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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也太急了些。”她把車簾放下,嘴角浮起一個隱秘的笑容:“沉住氣,一會兒可有好戲呢。”

華鑫這邊正在糾結,忽然聞到車外一聲馬兒的長嘶,接著是車廂狠狠地顛簸了一下,那方桌搖晃,上面正燃燒著的香爐猛地被打飯,一大捧香灰向她迎面撲來,她下意識地抬手去擋,就感到手臂一陣灼痛,讓她不由得痛呼了一聲。

車廂外,原本連住馬和車的韁繩已經鬆了半根,只剩下一半還勉強連著,馬兒發瘋死得在路上狂奔,裡面的華鑫被顛的左右搖擺,沒受傷的那隻手死死地抓著車窗的邊緣,她感覺自己就像是狂風暴雨裡的一條小船,只能徒勞的聽天由命。

她驚慌地想扒住車窗向外爬,卻又被一陣大力狠狠地甩了回去,磕得額頭生疼。

她恍惚中聽見大力怒吼了一聲,然後‘砰‘地一聲巨響,接著又是一連串地砰砰聲,車廂嘩啦一聲散了大半,大力收回重拳,把裡面已經半昏迷的華鑫抱了出來。

朦朦朧朧間,華鑫只覺得頭疼欲裂,她微微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朦朧模糊,她嚇了一跳,用力地眨了幾下眼睛,才感覺視線漸漸清晰起來,然後就看見了大力護在她身前,而鬱喜面色狂怒,曹氏一向溫和的表情也極為難看。她又看了看屋內的佈置,好似就是她居住的易安院。

鬱喜大怒道:“你這賤|奴,我母親好心請人來診治,你攔著是什麼意思?!”

大力沉聲道:“老爺和少爺吩咐過,他們一會兒會派大夫過來,在那之前,誰都不準見小姐。”當然了,後面那句是謝懷源補充的。

鬱喜大恨,卻又拿大力沒辦法。他們牛家世代是謝家的家將,雖然大力掛的是華鑫侍婢的身份,但是誰又能拿她當普通奴僕對待?

曹氏微微緩了神色道:“讓鬱陶這孩子受委屈了,我只是想讓大夫來看看這孩子,你既然執意不許,那也罷了。”她倒是真沒想這次就要了華鑫的命,不過是讓她受傷,再用些手段弄得虛弱些,最好能臥床不起,那也就沒辦法見皇上了。至於要她的命…哼哼,以後有的是時間。

她想通了這個關節,便不再多留,拉著依然憤憤地鬱喜離去了。

華鑫也立刻從裝死狀態中醒了過來,捂著額頭拉著大力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力先是看了一眼她頭上的傷,才答道:“哎呀媽呀,可嚇死俺了,你腦門子磕到馬車上了,大人來看了幾眼,吩咐我別讓任何人靠近你,然後就走了。”

華鑫想了想,壓低聲音問道:“是誰幹的查清楚了嗎?”

大力用眼睛瞅了曹氏離去的方向一眼,沒有作聲。華鑫立刻頓悟了。

……

謝必謙的書房裡已經上了燈,將屋內兩人的影子投在窗紙上,一個身形修長,一個卻略顯佝僂。

謝必謙靠在一個大迎枕上,微微皺眉,不悅道:“你妹妹出事實屬偶然,她雖受傷,但你也不該因此就胡亂猜測,不是偶然,難道還是你母親要害她不成?”

謝懷源懶散冷漠地靠在太師椅上,壓根懶得說話。這也是他不喜歡和謝必謙說話的原因之一,他從來只能看得到表象,凡是面上好的,他都一概認為是好人,尤其是年紀越大,就越發倚重曹氏。他這脾性,年輕時或許還被人讚一句溫和君子,年老了就只能稱是庸懦糊塗。

謝必謙看他神情冰冷,微微緩和了神色道:“我知道你關愛妹子,心裡難免著急,但這等大事,卻是不可以胡說的。”

謝懷源不願多費口舌,而是直接提出自己此次來得目地:“鬱陶這次傷勢不輕,家中嘈雜,不適合修養,我想把她帶到那個溫泉莊子上養傷。”

謝必謙想了想道:“可是東鑾山上皇上賜給你的那座?”又皺眉道:“你要與她同去?”

謝懷源微一頷首道:“正好皇上賞了我半月的長假。”

謝必謙很是不快地道:“為君主分憂乃是臣子的本分,雖然皇上體恤你,但你你怎能如此懈怠,因為這等小事就分心呢。”他又面色肅然道:“鬱陶這裡有你母親照料,你不必過多擔心了。”

要是華鑫聽了這話,怕是要哭暈在廁所了。

謝懷源只是嘲諷地挑了挑嘴角,心中已是有了計較,也懶得和他再過多解釋,他站起身行了個禮,在轉身欲走時,忽然淡聲道:“若今日受傷的是鬱喜或者懷流,父親會不會還把它當做小事?”

他行走時,一片火燭飄動起來,映照在謝必謙那張枯黃蒼白的臉上,竟已是怔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