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瓜都想些什麼?”
不過仔細想想還真是父親‘粗線’的管教方式和母親的事無鉅細形成鮮明對比。但不管如何都唱出了天下父母的愛子之心,雖然孩子們多數受不了。
“小妮兒這嘴皮子夠利索的。不帶喘氣的。”姚清遠一句話讓大家從歌詞看向妮兒。
“行了,趕緊上工吧!不掙工分了。”姚爺爺嚷嚷道。
此時天才大亮。姚家人不想驚動任何人,所以天矇矇亮就出來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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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姥爺的西里間炕上,劉淑英和劉姥爺、姚長海、連幼梅盤膝而坐在炕上,盯著渾然不覺自顧自玩的妮兒。
好嘛!這是三堂會審!
“我問你,妮兒剛才那些誰教你的。”劉姥爺問道。
“奶奶,姥姥,娘,大娘,三大娘嘍!”妮兒支著肉嘟嘟的下巴奶聲奶氣地說道。
“幼梅。起床了,雞餵了嗎?豬餵了嗎?”
“這是媽常說的。”連幼梅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訕笑道。
“振遠,小孩子家家的,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這是她三大娘常說的。”劉淑英笑道。
“文遠,吃飯別吧唧嘴。”
“這是大嫂常說的。”姚長海輕笑感慨道,“出去外面玩,別玩太瘋,別鬧太兇。危險事別做,乖一點。別搞到要讓我出面!要你好看!這些娘常常說的。”
“那曲子呢!可是義大利作曲家羅西尼的。”劉姥爺不解地問道,“這窮鄉僻壤的可不……”
憑空出現一本世界名曲的曲譜。
當初劉姥爺他們進古都時,在廢品收購站,橫掃了好多書。雖然古籍、字畫不少;但也有大學圖書館館藏,全部都收進來了,那種類可就多了。
也少不了小學、中學的課本。有的甚至嶄新、嶄新的。
“這個,爸。前些天我哼著玩兒了。”劉淑英訕訕道,摸著妮兒細碎的軟發道。“這鬼丫頭。”
這下解釋的通了。
“不過妮兒的聽力很好啊!音很準。”劉淑英詫異地說道,“爸這練聽力就得看您的了。”
“姥爺,還會這個。”這回輪到姚長海吃驚了。
“君子六藝,你姥爺會得多著呢!可以說是學貫中西,只不過很久不玩兒了。”劉淑英唏噓道。
“很小的時候,還聽過,不過記憶有點兒模糊了。自從搬到縣城就在也沒聽見了,屈指算來十八、九年了。”連幼梅抬眼看向他小聲嘀咕道,“姥爺是不是因為外面破封資修啊!”
“知道了,還說。”劉姥爺戳了她腦門一下。
“姥爺,這三分天下諸葛亮,一統江山劉伯溫 。您是不是也如他們一樣樣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啊!”連幼梅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劉姥爺豎起食指搖搖道,“佛曰:不可說。”
“切……”連幼梅撇嘴道,很顯然她也知道,不然姥爺不會在二十年前開始打算。
“太姥爺!”妮兒手中出現一管竹笛,雙手遞給了劉姥爺。
“不可以!”連幼梅和姚長海趕緊叫道,見他拿過竹笛又放在嘴邊,現在外面啥情況,又不是不知道。
劉淑英笑道,“放心吧!以爸現在的修為,不怕了。”她接著又道,“外面聽不見的。這下放心了吧!”
劉姥爺吹奏的是古曲《陽春白雪》。
一縷清脆活潑、高亢、透明、圓潤 的笛音而出,冬去春來,大地復甦,冬雪於春風中融化,匯成潺潺溪流的滋潤了山野大地。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柳樹舒展開了黃綠嫩葉的枝條,在微微的春風中輕柔地拂動。當迎春花在春寒料峭中綻放第一枝花朵時,預示春的帷幕已拉開。
路旁的樹木漸漸泛青吐綠,不久枝條就會長出嫩嫩的綠芽、枯黃的草地裡,一些勇敢的小草,也會在雪水的滋潤下,嫩綠的身軀破土而出、各類花草樹木在冬眠中漸次醒來。悄無聲息地演繹這生命的活力。
綠染大地,寒冷的冬季已然過去。迎接一個奼紫嫣紅的明媚的春天,人心也溫暖了起來。
一曲吹罷。炕上的四人好半天沒有反應,愣愣的。
“太姥爺,春天來了。”妮兒豎起大拇指道。
幾個人才從沉浸中反應過來。
“終於如願以償又聽到姥爺吹曲子了。”連幼梅手支著下巴露出夢幻般的表情。
姚長海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