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你傷好之後也如同普通人一樣,沒有功力,你要明白。”
聽妖叟這麼說,黃鸝兒更加傷心哭道:“我還想抓小鳥。我還想飛。”
“你想抓鳥我會抱著你抓,你想飛我就抱著你飛。”妖叟越是安慰黃鸝兒,黃鸝兒越是傷心。
到了傍晚,妖叟拿出瓶藥說:“黃鸝兒,吃了這藥,你暫時如同傻子一般,還會被我控制心智,但是卻能看見眼前的所有事物。我這就帶你去殺了牛年生,然後離開這裡。”
黃鸝點點頭,儘管身上依舊疼痛,依舊抵不過對牛年生滿腔的憎恨,她喝下了妖叟手中的藥。
一會兒就覺得神志由不得自己控制,眼睛不再眨動,呼吸漸漸微弱,嘴巴也似乎掛了千斤重物再張不開,手腳一個勁地抽搐不停。耳邊傳來妖叟的話語:“跟我走。”身子竟然不聽自己的使喚,徑自跟在妖叟身後走了出去。走了一會,越走越冷,來到了一個空曠的山壁底下。聽到妖叟傳音入密對自己說:“乖黃鸝,你抬頭看寒壁上。”
黃鸝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看向寒壁。
寒壁上用四條大鐵鏈拴著個人,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撕的粉碎。他的面板已經被凍的發青,身上釘著大大小小的透骨釘,每個釘子釘入的地方都已泛紫。那人正是牛年生。盯著他,黃鸝兒眼中已經滿是淚水,妖叟看在眼裡不由怒上心頭,傳音給黃鸝兒說:“你可是心疼你這夫君了?”黃鸝兒恨牛年生狠毒,聽到妖叟這麼問,知道他一定是心有誤會,偏偏自己不能活動,正著急就聽到妖叟的聲音又傳來:“你若心疼他,我便留他一命,想他活命你便眨下眼睛。”黃鸝兒一聽此語,生怕眼睛會不小心地眨動,眼睛竟瞪得大大的,又聽妖叟說道:“我的傻黃鸝兒,你吃了那藥,沒我的命令怎麼會眨眼,哈哈,我戲弄你你可生氣?”黃鸝兒不能說不能語,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見妖叟輕揚袖口,兩枚透骨釘順著袖口飛出,全部釘在牛年生的身上,那年牛生身子隨之一顫,頭又低垂了下去,他被折磨得已經再沒有呼叫的力氣了。妖叟看了黃鸝兒一眼,從袖中取出一枚透骨釘,說道:“這是你身上最後一枚透骨釘,就用這枚叫他死。”說完,拿出一個藥瓶將藥倒在釘子上,射向牛年生的心臟。黃鸝兒見剛才還不能叫喊的牛年生竟然渾身劇烈抖動,拼命呼叫。他胸前心臟部位開始慢慢潰爛,逐漸變成一個洞,那胸前的洞還在擴散中。牛年生的聲音已經嘶啞,疼痛席捲全身,他拼命地掙扎,越掙扎釘子扎入越深,藥性隨之跟入,眼看著自己的胸膛慢慢地潰爛,慢慢地溶解。黃鸝兒儘管恨他,也不由被此慘景驚呆,想閉上眼睛卻怎麼也閉不上,忽聽妖叟說:“跟我走。”便又隨著他走了出去。
出了蜻山山莊,妖叟將一顆藥丸塞進黃鸝兒嘴裡,便抱起她開始飛奔。
不大一會工夫,妖叟懷裡的黃鸝兒就恢復了神志,不覺哭了起來。妖叟停步道:“怎麼,你還捨不得他?”黃鸝兒窩在妖叟懷裡搖搖頭,然後抬起頭,摟住妖叟的脖子,將嘴遞進妖叟的嘴裡,妖叟品味著那沾滿淚水的唇角,雖然鹹澀,卻欣喜若狂,那正是天下一等的美味。
很久,黃鸝兒才鬆開小嘴,滿面通紅的看著妖叟,說道:“你對我好,我什麼都會依你,你帶我去見一眼我爹孃,好了卻我一樁心願,讓我再無牽掛,便是天涯海角,我也跟你在一起。”妖叟聞言,說道:“你可是要我帶你去見你父母,好叫你父母殺我救你?”黃鸝兒急忙搖頭說:“我沒有,我不會,你若不信我,今夜我便給你。”說完,緊緊摟住妖叟。妖叟輕嘆口氣說:“小黃鸝,我心裡著實喜歡你,你千萬不要亂想,我告訴你即使你爹孃聯手也未必就是我的對手。”黃鸝哭道:“我恨極那牛年生騙我清白,還每日凌虐我,你殺了他我便死心塌地的跟你,不敢有什麼想法,可是我真的很想我爹孃,我想看看他們是否還好,你叫我看他們一眼就行,我知道他們安好便隨你走。你答應我吧,你已經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不是不懂,你別叫我心裡有個遺憾。”
見黃鸝兒苦苦哀求,妖叟心有不忍,終於點點頭說:“好,我先帶你去蘇州你弟弟身邊,先看看你弟弟,然後再打聽你爹孃的訊息,總要讓你看見了,你好心無牽掛的跟我去隱居。”黃鸝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笑了,說道:“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對我的好。”妖叟多少年沒有遇見個可他心的女子,當日見這黃鸝本就不捨得拿她煉藥,又見她一味尋死,更觸動他落寞孤寂的心,到了後來竟想天天守在這小女人身邊,怕她被人欺負、又擔心她尋死,如今黃鸝兒答應與他廝守在一起,他內心當真高興之極。
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