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邊兒對孫喜鵲還是有一點兒懼意的。
但還不待她說話,花婆婆就站出來罵道:“你指誰叫小碧呢!這是我閨女楊碧兒,你這婆娘年紀不大,眼神兒倒是不好!”
孫喜鵲驚疑未定:“她、她明明就是小碧……以前李欣在窯子裡邊兒的時候……”
“你他孃的閉嘴!”關武立馬發怒了,抬腳就踹了孫喜鵲一腳丫子:“上次我大哥警告過你的,你要再敢提這事兒,我們全家都跟你們孫家沒完!”
孫培自然知道厲害,關文是特別跟他打過招呼的,孫培當即就拉了孫喜鵲往後退,對著關武卻仍舊是有些怒意:“你們關家這是要仗勢欺人不成!關二,你倒是越來越行市了,打女人踹女人信手拈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關武脖子一梗:“我是不是男人輪不到你說,我媳婦兒知道就成!我就打她踹她了怎麼樣?誰讓她滿嘴都是糞,一開口就全是臭氣,一張狗嘴裡吐不出根象牙來。”
一席話說得孫培面紅耳赤,卻因為他這話裡隱含了點兒黃段子,讓孫培一時之間也找不出話來反駁。
李欣摸了摸手腕上戴著的鐲子,低咳一聲,說:“孫喜鵲,你今兒來就是想找茬的是吧?網不少字你閨女得了病不找大夫看,卻上門來找我鬧,這好像有些不合邏輯。再者說了,我跟你閨女可沒有仇,我跟你有仇都沒想法子來害你,何必跟你閨女一個兩三歲大的小姑娘過不去。我也是有女兒的人,我瞧著她過得淒涼我心裡只有可憐她的份兒。我自認為自己有副好心腸,你想誣陷我,恐怕是找錯事兒了。”
孫喜鵲還沉浸在見到小碧的震驚裡,對李欣這番話沒有什麼反應。
倒是一旁的刁老妖立馬舉著拿了砍柴刀的手,怒氣衝衝地接話道:“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我閨女平日裡都好好的,就昨兒吃了你給的零嘴兒,半夜三更就突然發作了!你倒是解釋給我聽聽!”
果子嘴快地立馬回道:“誰知道你閨女回家後吃了什麼,誰又知道她什麼時候吃了我給的零嘴兒的……你們這家人好生奇怪,閨女還病著不念著給她請大夫給她治病,倒是有閒心跑來跟我們要說法……我們能給你們什麼說法?自己家閨女不好好看著,隨時隨地都能被人給拐了!”
陳伯上前道:“孫家的,我家夫人要去鎮上,沒閒心跟你們胡鬧。”
陳伯年紀略長,說話也有些分量:“這時候你們就該讓大夫給你們家娃子好好看看,怎麼全家都湧上來了?漫說這事兒還沒個定論,就是有定論,那也是娃子的命最重要。你們這般作為,倒像是上門來訛錢的了。”
李欣踏上了馬車,也不再搭理人,招呼過小碧來吩咐了兩句。
小碧點點頭,和果子一人一邊掀著車簾讓李欣進去,隨後小碧下車,目不斜視地走到花婆婆身邊,開口道:“夫人說了,這邊兒的事兒陳伯和我娘處理,她趕著去鎮上。”
“你們……”
“二哥,帶人開道。”小碧對二狗子道。
二狗子立馬應了聲,帶著長工把孫家人給撇開,給關家的馬車騰出地方來。'良躍農門'良躍農門642
趕車的馬車伕也不含糊,瞧著路讓出來了,立馬就揮鞭子趕著馬車朝前奔去。
孫喜鵲在後邊兒氣得跳腳:“姓李的!你給我站住!你給我停下!你是不是心虛了所以還跑!我看你就是心虛了!”
杏兒冷眼瞧著,這時才發話道:“我大嫂是不耐煩理你,你瞧不出來嗎?還在這邊兒上竄下跳的,也不嫌丟人。”
孫喜鵲倏地一下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杏兒。
孫喜鵲心裡是無比恨杏兒的。
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複雜,一個算是“前妻”,一個算是“現妻”。孫喜鵲和關武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作威作福,可關家窮困潦倒,不合孫喜鵲的心意。杏兒跟關武在一起後,兩人齊心協力過日子,小日子越過越紅火。此乃其一。
其二,孫喜鵲本以為關武就是個“沒種”的男人,本想著就算杏兒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會有孩子什麼的。哪知道杏兒才嫁過去兩月就診出了喜脈,這無疑是在孫喜鵲臉上打了個打耳光。而其後,孫喜鵲生了個閨女,人家羅杏兒卻生了個兒子,這可是關家頭一個正經八百的孫子,地位可是不一樣。孫喜鵲心中不平衡可想而知。
再有便是如今,孫家荷花村大戶的位置早就拱手讓了出去,而關家卻崛了起來。這便是顛了個個兒了。村裡已經有人說了,孫喜鵲是沒那個福氣,她要是還是關家媳婦兒,保不準也跟人家李欣和杏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