來,直到睡到西安的春雨唏利譁拉地下個不停。

朱自清那篇傳世的春雨曾如何如何地讚美那春雨的生機和柔婉;我卻一直都討厭下雨天;無論是前世還是混亂的今生;春雨猶甚;於是終於我無法再進入夢鄉;甚至不能裝睡; 便慢慢轉動著眼珠;睜開了眼。

我略動手,摸到一個毛茸茸的物體,側頭一看,卻見拔步床踏上趴著一個梳著總角的少女,我正摸到她一個總角,嬌俏的面容看去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眼眶黑了一大圈,睡夢中也似是不太平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