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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黑眸卻沒有離開,怨毒的眼神,死死的盯著前面的兩個人兒,要將這刻骨鉻心的一幕,深深的刻在腦中。良久,轉身盯著沈衝遠去的背影,嘴角溢位絲絲輕蔑的冷笑:“孬種!你也就只配看看。”

帶著草原女子的韌勁和強悍,她象胡揚樹一樣的,固執的立在那裡,長久的,盯著遠處那兩個相親相愛的人兒,將那漫天的痛,盡心眼底。

那痛,只會燃起她高昂的鬥志,激勵著她,為了目標,要不擇手段的一往無前。

夜晚,熊熊的篝火已漸熄滅,整個行營掩沒在一片寂寂之中。

紅綾輕輕離了主帳,來到漸已熄滅的篝火旁,將剛才埋在火塘裡的山芋,刨了出來,輕輕的磕著上面的柴灰,用一塊帕子包著,滿足的一笑,向主帳走去。嫋嫋的,一陣輕煙吹來,山芋落了一地,已人事不知。

醒來時,神思有些恍惚,伸手摸了一下,身邊躺著一個人,以為是丈夫,轉身依了過去,又迷迷糊糊睡了。過了一會,突然覺得身邊人的味兒,有些不對,猛的驚坐起來,徹底的醒了,才憶起,自己剛剛是出去刨山芋,拿回去當宵夜的,怎麼會在這裡?

她眼睛漸漸適應了黑黑的環境後,發現自己竟身在一個陌生的帳蓬裡,鋪著厚厚獸皮的地毯上,沈衝只著中衣,躺臥在身邊,睡得正酣。

“啊!。。。。。。。”紅綾驚恐的叫起來。身邊的沈衝,猛的醒了。

他茫然的坐起身,仍是迷迷糊糊的,尋聲望去,痴痴呆呆的仍是不明白。奇怪的問紅綾:“姐姐,你怎會在這裡。”

紅綾惱怒的瞪著他:“我怎會知道。”

沈衝徹底醒了,點起蠟燭,慌里慌張的拉過床上的袍子,披在身上。

蠟燭噼噼啪啪一聲暴響,火苗串出老高,一股怪異的香氣,從燃燒的蠟燭中飄出,霎間瀰漫在整個帳蓬裡,將兩人包裹在這怪異的香氣中,紅綾心神一蕩,把持不住,身子竟漸漸的軟了下來。忙調養氣息,希望能鎮定心神,但那那香氣,仍綿綿不絕的襲來,心中,升起無窮的渴望。

心裡是明白的,著了道了,那蠟燭有問題,卻怎麼也沒有力氣,站起來,將那蠟燭撲滅。

沈衝的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他一步一步的走到紅綾身邊,喘著粗氣,處子的血氣,在胸中激盪。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渴望,壓到了一切理智。他原本就深深的愛著她的啊!深深的愛著!多個個日日夜夜,對著空落落的夜,他曾無數次的幻想過,怎樣將她摟在懷裡,恣意的親憐,而今,她就躺在自已面前,只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她,就是他的了。他控制不住,將紅綾抱起,狂熱剛猛的吻,雨點般的落在了紅綾的臉上。

紅綾用最後一分理智,使勁的推著他,“不要,不要。”低低的抗拒聲,聽在沈衝的耳裡,無異於那誘人的呢喃,他終於忍不住,將那火熱的吻,蓋在了紅綾的唇上。

紅綾最後一分持守,終於幻散了,“噢,清照,清照,抱緊我,抱緊我!”大聲的呻吟起來。

沈衝的背一硬,突然鬆開了紅綾,跳開了。

他睜著發紅的眼,困獸般的,注視著眼著垂手可得的獵物,強忍著那洶湧而來的慾望,身子抖得如風中的樹葉。

那奪異的香氣,越來越濃,沈衝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兒,又重新開始陷入迷亂,就在快要喪失最後一分理智的時候,他突然將掛在帳壁上的一把牛耳尖刀取了下來,狠狠的,朝自己的手臂上刺去。一聲痛楚的慘叫劃破長空,炫,順著帳壁倒了下去,血流如柱。。

門被開啟了。清照奔了進來,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瞬間,什麼都明白了。迅速的打滅蠟燭,抱著妻子,奔回自己的帳蓬、

紅綾淚如雨下,緊閉雙眼,不願再看丈夫一眼,為自己剛才那狂熱的慾望而羞愧得無地自容,清照心疼的,安撫著妻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沈衝正渾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帳蓬裡,忙將軍醫叫醒,讓他去照顧沈衝。他一直不喜歡沈衝,今天見他寧願自殘,也不願佔妻子的便宜,對他的看法,到有了幾分改觀。

一整夜,紅綾覺得自己的身子,都未暖和過來,她不住的流淚,被丈夫抱在懷裡,仍感覺不到半分暖意。自從來到這個世代的那一天,她就曾暗下決定,一定要足夠堅強。她以為,只要有一顆足夠堅強的心,便永遠也不會被打倒。但是現在,她一想到,只要沈衝持守不住,越過最後那點紅線,一切,都將不可挽回時,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害怕。

人的慾望,竟會這樣輕易的,被喚醒,這是多麼可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