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一番,不僅慨然,當真是天之驕子啊,都是那麼的出色。一樣的清雅高貴,一樣的俊美異常。只是清照磊落灑脫,飛揚狂放,清暉溫潤如玉,內斂持重,各領風騷,難分仲伯。
純親王展顏而笑:“妹妹好!”眼中神采飛揚,笑意濃濃。
紅斂綾斂首:“給王爺請安。”
起眸再視,
清晨的陽光,疏疏落落,透過樹間縫隙,淡薄輕溜的照在純清王清暉的臉上,顯得越發的玉樹臨風,丰神俊朗。那滿溢著溫濃笑意的眼眸,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紅綾。紅綾想起魏銀屏,便問:“魏姐姐還好嗎。”
“好!趕明兒我讓她下個貼子,請你來玩。”
“好!”,聽她答應了,純親王清暉眼波閃閃:“這花園風光旖旎,別有風情,妹妹可陪我各處逛逛?”
見他一直笑語盈盈,紅綾不好拒絕,索性大方起來,帶著純親王,一路逛去。純親王有著豐富的植物知識,對這些花花草草,如數家殄,看得出平時極愛種花的:“我那園子裡,各種奇花異草也頗多,妹妹來時,我帶你去賞。”
紅綾再次謝過,問他:“不知王爺喜歡那種花!”
人如花語,純親王既然會選雍榮華貴的魏銀屏作王妃,必是喜歡牡丹的:“會是牡丹嗎!”
純親王錯愕,眼中露出一絲苦笑:“牡丹?怎麼會?我喜歡的是梅花。絕世獨立,自在開放。”
紅綾今天正穿了一身淡紫羅裙,綴滿梅花,清秀雅緻,鉛華淡然 ,聽他如是說,越發的尷尬。
朝朝暮暮的薄薄心事,一語道破,純親王也有片刻的靜默,良久,也不管紅綾有沒有再聽,自顧自的說起來:“我不喜歡牡丹,從來不喜歡!。”
眼神寥落,孤寂。“失去了最愛的那一朵,採哪朵,又有什麼關係呢。”
紅綾突然有點為他難過。身為皇子,他跟清照一樣,都無權選擇自己喜愛的人作妻子。只是老天爺對清照,似乎好一些,她正是他想要的那一朵。
一時靜默!
春風搖落一樹的花和葉,紛紛飄落而下。純親王著迷的看著幾片花瓣樹葉,輕舞搖曳,旋落在紅綾的的頭髮上,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來,摘下一支芙蓉,斜插在紅綾頭上。紅綾還來不及拒絕,那涼泠的手,輕輕觸到紅綾那黑緞般絲滑的髮際,那溫柔的觸感,讓他有片刻的顫立。突然覺得這樣的舉動是多麼的不合適,呆立片刻,眼神一暗,突然身子一躬:“告辭!”消失在花眾中,不見了。
紅綾呆望著純親王遠去背影,隱入沉思之中,父親說他城府很沉,但在她看來,他只是非常孤獨,非常孤獨而已。
紅綾剛剛目送純親王遠去,便看到自己的丈夫睿親王清照,沉著臉,從另一邊的花眾中鑽了出來,急步走到紅綾面前,伸手將紅綾頭上的花兒,一把扯了下來,丟在地上,還恨恨的跺了兩腳。火氣十足的將紅綾拉到丫頭們見不到的地方。陰沉著臉問紅綾:“你們在幹什麼?”神情大變,臉上青筋暴出。
紅綾好笑,也不回答他,只問:“你怎麼來了,不是正陪著爹爹喝茶下棋嗎?”
清照仍是不答,陰沉著臉盯著紅綾,固執的繼續問:“你們在幹什麼?”
紅綾有點惱,生氣的將臉轉向一邊,不願回答清照,也不願看他。清照撲上前來,急促的搖著紅綾的雙肩,仍是固執的問:“告訴我,你們在幹什麼,在幹什麼?”
他遠遠的就看到,自己的哥哥清暉,採了一朵花,插在紅綾頭上,早已嫉妒得發狂,如果不是還有最後一分理智,清暉沒有離開前,他就會撲上前來了。
紅綾被他搖得頭髮昏,更加氣惱:“光天化日的,我們能做什麼?”說完,甩開清照搭在肩上的雙手,生氣的往前急促而去。
她一路狂奔,來到一坐假山旁的石板上坐上,低頭回想清照氣惱的樣子,頓生歉意。
雖然她確實沒做什麼,但純親王確實是將花插在了她的頭上。這在她以前生活的那個年代,也許當真算不了什麼,但在這封建的古代,大伯子給弟媳婦頭上插朵花——儘管不是她願意的,好像確實有些不妥。
她四處看了看,發現清照並未跟來,心裡有些失落,只得抱著花,一路的尋了回來。發現清照仍然失魂落魄的呆呆站在原地,臉色紫漲,一頭一臉的汗珠不停的滾落下來。好像並未察覺到她已回來了。
紅綾將花放到一邊,心疼的拿出手帕,親自上來,墊起腳尖,將清照頭上的汗珠一一試去。兩人隔得很近,紅綾溫柔的氣息吹拂到清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