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場上忽然傳來激烈的碰撞聲。二人已摸清了對方的本事,即將開始激烈比拼。
橫濱須佐依舊那個信劍招式,腳步緩緩移動,劍尖平指奈良天照眉心。陳峰已經看了出來,橫濱須佐這個動作是依靠長劍觀測對手攻擊角度,來得出最佳的反擊路線,雖姿勢不很好看,卻很是實用。
奈良天照冷冷一笑,蜻蜓切發出一聲哨音,猛地刺了出去。
既然巧招無法奏效,便先試力量。奈良天照也自信自己的力量,絕對超過對手體質數倍。
橫濱須佐卻也邪邪一笑,竟揮劍迎擊上去。既然防守判定吃虧,那便強攻。兩個攻擊撞在一起,判定的是雙方的力量差。即便橫濱須佐的力量不比奈良天照,但算上武器長度減成和裝備加成,估計也差不許多,達不到攻擊崩壞的程度。
不過在眾人看來,這該算兵行險招。只有陳峰清楚,此刻這二人的判斷力已經準確到讓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了。
刀槍交擊,發出激烈碰撞聲,震耳欲聾,可見二人的力量點數極高。
奈良天照見強攻也無效,於是又展開密不透風般的攻擊。直刺,橫掃,其中夾雜著無數職業技能,好似驟雨狂雷般,向橫濱須佐籠罩過去。
橫濱須佐則仰天長嘯,嗜血魔劍化作一團紅光,伴隨著簌簌刀風,穿梭於奈良天照的攻擊之中。
刀槍不時碰撞,激出漫天火星,煞是壯觀。
此時許多人心中在想,自己竟還恬不知恥來搶這日本第一,和這兩個人相比,實在差得遠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卻又被場上比鬥吸引,竟無法抽離腳步,只目不轉睛觀看下去。不知為何,忽然颳起風來,森森寒讓人發抖。可眾人卻連看看天色也欠奉,隻眼也不眨的觀看比鬥。
連連強攻不能得手,奈良天照心中不免憤怒,般若面具雙眼中透出寒光,氣勢直逼橫濱須佐。雖然之前氣勢攻勢無效,可這次奈良天照在其中多加了些催眠性質,橫濱須佐果然腳下一頓,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恍惚。
奈良天照見狀心中暗喜,蜻蜓切忽然全無花哨,直刺橫濱須佐心房。正待此時,橫濱須佐恍惚眼神忽然一亮,身子猛然一轉,輕鬆躲開刺擊。藉著旋轉,橫濱須佐如盤蛇上杖,順著蜻蜓切槍桿竟到了奈良天照身邊,嗜血魔劍直斬向奈良天照脖頸。
事出突然,眾人還正為橫濱須佐的恍惚驚呼時,卻已是奈良天照落了下風。
“當!”
一聲脆響,又是火星四濺。
眾人還未從方才那次交鋒中清醒過來,眼前又突發奇變。
只見奈良天照手中蜻蜓切竟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柄武士刀。奈良天照舉刀和嗜血魔劍撞到一起,竟把橫濱須佐震退了幾步。奈良天照自然不放過機會,武士刀一團流光,直把橫濱須佐壓得透不過氣來。
原來奈良天照早知道長矛近戰不成,所以身上總要帶上一把近戰武器。方才一擊失守頓落下風,情急之下迅速變換了兵器,竟如奇兵般,反倒讓橫濱須佐落了下風。
可惜奈良天照畢竟不是用劍高手,一番連擊未果後,終於被橫濱須佐扳回優勢,只得跳了開來,換回蜻蜓切。不過奈良天照依仗的精神攻擊,已經全派不上用場了。
“想不到你還有救命稻草,我還是小看你了。”
雙方又僵持起來。橫濱須佐終於空出說話的時間來。
號稱日本第一,奈良天照的本事自然不是吹出來的,而是身經百戰的結果。作為另兩大公會的會長之一,橫濱須佐過去和奈良天照不止交手一次。
他雖然想不到奈良天照的本事,竟比橫濱須佐去中國區前強了這麼多,可方才一番爭鬥,他已經知道,自己除了等級,幾乎已經完全超越對手,信心也因此壯大起來。
“你也不差多少,看來中國之行讓你成長了不少。”
奈良天照回應道。臉上的赤般若面具,永遠是那副憤怒、怨恨和妒忌的邪惡表情。
“不過,你始終不可能打贏我。”
奈良天照說著,蜻蜓切又刺向橫濱須佐。槍尖晃動,封住了橫濱須佐所有路線,竟比之前任何一招都要精妙,看來之前竟是未施全力。
橫濱須佐信心雖高,可也料不到他竟還有如此精妙招數,凝神辨尋,竟找不到任何進擊和後退的路線。
情急之下,只得找準槍尖軌跡,雙手持劍硬劈下去,利用攻擊瓦解了這招攻勢。
火星四濺。
奈良天照得意一笑,蜻蜓切忽然幻化出七道槍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