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輕螢緩緩抬頭,看著蕭清絕,眼神複雜,卻是什麼都說不了。
“我知道,你沒那麼容易相信一個人。”蕭清絕又道,“我不要求你完全相信,但是,心中有疑問,就說出來,不要自己一個人去胡亂推斷。”
若不是他願意解釋,她一個人還不知道要想到哪裡去了。
夜輕螢不知道怎麼開口,便是沉默著。
“怎麼?知道自己錯了?”蕭清絕半笑著問道。
“蕭清絕,你為什麼……”她看著他的眸子,欲言又止。
“嗯?”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對你好,不應該嗎?”蕭清絕反問。
“我怕,你對我太好,我會離不開你。”若是離不開,她只會越來越沒有自我,卑微了,也就輸得徹底了。
“你現在離得開嗎?”蕭清絕輕笑。
夜輕螢低頭,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蕭清絕,貼著他的胸口。
蕭清絕面上閃過幾絲錯愕的表情,隨後,卻是換上了滿滿的溫柔。
他伸手,輕輕撫著夜輕螢的髮絲。
未來的事,未來再說,而眼下,學會珍惜才是最重要的。
“主子!”
飛魚忽地又闖了進來,剛踏進石室,看著面前這一幕,臉色驀地一紅,又退了回去,尷尬的低下頭。
夜輕螢忙鬆開蕭清絕,後退了幾步,臉上飛過幾絲紅暈。
蕭清絕只覺懷中一空,還有那麼一些不習慣。
他轉向飛魚,問道:“什麼事?”
飛魚看了夜輕螢一眼,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我先出去避避吧!”夜輕螢說著,便是要朝著飛魚所站的門口走去。
“不必。”蕭清絕揮手,轉向飛魚道,“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飛魚拱手行禮,道:“天照交不出五小姐,同樣交不出主子您,那東臨的三皇子已經開始鬧了起來。”
蕭清絕沒有半點意外,以拓跋奕的性子,直接在宮裡跟天朝皇帝打架都是正常的!眼下,拓跋奕鬧起來,最頭疼的應該是夏侯崢了!
“隨他們鬧去。”蕭清絕不以為意。
“還有,主子,剛剛接到訊息,郡主親自來天照了,這幾日動身的。”
蕭清絕的眉頭不由得擰起:“她來做什麼?”
“屬下不知。”
飛魚知道自家主子很不喜郡主,但,也沒有辦法。
夜輕螢在一旁聽著,沒記錯的話,這是第二次聽蕭清絕的人提起那什麼郡主了!上一次,是上官英子和凌千憶提起來的。
從他們的話語裡,她能知道,這郡主一定是個特別的存在,只怕比她遇見過的那些人都要難纏。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蕭清絕揮手。
飛魚乖乖退下。
蕭清絕轉向一旁的夜輕螢,她就好似沒有聽見剛剛飛魚說的話一般,沒有任何表情。
見飛魚離開,夜輕螢又走回石床,坐在床邊。
這石室裡,就只有石床,沒有桌椅,她站累了,坐著也只能坐床邊了。
“你又不高興了?”蕭清絕看她沒有出聲,疑惑的問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夜輕螢白了蕭清絕一眼。
“……”蕭清絕只是覺得,女人真是奇怪。
“你的事,我不感興趣了。”夜輕螢淡淡的說道,“反正,你終究會回北冥,天照對你而言,只是臨時落腳點。”
“嗯。”蕭清絕應聲,沒有多話。
“我真不明白,你既然沒打算留在天照,你在天照做什麼生意?你還真打算留給我嗎?我可沒興趣管這麼多事!”夜輕螢沒好氣的說道,“你也比指望我能學會多少,就算我真的將你的本事學會,我也不會幫你攬下所有產業。”
最近做生意,她已經累得半死了。
想起蕭清絕要將所有的產業給她,她便是覺得,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想要?”蕭清絕失笑。
他的產業,幾乎是壟斷了整個天照皇朝的經濟,她竟然不想要!
“不想。”夜輕螢點點頭。
蕭清絕走過去,在夜輕螢的身邊坐下。
“既然你不要,那將來便送人吧!”蕭清絕低低嘆了一聲。
“你瘋了!”
這麼多產業,這麼大的家業,說送入就送入,是不是太大方了?
“生意可以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