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材實料。更何況,不也是還有萬德縣城的仵作在場嗎?兩相印證下。就算有錯也可以反覆驗證,尋找出真相,只要這童宇崇真的做了對不住人家卓家父女的事情,一切都會真相大白。哪怕是在隱蔽的傷痕,在幾十年的沉澱後,都會水落石出。我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妥。”
“悠然說得不無道理,我對人體方面也多少也算有所得,雖然不曾接觸過屍體方面的檢查,可遇見的死人也不少,有我在,也正好看看自己所學會否真的能夠應用到屍體的身上。若真的有用,或許就可以對那些醫術雖然不算厲害,但是對人體方面有所瞭解的人,能夠培訓成專業的仵作,對許多案子的勘破,將會起到很大的作用。”秋玉茗突然插了口,竟是附和了舞悠然的說辭,而說出的這番話,讓舞悠然心中略有幾分驚訝。
若是童家這事情真的檢查出些什麼,豈非將會促成未來法醫這個行業的出現,而她舞悠然將會成了法醫這個行業的先行者。
當得上一個開派祖師的頭銜了。
“玉茗大人既然都這般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反對的。阿慎,你呢?”慕容燁轉頭問了慕容謹,算是這幾日來他第一次這般主動的開口。
“我沒意見。這樣做未必不是一個很好的嘗試。具體如何,還是要看看三日後的開棺驗屍。說不得開啟了之後,就會發現事實並非我們想象的那般複雜。”慕容謹聳了聳肩,回答的卻是那般的樂觀。
可不管如何,至少這已經是他表示支援的一種態度了。
按著舞悠然的要求,慕容謹送來了兩張易容面具,以及兩套仵作的服飾,都是官府的專門配置,還配備的專屬的仵作令牌,證明二人的身份隸屬朝廷正職的仵作,雖然沒有具體的品級與特權,但是在驗屍方面的權威性,卻是不容置疑的,需以見官同級的態度對待出示的證明。
這種等級的仵作整個赤炎國也不會超過十個,足可見這種仵作的稀少。
不過,這身份令牌並非任何時候都會拿出來,只有在有所爭議的時候,並且不受官員重視到情況下使用,起到讓人重視到程度。
而慕容謹提供的兩張面具都是至少四十歲的中年男子所有,畢竟太過年輕的人根本不足以有那個資格得到這種在仵作一行都算是傳奇性質的令牌。
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著三日後的時間來臨,而這一天也在平靜的日之下慢慢來臨。
十六日的早晨天氣非常好,可謂是豔陽高照,晴空萬里的好天氣,就連氣溫都顯得格外舒適,就好似預示著今日裡的事情即將要真相大白,連帶老天爺給了足夠的面子一般。
換上了易容的面具與衣物後,秋玉茗與舞悠然是悄然的離開童家的,對於開棺驗屍之事,童宇崇並未讓人通知舞悠然這邊,也不要求她參加,不過這樣一來倒也省了不少麻煩。
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舞悠然與秋玉茗在慕容謹與慕容燁兄弟二人喬裝的便衣侍衛陪同下到了萬德縣衙。
早已經接到通知的縣令蔣大為,親自迎了出來,帶著縣衙的仵作接見了舞悠然四人,略帶幾分拍馬屁嫌疑的追捧,在舞悠然等人不冷不熱的態度下,蔣大為就算臉皮子再厚,也知道多說無益,乾脆直奔主題,領著縣衙的衙役捕頭仵作,協同舞悠然四人一道前往童家的墓地所在的城外一處小山林下。
說是小山林,還不如說是一處專門為童家後代規劃的墓地區域所在。
此刻小山林外,那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幾近半數的縣城本地的百姓前來看熱鬧。
而現場也由官府與童家的人合作維持著秩序。
開棺驗屍之事,畢竟需要百姓見證下方可奏效,否則也不至於讓這麼多的百姓前來觀看,為的就是一個雙方都無從抵賴的憑證。
請來的道士開壇做法,念念叨叨一堆繁文,聽得人耳朵都快起繭了,一直說到了日上正中後,方才止住,隨後人手一份的紙錢丟入一旁的爐子裡點起,開啟了今日裡正事的頭。
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壯丁,拿著鋤頭鏟子挖開了墓碑,一下又一下的將泥土掘開,堆積在一側,直至挖到了三米之深後,露出了裡頭的棺木後,眾人齊齊用力,將棺木抬上了地面放好,隨後又讓這道士,將之前梵燒成灰燼的紙錢灰燼灑落在棺木之上,貼上了幾張符紙在底座後,一揮手間,立刻有人過來起了釘子準備開館。
此刻無疑是令人屏息以待的時刻。
到底會出現怎樣的狀況,會否真的有冤屈在內,無論是誰都很好奇。
第一個被開啟的是卓老爺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