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這種力量是禁軍左軍從來沒碰到過的,在人類對未知的恐懼的天xìng下,微微慌亂。
漠視不等於無知,以弱勝強也是有限度的。對此,禁軍左軍明白,道院的道者明白,太平觀的人也明白。但那又能如何,身在中京城,就算不想拼命,中京城陷落,整個天下不用一年便會被血火洗禮,那時候逃都找不到地方。
身後已無退路,那就拼吧!
隨著黑雲漸漸壓了下來,上面出現百餘顆明亮的亮點。如果說黑雲是蒼穹的話,這些亮點就是掛在蒼穹上的星星。只不過這蒼穹讓人無法心生高遠,這驀然出現,沒來由的星星也讓人感覺詭異而妖邪。
星光驟顯便逝,化作一道道流星落在中京城裡。本來大佔上風的道院、太平觀和禁軍猛然發現自己面對的敵人多了一些身強體壯,似乎刀槍不入的怪物。這些怪物看上去像是妖眾,和一些奇怪的兇獸。但卻又沒有妖眾的神智,也沒有野獸的狡黠。雖說沒有神智,但保留著最基本的戰鬥意識,加上力量強大,皮糙肉厚,普一落下立即改變了中京城裡的戰局。
各自為戰的魏王府招攬的妖眾、武者節節敗退,但隨著這些星光落地變成兇獸等物,魏王府麾下的遊兵散勇開始有了主心骨,圍攏過來。
禁軍左軍化整為零後一隊百名禁軍正在清剿著大街小巷中的妖眾、道者、武者。多年來的熟練配合讓他們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路擋者披靡,戰無不勝。禁軍左軍一路上留下各式各樣的敵人的屍體,唯一相同的地方是這些屍體身上的寶具和符紙都被搜刮一空。以戰養戰,就算是在中京城裡,這些身上帶了一絲兵痞氣質的禁軍左軍還是保持著自己一貫的作風。
天知道這場仗要打多久。
犀利如刀的百人隊伍,一顆流星正好落在隊伍尾部。流星落地之後旋即一個泥土做成的巨人便在地面上爬了起來,即便小巷子裡的地面都是石板鋪成,那名巨人依舊像是從泥沼裡幻化出來的一般,甚至手臂離開地面的時候還有泥漿滴落在石板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淤泥化成的巨人面板上的溼噠噠的泥水很快便乾涸,直至皸裂。好像披了一件土黃sè的鎧甲一般,臉上開始茫然,不知身處何處。很快泥漿巨人便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顯得極為興奮,對著禁軍左軍猙獰歷吼起來。
百人隊伍在短暫的片刻驚慌之後又恢復了淡漠一切的態度,小巷子裡沒有人說話,只能聽見腳步聲和弩箭上弦的聲音,還有就是那名泥土裡爬起來的巨人身上嗶嗶啵啵的泥漿冒泡的聲音。
這怪物很強!百人為一伍,帶隊的伍長在歷次邊境歷練中都有參與,身經百戰。冷靜的觀察著泥漿巨人,心裡判斷著。身後就是家園,就算是想走都沒法走。這和在邊境不一樣,在那裡就算是打不過,能逃走也算是一條好漢。只要能活著,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殺回去。
但這裡不一樣,這裡是中京城,伍長也知道要是今夜敗了,用不了多久自己的家也會像這裡一般被血和火洗禮。親友族人也會像中京城這些驚慌失措的百姓一樣,被不知哪裡來的怪物殺掉,暴屍荒野。
身後就是家園,既然不能走,那就戰吧!
趁著泥漿居然還沒完全在青石板上爬起來的短暫空隙,一聲尖銳的呼嘯聲響了起來,在空中打了兩個圈後消失。百餘禁軍心領神會,第一波弩箭shè出,試探泥漿巨人的實力。然後就是有條不紊的用出和西漠馬賊、北地妖眾錘鍊了幾十年,數代禁軍左軍流傳下來的戰術,幾名身穿輕甲,彪悍靈巧兼而有之的軍卒手舞圓刀把敵人圍了起來。
近戰攻擊,纏住數丈高的巨人。鋒利的彎刀砍進泥漿巨人的身體裡,拔出來帶著一股泥水。從前刀刀見血,而現在刀刀見泥,禁軍左軍計程車氣多少有些沮喪。
四周均勻分佈著弩手還有三個小伍中寶貝一樣最高才到習法的禁軍。雖然境界低,但依舊能點燃那些寶貝符紙,起到的作用不可小覷。這三個放在中京城裡一朵水花都不會濺起來的引氣、習法境界的禁軍用自己微弱的真氣解開剛剛搜刮來的符紙。用不同的符紙攻擊泥漿巨人,找尋他的弱點。雖然前面不斷有血光綻放,但依舊做的有條不紊,眼睛裡只有淡漠,似乎不僅袍澤的生命不重要,就算是自己的生命依舊不重要。
泥漿形成的巨人很短的時間就從青石板上爬了起來,身上覆蓋著泥漿乾涸後化成的鎧甲。雖然簡易,卻可以自行癒合,與自身屬xìng完全契合。禁軍們鋒利的刀鋒劃開鎧甲,只能帶走一股泥水,很快鎧甲便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弩箭shè在泥漿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