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崎月讀見勝利幾已成定局,心中石頭落了地,混混又睡去,儘快補充失去的精神力。
此時陳峰已經下了坐騎,對付這種超強的敵人,尤其是見識過方才那變態招數,陳峰實在不敢託大。和眾狂戰士圍攻了片刻,陳峰發現,這怪物的劍法和橫濱須佐十分相近,專走凌厲迅猛一路,兼且力量屬性較高,僅比拿著神器嗜血魔劍的橫濱須佐低了幾點,除了乾坤手三人,全都防禦不住。但這怪物和橫濱須佐有一點不同,那就是橫濱須佐每招都取捷徑,力求擊倒對手,有時甚至以自身受傷來換取敵人更大的受傷,而這怪物凌厲招數中卻還摻雜了不少花巧虛招,能不捱打就絕不捱打,力求先不死再傷人,倒是很符合柳生家“活人劍”的要義。
面對如斯強大敵人,陳峰心中倒是更覺得痛快,向眾人道:“這怪物比那個橫濱須佐差不了多少,如果打不敗它,咱們也別想去奪劍了。大家加把勁,拿這小子練練手吧!”
荒木雖說厲害,可和他對站,更像是和個高手PK,眾人也都感覺打得痛快,於是紛紛叫好,更加註意配合和找尋這類劍法的破綻。
這荒木不斷被地裂擊、乾坤一擲擊倒,被劈空掌定身,又不時被流氓的憤怒一擊破除防禦,十幾分鍾時間,已經受傷不輕。加之黑蓮殺+刺客斷筋+陰陽師的羈絆術,荒木的速度已經低到了極限,堂堂一代劍豪,此刻周身浴血,黑色鮮血汩汩流下,幽綠火焰在身上熊熊燃燒(中劇毒後撕裂和燃燒變了顏色),模樣雖是可怖,卻再沒有還手的機會,只能儘量做出防守。當年一人獨鬥三十六劍客的奇蹟,恐怕是不能在陳峰眾人身上再發生一次了。
城牆外眾人此時已經看傻了眼,全想不到這遊戲竟能配合成這樣。本來剛一接觸這遊戲,眾人就發現,這遊戲更適合單人遊戲,即便有組隊的,也不過是城門口擺攤招人的“露水夫妻”,闖過一個副本就散夥,此刻見到陳峰等人配合無間,把個眾人早就認為不可戰勝的怪物打成這副慘樣,早就連叫好都叫不出來了。
連續二十分鐘的攻擊,荒木的生命可能到了盡頭。眾人無不屏息凝神,等待著那最後一擊的到來。連長崎月讀也已經醒來,等待著那一刻的來臨。
就在這個時候,荒木又發招了。
可能是因為冷卻時間到了,或者是因為不懈對十幾人用出,此刻瀕死時不得不用,只見荒木又右衛門手中太刀忽然紅光爆射,光芒照亮四野,好似要把全身的精力都在這刻釋放出來,正是之前秒殺一片敵人的“般若斬”。
陳峰等人見過這招威力,知道不能小覷,連忙施展牽制招數,希望能把這招打斷。可招數一起,荒木四周就被紅色刀光所籠罩,飛行道具攻擊不到,地裂震擊也無可奈何,只好換個方案,想辦法保護自己不死在這招下再從長計議。
於是,刺客流氓們開啟加速技能,迅速向遠方跑去,戰士們紛紛掏出盾牌,原地做出防禦,而陳峰雙翼展開,沖天而起,迅速脫離了這傢伙的攻擊範圍。日本玩家們見陳峰忽然飛起,嘴裡嘰哩咕嚕不知道叫些什麼,臉上滿是羨慕神色,陳峰見了心裡也滿是得意。
般若,是梵文prajna的音譯,意為“智慧”。這智慧不是平時所說的聰明“智慧”,而是指超越一切的大“智慧”。
而日本的般若,是居住在深山中的一種妖怪,一種怨靈。
這樣強大的招術只有大智慧才能創造出來,而這招術一經用出,便好像般若妖怪一般邪惡,充滿怨氣。身處外面的人只能看到血紅刀光籠罩,而其中的人卻知道,伴隨著好似尖厲笑聲的刀劍摩擦聲,死神的鐮刀同時割下。周圍無不是生路,也無不是死境,在其中只要做錯一個動作,那就只有死亡一途。
上一次攻擊中唯一一個逃生的人,長崎月讀,此刻在外圍見到這招還心有餘悸,暗道如果不是運氣好,他是絕對逃不過裡面那虛實相繼的攻擊的。
一時間眾人緊緊盯著那血紅刀光的半圓,屏息凝神,鴉雀無聲。半空中的陳峰,圈外的王娟兒和覃荔,眾多盜賊們,此刻心情也緊張萬分,不知道里面的戰士們能否避過這招的攻擊。
終於,刀光消失,半圓內塵土飛揚,同時飄出幾道白色光芒,看來是有人死在這招下了。“怎麼就這麼幾道,難道里面的人沒全死?”一個日本人指著塵土中喊道。
“是啊,怎麼回事?”眾日本人也都驚呼道。大家紛紛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能是老天也想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一陣風吹過,地上掀起的塵土立時散去,只見眾人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