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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握住他的,“我也可以跟你同甘共苦,是你沒有給我機會,那時候,你不是還愛著我?”

他想也沒想的就拉開她的手,“對,所以是‘那時候’,也就是說的當時是,現在不是。”

“不可能!你對我的感情不會如此脆弱,我不相信。”她就是無法接受,只能低聲下氣的以淚眼看他。

“那你也太自以為是了,還是你自始至終都認為我不會納妾?只愛你一人?”

陰鷙的黑眸,冷洌的嗓音,她被他的絕情凍得不自覺的後退吉少。

她答不出來,她的確是這麼想的,因為他們那麼相愛,而且--對了,她努力的從混沌痛苦的腦子裡搜尋著他曾說過的誓言,“你說過,你是一旦愛上了,就是死也無法停止、不去愛的人,而且,你的心太小,只容許一個人進駐,再也塞不下其他人。”

他一副很受不了她的模樣,“男人喜新厭舊是天性,你未免太天真了!”

她顫抖著流淚,喉嚨一緊,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雙手握拳,直到指甲都掐入掌心。

“我會去叫何小寧進來替你收拾行囊,最晚在三天內,請你離開薛府,當然,珠寶首飾、錦鍛華服,你都可以拿走,另外,”他再從袖裡拿出一大迭銀票,“別說我待你不好,畢竟夫妻一場。”

她心寒的看著他放下銀票離開,而桌上那快完成的一暖裘,他是連看也沒看一眼。

人都不在乎了,怎會在乎一件衣服?她覺得自己很可笑、很可悲。他的每一句話都如利刃,將她的心劃得血肉模糊,尤其是那件暖裘,在此時看來特別的諷刺。

“這是惡夢是惡夢吧?”她喃喃低語。

心地善良的她從不曾恨過別人,但在這一刻,她真的恨他,好恨他!

“男人喜新厭舊是天性,你未免太天真了!”

這句話如刀刃,狠狠又用力的戳進她的心,她的心頭一陣一陣緊縮,好痛!太痛了,她無法不哭,她真的好痛她揪住那紙休書,拚命的將它揉成一團,緊緊的握在掌中,痛哭失聲。

房門開了,沉重但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接著,是何小寧出現在韓采薇的視線內。

“發生什麼事?你怎麼哭成這樣?!”何小寧不知怎麼安慰哭得傷心欲絕的好友,一時也忍不住心酸,只能跟著猛掉淚。

終於,好一會兒後,韓采薇停止了哭泣,“答應我,別把我有孕的事告訴他。”

何小寧瞪大了眼,“你沒說?!不行,都這情況了,不能不說,我現在就去--”她起身欲跑出去。

“他休了我!”韓采薇帶著沙啞的哭聲喊住了她。

何小寧腳步頓了一下,難以置信的轉過頭來,看著淚眼婆娑的主子將手上那團紙遞給她,她接過手,將那團紙在桌上弄得平整,雖然仍皺巴巴的,但還是看得出來上面寫了什麼--

她氣得猛踩腳,“太可惡了!我要去問他,他怎麼可以當個負心漢,虧我還愛慕他愛慕得不得了!”

見她轉身又要走,韓采薇連忙拉住她,“你別去,去了也只是自取其辱,我幫不了他,無法對他的仕途有任何幫助”

“不可以!這樣你太可憐了,相爺千金很了不起嗎?!”太過分了!何小寧忍無可忍的握拳嘶吼。

是很了不起,因為只有她才能解決夫君的燃眉之急,還能助他飛黃騰達,韓采薇在心裡苦笑。

她淚眼看著桌上的休書,還有那件未完成的一暖裘,她突然激動的走上前抱起那件暖裘就住房外走,“小寧,麻煩你拿火摺子出來。”

見主子一神情有異,她馬上擋住她的去路,“你想做什麼?那件暖裘不是還沒完成?”

“不需要完成,我要把它燒了。”

何小寧想勸她,但見到她眼中那抹哀莫大於心死的悽然,她喉頭就像被什麼硬塊梗住了,因此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拿了火摺子,跟著她走出房門外。

這個古樸典雅的庭園一直是薛府內韓采薇最喜歡的地方。

時值深秋,落葉盡散,幾葉未落的楓紅孤單的掛在光禿禿的枝頭上,更顯蒼涼落寞--一如她單薄纖細的身影。

她面無表情的將披掛在手上的暖裘丟到亭臺中央,再看向何小寧,但何小寧卻遲疑了,因為她看到了正從曲橋上迎面走過來的薛辰劫。

薛辰劭走進亭臺,看著被扔在地上的新衣,下意識的彎身拾起,見狀,韓采薇的反應非常大,馬上臉色大變的上前一把搶過去。

“你別碰!”他根本沒資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