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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不重複,旁人都以為石無心是磨練自己,但夜少白卻曉得,他無心哥只挑那些據說醫治筋骨有奇效的妖獸下手。

夜少白很感激他的無心哥,一直都很感激,而此時少年臉上的表情卻不是什麼感動,似無奈,或是尷尬,亦或是恐懼,三者兼有,頗為複雜。

老爺子在一旁見狀,似是曉得夜少白所想,兀自嘟囔道:“無心這孩子,練武這天賦沒的說,可這腦子怎的就缺弦一般呢,打你剛壞了身子,他便弄了個什麼火眼鷹的血拿與你喝,結果害你淌了三天的鼻血,還大病了一場,剛剛下得床,他又拿了個赤冠蛇的蛇膽非要你服下,害你搭了半條命進去,若不是連夜帶你進城看病,活不活得下來還兩說,今兒個這虎髓血,莫說你,怕是石厲那娃子喝了也吃不消,哎··知道的曉得他傻,不知道的以為要害你性命呢,愁死老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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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福禍難猜

石村位於南州的西南方,地處偏僻,就連距此近二百里遠的巨石城也只是一座小城,附近雖然時有匪寇,但也無非都是些末流貨色,身子骨比常人壯實些,仗著股狠勁罷了,下手的物件大多是夜少白父母那種商販,稍微有些勢力的商賈他們都得琢磨琢磨吃不吃得下,一直皆是閒散做案,而最近據城內百姓所傳附近卻冒出了三個強人,兩天的功夫便把附近流竄的百十來個盜匪全給收編了。

隨後三人隻身入城,大白日的便把城裡的富戶商賈給搶了個遍。巫族的城池沒有衙門,只有駐軍,雖說巨石城的駐軍壓根就沒上過戰場,可這巫族好武,更別說這些遠勝村夫的駐軍,提槍跨刀的便把幾人圍了個嚴實,本想讓這幾個人嚐嚐太歲爺上動土的滋味,哪料幾人三拳兩腳就打出了城去,身後留下了一地滾地葫蘆似得兵士。

打那以後當兵的就像忘了此事一般絕口不提,任由這夥強人聚居在附近的莽石山上安營紮寨,全然不聞不問了。

此時於莽石山上已然立起了一排排的石屋,這當中最大的一間裡,有三人正圍坐在一個石桌前商榷著什麼事情。

坐於中間的男子大約四十多歲,身材削瘦,眼神陰冷,身披著一件毛皮大氅,內著一件精皮軟甲,仔細看去竟似一個人族。此人名喚趙天魁,為三人的老大,也確是人族子弟,原本在西州的一個書院學法,因覬覦同窗的法寶,便下毒害了人性命,被師門一路追殺逃亡到了南州,一晃過了十多年,仗著手中法寶到也闖出了幾分名氣,還認了兩個義弟,此番要做大事,需要錢財安頓招來的人手,還需些馬匹,才鬧了之前那出進城搶錢的戲碼。

位於左手邊的男子叫木耳哈,三人裡排行老二,看上去三十多歲大方臉,身著一件毛坎肩,一看便知是南州本土之人,坐在那裡似座小山,一身爆炸似的肌肉還不時的抖動。木耳哈六年前便認了趙天魁做大哥,乃是他手下的頭號打手,兩人狼狽為奸,這些年頭真真做了不少惡事。

比起那二位坐於右手邊的則完全是一副跟班相了,不時的點頭哈腰陪笑臉,一副賊眼珠子還不停的轉來轉去。這人叫什麼估計連他自己都忘了,大家都喚他做土地龍,只因這廝平時盡做些挖門盜洞,搭線牽橋的活,他比老二晚一年入夥,兩人做的惡事少不了他打聽訊息的功勞,他也只圖跟著二位爺兒混口湯喝,便連外邊新招來的那群匪寇都知曉這個三爺實則就是個打雜的。

趙天魁此時正細緻的擦著手中的飛刀,不時的哈口氣在上面,口氣不陰不陽的道:“我說三兒,這一切都準備妥了,你那訊息可給我準著點兒,要是沒有那寶貝,讓爺們兒白跟那些苦哈哈的獵戶去拼命,可別怪當大哥的翻臉不認人哪。”

土地龍聽完這話忙一縮頭,賠笑道:“不拼命,不拼命,您就放心吧,村兒裡的那些老傢伙,早年都是二皇子旗下的大頭兵,年輕的時候比城裡那些駐軍也強不到哪兒去,這些年貓在那小村子裡才沒人稀的逮他們,何況他們現在這年歲了。”說到這裡卻是瞥見趙天魁的臉色不愉,忙轉了話頭。

“小的拜把兄弟他爹早前便是他們一個兵伍的,我那兄弟拿身家性命跟三兒保證了,當初石烈就是帶著這群敗兵逃的,寶貝絕對在他手上。小的那兄弟只求大爺得著寶貝了,能收他入個夥混口湯喝喝。”

趙天魁聽了後邊的話臉色才轉好,淡淡的“恩”了一聲,換了把飛刀繼續擦著,土地龍不曉得大爺這嗯是怎麼個意思,也不敢說別的,只得坐在那一直陪著笑。

“我說大哥,你也太過小心了,就那一村的獵戶,你這又招人手又打聽訊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