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陰/冷的笑,一種邪惡的笑,一種脫離了低階趣味的笑。
丁逸氣得都不會表達情緒了,所以笑得讓人看不懂。他強壓心底的怒火,道:“那你倒說說看,可陷害之人必有其該被陷害之處,我的該被陷害之處在哪裡?願聞其詳。”
“你的該被陷害之處就是你是周漂亮的兒子。”羊桂飛道:“周漂亮欠我的,她一輩子都沒有辦法還,她也沒辦法還了,所以母債子還,她還不了,就讓她兒子來還,很公平,你代你媽承擔了罪責,這也是從古至今天經地義的事,難道你覺得有什麼不公平嗎?”
丁逸臉色慘白,半晌不語。羊桂飛在多年之前已經偷偷地在他背後捅了一刀,今天卻又當面把他的傷口撕開,又在傷口上殘忍地撒上了一把鹽,這還不夠,又撒上了一把石灰,仍不滿足,再澆上了一盆硫酸,還敷上一了團雞屎,總之哪種方式能給丁逸的傷口造成更大的傷害,她就選擇哪種方式,其招式極其狠辣,手段極其殘忍,用心極其惡毒,令人極其髮指。
她的這種行徑徹底激怒了丁逸,丁逸體內的怒火因子慢慢地積聚著,將這些天來服用的“消仇解恨散”的功效全部抵消怠盡,丁逸處在暴發的臨界點上。
唐三彩見丁逸臉色慘白,頭髮和身上的汗毛都幾乎要一根根地豎了起來,知道他的內心極其暴怒,要是一言不合,估計就會發生極其嚴重的攻擊性/行為,雖然唐三彩對羊桂飛剛才的話也極其反感,但畢竟不能讓丁逸在面前暴發,如此一來,羊桂飛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丁逸如果重傷害了羊桂飛,說不得又要惹上麻煩,怎樣看都不是好事,唐三彩當然不希望丁逸和羊桂飛之間暴發直接的衝突,於是走上一步,站在了丁逸和羊桂飛之間,道:“桂飛,這都是上一代人的事,不該扯到下一代身上來,你陷害他,這就是你不對了。要說過錯也有我的過錯,要不是我,也不會產生後來這許多事,你們要是有火,就朝我身上發吧,向我開炮吧,或是向我發射導彈,發射鐳射都可以,如果你們不擅長使用熱武器,那就向我捅刀子,潑硫酸,砸悶棍,扣屎盤,我若是眉毛眨上一下,我就不叫唐三彩。”
唐三彩在情緒激動之下,沒有注意修辭的嚴謹性,居然說出了“眉毛眨上一下”這樣的病句,屬於一個低階錯誤,是人都知道眼睛是能眨但眉毛卻是不能眨的,只能動一下,但由於此時氣氛緊張,連修辭大師丁逸都無暇顧及修辭的準確性,所以更不會有其他人來挑唐三彩的語病,唐三彩的這一病句就這樣矇混過關,給作者大人的書帶來了一個不小的汙點,作者大人搖了搖頭,暗自長嘆不已。
其時羊桂飛要說完全地破罐破摔也不準確,她在情緒激動之下,激怒了丁逸,但見丁逸的面色越來越難看,忽然心生一計,打算將計就計,徹底激怒丁逸,讓他暴起傷人,如果能將她羊桂飛當場打死,對羊桂飛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於是她就打起了激怒丁逸,讓丁逸暴發傷人的主意。
因為羊桂飛知道,如果自己被“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逐出唐氏家族,下場一定很慘,自己的名聲也就毀了,一輩子在唐氏家族抬不起頭來,並被釘在了唐氏家族的恥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因為她開創了一個唐氏家族風水老婆被逐出唐門的先河,作為族史的創造者,一定會成為反面教材記載於唐氏家族的族史之上,被後世所唾棄。
但如果在“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宣判之前,如果羊桂飛被丁逸毆打致死的話,羊桂飛的陷害以及偷情事件的宣判自然就要告一段落,所謂天上地下,死人最大,羊桂飛如果一死,本著人死案消的原則,“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自然就會取消對她的宣判,她的風水老婆的身份就不會被剝奪,她的醜陋事蹟也不會被記載到族史之上,那麼羊桂飛的名譽就得以保全,對她來說,實在是一件利大於弊的好事,比被剝奪了風水老婆的身份後生不如死要好得多,所以她才想方設法激怒丁逸,如果她真的被丁逸打死了,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即使丁逸在暴怒之下沒有這麼強的戰力,其武術根基扎得不夠紮實,未能將她毆打致死,只是打個半死,或是打個四分之三死,八分之七死,十七分之十六點五死,羊桂飛也達到了攪局的目的,“家族倫理與道德仲裁委員會”本來對她已經確定了懲罰的力度,說不定由於這次丁逸暴起傷人事件,看在羊桂飛受了重傷的面子上,而給她加一些憐憫分、感情分,減輕甚至免除對她的處罰,那麼羊桂飛也可以含笑醫院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猴子轉身趕緊逃
就算給打得半身不遂,只要能減輕或免除“家族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