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淑還好,心中牽掛著傷口剛剛癒合的李昊暉,倪潔卻又妒又恨的下唇都要咬破了。
這個一向被她鄙視,瞧不起的女人,竟然有這種能力。憑什麼,憑什麼她要有這種能力。如果她也有異能,她今天,就不會只是待在這間小小的,破舊的房間跟人合住了。她可以到北京,可以到傳說的異能者總部,可以跟地位更高的人待在一起,可以住到傳說中豪華的,連網路都還有的公寓內,過上比末日前還要好的日子。
但是這一切現在就呈現在這個髒女人面前,她夢寐以求的生活,這個髒女人唾手可得。
唐淑哭得太過,腦袋本來一直都鈍燉的反應不過來,此時卻也感受到了這股冰冷的氣氛。她動了動身體,解開安全帶,道:“上去吧,小潔,黎芮。”
倪潔應聲,解開安全帶就開門下車,黎芮動作不慢,小心翼翼的護著袋子上樓。
倪潔微帶怨氣的扯了下唐淑的手,“你幹啥叫她名字。”
唐淑忙道,“輕聲點。”
第一百二十八我要得到她
“你這話小心她聽見了。”唐淑眼見黎芮上了二樓,才拉著倪潔慢吞吞的走。
“什麼嘛,你也要討好她,她不過是個水術師。”倪潔憤憤然,又酸溜溜的說道。
“我哪裡討好她了,我們之前那麼對她,她發達了還能提攜我們不成;不過是不想得罪她,免得惹禍上身。”唐淑低聲靠近倪潔,貼耳道。
“怕她做什麼,水術師能殺人麼,打起來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倪潔想到黎芮瘦骨嶙峋的小身板,不屑的撇撇嘴,“再說我們也不去殺喪屍,不會受傷,用不到她什麼;難道你還怕感冒了吃感冒藥好不了,要去求她救我們,反正我是看不上她的。”
唐淑一拍她手臂,“不管你看上看不上都忍著點,別再當著她的面冷言冷語,把她惹惱了;反正她有這能耐,還能在林口窩著,肯定道北京去了。”
聞言,倪潔有點怔忪,神情幽怨中含愁,良久才嘆了口氣附和,“是啊,都去北京了,她肯定也要去北京的。”
黎芮進了臥室,就疲憊的癱倒在床上,她把鬼果放到了床的內側,抱著閉上了眼睛。
一閉上眼,腦海中記憶紛至沓來,離開連市的,到小山村的,葫蘆島,鄖縣,到現在這個南屯基鄉的林口基地。
那個狼狽的,彷彿野人一樣的男人是邵遠,他死了麼?
想到這裡,黎芮心一痛,眼淚控制不住的從緊閉的眼中流出。她不願叫屋裡另外兩個人看了笑話,伸手拉過被子蒙在頭上。
她要去救邵遠,就算他死了,她也要去為他收屍。
所以,一定要吃這個鬼果,一定要獲得更多的力量,要變得更強。就算吃這個鬼果有一定危險,也要嘗試。
她不要,再讓自己陷身陷阱,還連累的身邊關心她的人也受傷害。吳漣漣,從小一起長大的緣分,你就算對這份感情不屑一顧,也不能這樣輕易的下這樣的毒手。
黎芮緊緊咬著嘴唇,憤怒,憎恨,生平頭一次這麼激烈的襲擊了她的身心。
吳漣漣,你最好已經死在了鄖縣的地震,只要你還沒死,我會讓你比直接死了還要悽慘,這一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麼算了。
你不僅僅是害了我,你還害了鄖縣無數無辜死去的人們,還有邵遠。
空間會爆炸是為了保護她,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是吳漣漣。
可是要吃鬼果,必要知道鬼果的特性。以前在葫蘆島,她聽來的關於鬼果的事情,都來自於那個販賣鬼果的女人。而那個女人,只怕也不是很瞭解這東西。若論現今最瞭解鬼果的,自然莫過於掌握了鬼果的軍人。
軍人,想到今日幾次拿槍頂著她的頭的那個男人阿志,黎芮就心生反感。這還是保家衛國的軍人麼,隨隨便便,就可以將槍指向一個平凡人,想殺就殺。
李昊輝已經可以在床上坐躺起來,畢竟是軍人,又是異能者,體質極好。他讓圍繞的人都下去,獨留了劉副談話。
劉副自然明白他想知道什麼,看著仍然蒼白著臉卻神色鎮定堅毅的李昊輝,他即使不服這年輕人僅僅憑著異能坐上了營長的位子,也不得不說他是條好漢子。
只單單這樣看著他,誰能想到他方才已經瀕臨死亡,也就他穿在身上那套破破爛爛滿是鮮血的衣服還能證明,他剛才虛弱的僅存一絲氣息。
等人一散全,李昊輝不請他一邊坐下,手扣著床沿,語氣焦急問道,“我昏迷後,那一車的‘東西’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