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申請的重組整改計劃,這麼大的事,千頭萬緒,我這心裡也沒底啊,凌書記上次和我說的那些話,令我很受啟發啊,但是在具體實施上還是有大困難的呀……”周新明現在壓力很大,遠遠超過當二把手時的那壓力,因為他現在是一把手,更擔負著礦務局整改重組的重大使命,這個事要是搞砸了,他地政治生命也要被終結的,拋開個人得失不計,從他本心來講,他還是希望有一番作為的,所以他的決心很大,那天在醫院裡聽了凌寒不少意見,事後又去與老局長探討了一番,也覺的凌寒的建議頗具前瞻性,搞煤電一體化,自身就是一個良性的迴圈,但是這個專案太大,要上百億的投資啊,礦務局是自顧不暇的,根本分不出資金去建設電廠,所以周新明很擔心。
凌寒喝地俊面紅潤,幾乎一桌子人的目光都在他身上,他悠閒的給周新明發了煙,又把煙盒扔給王志偉,讓他招呼他的屬下,才對周新明道:“周局,礦務局是必須要從舊體制跳出來的,幹部們和工人們的思想觀念也是要轉變的,我們還是要跟住社會發展的腳步,把差距找回來,國企的舊制是要拖死個企業地,企業負擔越大死地越快,機構要精減,人員也要精簡,素質卻要提高。管理還要科學,其實礦務局存在的主要問題不是銷煤,而是僵化地體制,層層管理層層剝,舉個簡單地例子,從小煤窯買一車煤。也就一兩道手緒,但在大礦買一車煤,怕是不下十多道手緒要辦理,繁雜的機構,重疊的職能都是運營中的弊端,煤賣不了和這也有大關係,我們中條區走煤公路汽運還是佔大頭,鐵路的計劃走煤是有限額的,另外在價格上沒有優勢。加上混亂地煤市場管理,煤的成本自然是節節攀升。”
“我還是上次好個建議,礦務局要轉型。要集團化,各礦自負盈虧,分段分割槽自行管理整合,在體制內要形成一種良性的競爭,至於說小煤窯威脅到了大礦的生存,這一因素的確存在,這一次中條區是準備重拳出擊的,我們鄒記決心很大,她的指導思想私下裡和我談過。我是清楚的,中條煤炭工業要發展出新規模,必須走集團化的道路,成立股份制集團大公司,各礦以參股比例持股,我們地方上對小煤礦地整頓也同時進行,都說小礦不好管理,其實收拾他們太簡單了,只要礦務局和我們配合。把雷管炸藥一控制,他們總不能扛著鐵鍬斧頭去掘進吧?礦務局改為新煤集團,中條地方小煤礦改為地煤集團,一切步入正規之後,再考慮把地煤集團納進新煤集團形成一個拳頭的優勢,這些考慮還是比較遠的,必竟地方煤礦和省企是兩個門檻,等形勢自動發展到那個地步時,合亦合之……”
周新明點點頭。狠狠吸了一口煙。道:“說實話吧,凌書記。我眼下頭疼地不是整改重組,而是不能讓工人們重新下井開工,因為煤堆如山啊,有銷才有產,我現在就企盼著地方上拉來投資商建電廠呢,呵……那樣的話,凌書記所說的就地銷煤的優勢就出現了,確是個良性資金迴圈鏈……”
“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周局,大型電廠就是現在開坑新建,沒有半年八個月時間也開不了工的,我已經和相關投資人聯絡過了,我個人的意思是這樣的,新煤集團可以參股電廠,電廠也可參股新煤,搞火力熱電廠也少不了要儲備煤資源,一兩百億噸的儲煤也很平常的事,周局你別愁煤銷不了,現在整個礦務局地現儲煤怕也沒有超過20億噸吧?呵……該整改你就整改,該開工你就開工,趕快把重組方案拿下來,到時候我拉來投資入股方,一簽字,三幾十億資金就上帳了,你的儲煤就沒了,哈!”
一眾人好象聽天方夜潭一般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這都什麼和什麼啊?動輒幾十億上百億的資金,再不就是上百億噸的儲煤,這是一個什麼坐談高度啊?但是凌寒侃侃而談,不角是在吹什麼牛啊,赫得王志偉等人一楞一楞的,鄒月華也芳心怦騰騰的蹦,靳珏都舔嘴唇了,難怪人家幹大事呢,難怪人家和礦務局局長坐在一起侃談呢,那談話都能上升到一個高度,讓一般人可望而不可及。
周新明鎮重其事的站了起來,親自給凌寒斟了一杯酒,弄得凌寒也站了起來,“周局,你這是……”
“凌書記,我周新明也想幹出個樣子來,今天你這話讓我心動,非常心動,我站在這裡,我替礦務局幾萬職工和幾十萬職工家屬謝謝凌書記,如果有一天新煤集團能站在一個高度說話,我們中條礦務局的人一輩子也忘了曾經有個年輕地凌書記指點過我們的發展,來,這杯酒,我先乾為敬……”
周新明把滿滿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全灌了下去,翻過杯底朝凌寒深沉的頜首,一眼窩子都是誠意。
凌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