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躺進了營養倉,呆了好長時間才勉強能保持足夠的營養正常生長。難道自己這輩子的身體很虛弱?
算了,自己目前的情況自己無法掌握,等以後慢慢觀察吧。
唐洛這樣想著,輕輕往右側了一下頭。
然後,他又被嚇了一跳。
自己的右側也有一個同樣的營養倉,裡面躺了一個和自己情況差不多的嬰兒。此時,那個嬰兒正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盯著他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唐洛覺得這個嬰兒的眼神銳利到讓自己顫抖。
難道剛才自己的動作全被他看到了?但是看到又如何?一個嬰兒,尤其是一個剛出生沒多久躺在營養倉的嬰兒,難道會有足夠的智慧與思想知道自己動作所代表的意義?
難道?
不會吧?
唐洛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即對自己搖頭說:不可能!
但,為什麼不可能?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為什麼不會發生在別人身上?
他仔細想了想,便努力對著那個嬰兒做了一個自己此時可以做出的最善意的微笑。
那個孩子的眼神好像閃了閃,但當唐洛準備仔細看的時候,他卻扭過頭不再看向了其它方向。
唐洛有些洩氣。算了,不管旁邊的嬰兒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目前最主要的是先適應自己現在的身體,然後瞭解現在所處的環境。其它的事以後再說吧。
後來唐洛又在營養倉裡呆了三天。這三天內,他這世的父母姐姐時常來看他,他也好好的觀察了一下這輩子的親人。媽媽長得很漂亮,一點也不像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他有兩個姐姐),而且好溫柔的樣子,每次隔著營養倉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珍寶一樣,既憐愛又珍視,常常讓他想起前世自己的母親來。爸爸是一個儒雅俊秀的中年男子,身體修長,氣質溫和,是個一看就打從心裡感到親近的人。大姐姐十一二歲的樣子,長像中和了父母的優點,漂亮,溫和。笑起來的樣子很討人喜歡。二姐八九歲左右,長得像母親多一些,兩雙忽伶伶的大眼中滿是讓人喜愛的靈敏慧黠,有些調皮的模樣。
這三天中,他也見到了旁邊營養倉裡的那位的媽媽。是一個有些蒼白的年輕母親,但長得非常漂亮:彎彎的眉毛,翦水一樣的眼睛,笑起來又帶著某些漫不經心的嫵媚。每次都是她獨自一人來看孩子,但她和自己的媽媽關係好像不錯的樣子,可能是好朋友吧。
當然,此時的唐洛並不知道這兩位母親的感情更像是“戰友”般的相互扶持。
從營養倉出來後,他和“然然”(他聽到那位年輕的媽媽這樣稱呼自己的孩子,自己也就這樣叫了)就被送到了普通的育嬰室。聽醫生說是要再觀察兩天,如果沒什麼問題就會讓他們出位回家。畢竟他們的情況有些特殊。
直到這時,唐洛才從護士們的閒聊中得知自己出生時的情況。
不知道這種“起死回生”算不算很刺激?
不過,這又讓他有一些疑惑:難道自己並不是重新投胎?聽大家所說的情形,是嬰兒本身一出生就失去了呼吸,後來又突然活了過來。這樣的情況好像是自己的靈魂附在了這個嬰兒體內一樣。雖然有些荒誕,但這是他惟一想到的解釋。
當然,他也知道了自己剛開始對“然然”的情況所作出的猜測是否屬實。答案是:八九不離十。因為他出生時的情況和自己是一樣的!
這下子,他看向躺在自己旁邊嬰兒床上的“然然”的目光就有點矛盾了,既有欣喜,又有不安。欣喜於有一個和自己命運如此相像的“同伴”,不安於這個同伴對自己的存在似乎有些不太“友好”。
然然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帶著些警惕和冷漠。雖然他不確定一個嬰兒——雖然是不尋常的嬰兒——是不是真的可以表達這樣的情感,但他可以確定他的這個同伴並不像自己一樣為有一個同自己命運相同的夥伴而感到欣喜。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見一聲輕輕的“喂!”
他一愣,極快地看向躺在旁邊的然然,看到他正很專注地看著自己。兩個嬰兒床的距離很近,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雙眼睛中的光華流轉。
“呀—呀伊……”叫我嗎?唐洛想這樣問,可是發出的卻是孩子的伊呀聲。不禁有些失笑,看來是自己出現幻聽了吧!兩個嬰兒怎麼可能交流?
“對”
誒?
唐洛驚奇地睜大眼睛。他能聽懂自己的話?
“不用疑惑,我們可以聽懂彼此的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