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顯出來,一心想叫杜衡瞧瞧自己的厲害,可沒想就這樣被杜衡攔下了,難免不爽。
“好你個狐狸!”杜衡挑眼看他,嘴邊似笑非笑,“原來竟耍了花招!”
狐狸看著他酒勁兒上來,眼神分為迷離,臉頰和嘴唇又因了適才的吻而潤紅起來,就覺得心頭燃動了一小簇的火,幾乎難耐,卻冷不丁聽杜衡這一句,忙狡辯道:“不曾!”
杜衡仍是那樣斜睨著他,面上的神情也沒變:“別騙人,我嚐出來了,你喝的酒要比我的清淡的多!”說著,一把把狐狸推到一邊,卻禁不住酒勁上頭,就支在石桌上,另一手一甩,抖出紙符來對著狐狸,“往常,當,當真太縱著你了!”
狐狸抽了口氣,打了個激靈,暗想,今天這代價可要大發了!忙琢磨起躲避的方法來,眼睛骨碌碌一轉,就笑道:“別,你醉成這樣,還等著我服侍你呢。”
杜衡的眼都惺忪了,大約也看不清狐狸究竟在哪兒,便也把夾著紙符的手擱下來,迷迷糊糊笑了下:“好,也好,但你也免不了罰!”
狐狸挑眉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道:“好,你說罰什麼?”
杜衡支頤著把沉沉的酒氣吐出來,突然眯起眼笑了下:“你剛才騙,騙了我三盞,我只要你自罰,自罰一盞便是。”
狐狸聳了聳肩,暗想,好了,完事兒了,現下你可以早點兒醉過去了。再轉念一想,就牽起了笑來,回身當真又斟了一盞佛香碧,舉到杜衡面前:“瞧好,我喝了。”
杜衡奪過來看了看,點頭道:“確是這個。”然後遞過酒杯,撐起精神,饒有興致地看他喝。
狐狸一口把酒倒進嘴裡,垂眼看杜衡,見他已然醉的酩酊,再無法分神顧著自己的舉動了,就在心底十分得意的一笑,俯身扳起杜衡的臉,輕輕捏開他的嘴,把口中的酒液一點兒一點兒渡去了一半,然後才將剩下的咕嘟嚥了下去。
杜衡沒防到他竟有這招,持符的手卻被狐狸捉著動彈不得,只得由著他灌,清亮的酒液從嘴角里溢位來,他還顧不得揩,就覺得醉意襲來,腦袋裡暈乎的很,又似乎都木了,就也再不顧想其他,一闔眼任自己沉沉地墜進了醉鄉里。
狐狸見他軟軟地向前靠向自己身上,知道他終於醉了,一面鬆了一口氣,一面又泛起極歡喜的心情,更有一分得勝的愉悅,幾乎要歡樂地哼一首小曲了。
他胡亂扯著袖子,輕柔地把杜衡臉上的酒漬揩乾淨,然後把他弄回臥房裡去了。
狐狸難得勤勞地取來水和布巾幫杜衡擦臉,再為他除了外裳,仔細把他安頓在床上,然後在心裡哼笑了一聲:自己這樣忙碌,也不曾覺得厭惡,反倒喜滋滋的,簡直反了常了。轉頭看見杜衡安靜地闔目睡在臥床上,心頭又被撩撥地有點兒癢。
他不由自主地往杜衡那兒俯下身子去,聽見他淺淺而綿長的呼吸,看清隨著起伏微顫的眼睫,又嗅見暈了酒香的氣味,不知不覺,呼吸也沉重了起來,他慢慢地伸了手去,幾乎要搭在杜衡的衣領上了,突地生生止住。
罷了,也不及這一刻,萬一叫他以為自己灌醉他只為做這事,那就不好了。狐狸咬著牙想了想,伸手搭在杜衡枕邊,埋頭又狠狠地吻了他一下,才彷彿洩了心頭梗著的不甘一般,心滿意足地轉身離開。
他才推開屋門,還不及出去,就聽得杜衡那兒傳來一線響動,他心道不好,可就在猶豫往哪兒躲的時候,已然被一張紙符貼住。
杜衡不知幾時醒的,斜倚在床頭看他,見他哀叫著在一道光線裡化成一隻狐狸,也心滿意足地一笑:“居然還想耍花招,就封了你兩個時辰的法力,看你敢不敢……”他還不及說完,頭一垂,竟又沉沉睡了過去。
狐狸的心頭惱恨的很,杜衡還總說狐狸狡猾欺人,可他偶爾的一腔心思,連身為狐狸的自己都要認栽,真真氣人!他磨了磨牙,奈何法力被封,自己卻也只能這樣了,好歹換的杜衡那一句話,自己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許是值得了吧。
總之想來,雖也佔得了杜衡一點兒便宜,這代價可還是有些慘痛啊。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奉上~~~
到底還是讓狐狸吃了點虧^^ 我的惡趣味》
狐狸的回答
狐狸悻悻地垂了腦袋,洩憤一樣在門板上瘋狂撓動了兩爪子,最後仍只有無奈的四爪著地往院子行去。
他心裡又有喜又有氣,一時也不想回房休息,就躍上石桌,在桌面上蜷起來,用前爪抱著一個杯子舔杯盞裡未竟的酒,月光籠在他身上,遠遠看去,就彷彿在桌上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