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段重便會有足夠的時間來更多的與這位公主進行交流與溝通,起碼這一點上對自己是沒有壞處的,這從這兩日飲食上的改善便可以看得出來。而段重也終於從索亞麗公主的嘴巴里套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譬如說這一行的最終目的地是……王帳。關於匈奴王帳,對北梁人來說向來是個極為神秘的地方,因為這裡住的是匈奴的王者,烏維單于,而王帳的地點向來是一直隱蔽並且不斷流動了,為的就是保證單于的安全,除了兩位賢王以及匈奴朝廷中極為重要的人物,別的人並沒有資格知道王帳的位置,即便須卜傑成為了大都尉,也沒有資格知道。而段重也同時意識到了一點,那便是自己一旦到了匈奴的王帳,那麼想要出來,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這位索亞麗公主,似乎也沒有放了自己的打算。這匈奴的王帳守衛可不比梁國的皇宮守備程度低。
段重被擒的地點是在縱深進入草原五百多里的地方,然而這囚車隊伍又在向草原深處行進了七天,依然沒有到達目的地,這足以說明這王帳所在之處足足在草原千里縱深之處。而段重也在囚車上度過了七日的“美好”時光,而這樣的日子似乎還要繼續持續下去,所以段重顯得極為無奈。
今天的天氣依舊不錯,但是段重的心情卻並不是那麼的美妙,躺在顛簸的囚牢裡,看了一眼一旁騎馬的索亞麗道:“還有多久才能到王帳?”
索亞麗看了一眼一段,露出了一個明媚的微笑:“該到的時候,自然是會到的。你著急什麼?等到了王帳,你的日子便不會那麼好過了,所以你還是好好珍惜著兩日的時光吧。”
段重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坐久了屁股會生瘡的麼?我這幾天來一直都很不舒服。”
索亞麗搖了搖腦袋:“你是我的奴隸,你覺得作為一個奴隸,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麼?沒有把你捆在馬後拖著走,對你已經極為仁慈了!”
段重摸了摸鼻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應該屬於俘虜而不是奴隸,而且還屬於地位不低的俘虜,對於戰爭來說還是有些許意義的。所以面對北梁的大軍的時候,或許我還能發揮一些作用,用來交換一兩個你們匈奴人,所以你對我好一點,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壞處。”
索亞麗嘆息一聲:“我真不明白你如何還會有如此不錯的心情。你要知道你即將前往的是王帳,在那裡,有很多人、很多事在等著你,所以你應該好好祈禱一下自己能夠多活一些日子吧。”
段重撓了撓腦袋,突然發現自己的日子似乎真的不那麼好過,想了半天這才開口問道:“那按照你的說法,我的這種好日子到底還能過多久?”
索亞麗想了想,向前望了一眼,這才扭過頭對段重露出一個很無奈的微笑:“很遺憾,現在已經結束了!”
段重聞言一愣,放眼向前一看,這才看見前面的地平線處已經出了一個營寨的影子,頓時長大了嘴巴,半天才問道:“這……這是……王帳?”
索亞麗點了點頭:“不錯!”
段重吸了一口涼氣,睜著眼睛半天沒有說話。匈奴王帳到底是什麼樣子,段重曾在腦海中無數次的設想過,但終究只有出現在自己眼前才能夠最終清楚。而揭開了神秘的面紗,也並沒有太多令人驚詫或者歎為觀止的地方。因為匈奴人的部族永遠處於移動的狀態,所以它永遠不可能像南梁的宮城一樣金碧輝煌,像北梁的皇宮一樣高牆壁壘。而段重睜大了眼睛所看到的,不過是放大了的帳篷而已。對於這一點上,段重還是有些許失望了。
而隨著距離的越來越近,段重看到的全貌便越來越多,而走近了的時候,卻有一件事讓段重大跌眼鏡。這營寨周圍,無垠的草原之上竟然全部是……牛羊馬。這匈奴的王帳,難道還跟個牧場一樣?是烏維單于有什麼特別的愛好麼?不過索亞麗的話語很快就解開了段重心中的疑惑:“我們匈奴人跟你們中原人的生活方式是不一樣的。即便是王帳,也不過是一個較大的部族而已,同樣需要有人放羊牧馬,需要有人從事著繁瑣的工作,當然,也有跟你們相似的地方,我們的王帳跟你們的皇城是等同的存在,需要正常的補給和供求。”
段重點了點頭,雖然自己並不是中原人,但並沒有反駁:“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在好奇這些問題?”
索亞麗點了點頭:“這是自然,所有的中原來來到王帳的時候,看到了之後都會露出同樣的疑問,所以我知道你心中也會有這樣的疑問。”
段重愣了愣:“王帳之中還有中原人?”
“當然,我們匈奴是一個心懷寬廣的民族,我父皇的心胸就跟草原上的天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