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勢力就大。
姚家三代陸陸續續成長起來,在姚灣村的話語權就會越來越大。
而與之相反的栓子家,大名姚栓根,一家從戰爭年代過來,只留有這一條根和老孃,其他人全都沒了。
所以拴住這家裡唯一的根,自從他成家後,就一直盼著生兒子。
這個剛出生的男孩現在可以說是他們栓子家唯一的寶貝,可是栓子家唯一一個傳承香火的人。
“也許吧!”姚奶奶挑眉道,“這麼多年栓子家的一直是個受虐的小媳婦,要麼有了依仗一下張狂起來,要麼繼續是小媳婦。”
“娘說的有道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連幼梅沉思道。
“還是咱娘好啊!男孩兒、女孩兒都喜歡,沒有重男輕女。”大娘笑著說道。
“孩子是上天賜予的寶貝,男女都一樣。”姚奶奶小聲嘀咕道,“有些人想要孩子……”
妯娌三人相視一眼,不好,勾起孃的傷心事了。
姚夏穗進來道,“娘,暖瓶都裝滿了,還剩下一些開水呢!怎麼辦。要煮什麼嗎?”
“娘,要煮些什麼,墊墊肚子。”連幼梅趕緊說道,這可真是及時雨耶!
要不是她姑姑不在,她們可不敢這麼大咧咧的討論誰家生小孩兒了。
“娘……我回來了。”姚長青在院子裡喊道。
“姑姑!回來了。”姚夏穗和秋粟喊道。
“奶奶呢?我大嫂呢。”姚長青問道。
“在裡面呢!”姚秋粟說道。
“嘶……”妯娌三人相視一眼,幸虧結束了孩子的話題了,不然可真就慘了。
“我爹他們還沒有回來?”姚長青掀開簾子進了屋。“都在呀!”
看著炕上的呆愣愣的四個人,“你們怎麼一個個傻乎乎的。”姚長青一欠身坐到了炕沿上,狐疑地看著她們道。
“娘,有什麼吃的嗎?”姚長青大咧咧地問道。
“沒有!”姚奶奶問道,“你沒在單位吃。”
“咦……”姚長青一臉嫌惡地撇撇嘴,“大渣子粥,一看就倒胃口。我沒吃。”。
抓著一把南瓜子,姚長青嗑了起來。
“俺看你是餓的輕,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姚奶奶劈頭蓋臉地說道。
“娘……”姚長青愕然地看著姚奶奶道。“我娘怎麼了。”她扯扯大娘地衣袖道。
“沒什麼?”大娘笑道。“娘,咱煮點兒東西吃吧!俺爹和博遠爹、小叔子,田姑爺他們回來還得有一段時間呢!”
唉……姚奶奶嘆口氣道,“等你爹回來一起煮吧!”
“那奶奶鍋裡還剩著不少熱水呢!”姚秋粟說道。
姚長青朝房頂飯了白眼,看來今兒蹭不成飯了,“娘,要不咱洗洗頭吧!”
“她姑姑這個提議好,娘咱用香皂洗洗頭吧!不然那水可就浪費了。”三大娘積極附和道。
連幼梅朝大娘和三大娘,還有她姑姑使個眼色,紛紛起身。拉著姚奶奶起來。
“夏穗,咱們要洗頭髮,往鍋裡在蓄點兒水。”大娘朝外喊道。
“知道了,娘。”姚夏穗說道。
“你們慢點兒,別拉著俺。俺洗還不成嗎?”姚奶奶說道。“俺看外面的太陽不錯,就在外面洗吧,洗完後順便曬曬頭髮。”
“娘,想得周到。”連幼梅笑著說道。
姚奶奶看著連幼梅道,“妮兒娘,你就別洗了。”
“為什麼啊!”搬著小板凳的姚長青問道。
“對!他小嬸你就在忍忍吧!回頭別吹了風,偏頭疼可不好治。”大娘一聽明白過來。剛出月子沒多久,天氣還冷。
“知道,娘,我不洗,我幫你們啊!”連幼梅笑道,心裡腹誹道:等回縣城去浴池洗澡。她要洗上她三個小時,把自己給洗乾淨了。
妮兒被連幼梅抱在了竹搖籃裡,蓋上小被,放在中堂,這樣在院子外的連幼梅一抬眼就能看見她。
院子裡擺滿了大木盆。小木盆,大娘還提著兩個竹籃子走了過來。
“大嫂,不是說用香皂洗頭髮嘛!你怎麼又皂莢和木槿葉子給拿出來了。”三大娘嫌惡地撇撇嘴道。“那皂莢實在太難弄了。”
成熟的皂莢晾乾後,堅硬異常,要想砸碎非常困難。每次都要先用鍘刀切成寸節,再用斧背使勁捶打,才能將皂莢砸碎,費勁耗時。
姚奶奶看著皂莢,憶往昔道,“皂莢不好砸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