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不料。日子還沒安慰多長,這就又出了事故。
事情的經過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此刻杜氏臉發白的靠在自己身側的時候,漣漪還有些不明所以。
這次出事的是三叔家的馮遠貴,也就是這個小破孩曾經扔的一塊石頭將漣漪這個身體給砸暈,然後自己才有機會穿越過來。
有時候,她不知道到底是應該感激這個小子,還是憎恨,嗨想的有些遠了。這個時候還是想想如何救人為好。
孔氏在院子裡披頭散髮,指著爹的方向罵他是殺人兇手,殺的還是自己的侄子。
當然。按著現在的說法就是,自家又一次上了頭條。
漣漪受不住她不斷的嚷嚷聲,提一口氣道:“奶奶,你先別哭,先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孔氏拍開漣漪扶自己的動作,抹著淚道:“你別叫我奶奶。你們一家子都是黑心肝的,要不是你們。我家乖娃怎麼會如此”
得,先前還叫囂爹害了人家的孫子,這會就要分清關係了。
漣漪只是從她不斷的哭聲中聽出一個大概來,好像是說遠貴喝了自家的酒,現在就成了這個樣子。
漣漪哂笑,她可從來沒有記得三叔一家從自家買過酒,也沒聽說過自家有人給他送過酒來。
“奶奶,你說這話我就要問問你了,你分明說這酒是從我家得來的,我可沒記得三房買過酒啊”
孔氏紅著眼,樣貌猙獰的很,厲聲道:“沒從你家買就不能喝了?你這是不想認是吧?這酒可是老三從你家作坊拿來的,千真萬確,我要是說一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杜氏的臉又白了,因為先前漣漪為了不往外賣烈酒,所以專門編造了一個謊言,但是杜氏信以為真,認為這事故既然能有一次,自然也能有兩次,而這第二次,好死不死的被三房撞上了。
杜氏倒不是害怕佔著一部分,更多的則是因為黃氏死去,她兒子在人世遭罪所帶來的一份心疼。
這個小子曾經無法無天,也是個慣會欺負人的主,但是現在自從跟上後孃後,這臉蛋就癟了下去,身上的衣裳髒的要死,又單薄的很,跟紙片沒啥區別,就連那頭髮,都是一縷一縷的貼在腦門。
此刻就像失去了生命一般躺在地上,她心裡的滋味真的是難以言表。
馮通柱擠開人群,身後是抱著藥箱子異常堅定的榭淳,榭雅將其拉在一旁,牙關打著哆嗦道:“姚爺爺呢?”
榭淳低頭看著地上的遠貴,低聲道:“師傅昨日就去了別處,現在還沒回來”
孔氏也期盼著那住在老大家裡的那個神醫過來,可惜等了良久,得來的卻是這麼個訊息。
此刻抱得孫子更緊。
漣漪蹲下身子,拿著他腳下扔著的一個酒瓶子,不用多看,就聞著那熟悉的味道,漣漪閉眼,確實是自家的黍米酒沒錯。
不過,這時候已經不是追究三叔偷酒的問題,關鍵是怎麼能把這人給救回來。
榭淳此刻已經蹲下,在遠貴的細瘦的胳膊上不斷壓著脈。
三叔此刻不敢看地上的人,遠貴的弟弟遠旺,此刻早就沒了原先調皮的模樣,畏縮的在孔氏身側,眼睛小心翼翼的望著沒了知覺的哥哥。
漣漪絕對不相信這人是因為喝酒喝壞事的。
眼睛掃視到那房簷上窗臺上曬著的紅彤彤的柿子,突然福如心至,大聲道:“他是不是柿子吃的多了?!!”
孔氏發怒,張嘴就要罵。
漣漪氣急,嘴裡是從來都沒有用過聲音道:“要是不想要他的小命你就繼續在這跟我哭嚎,等他死了我陪你幾十兩銀子,要是不想讓他死的話那就給我老實回答!”
這般冷冰冰的語氣,完全不像是這個年齡的女娃能說出來的,在她說完後,人群像是被凍住了,瞬間安靜。
孔氏哭嚎也忘了,片刻後才點頭如搗蒜道:“是是是,這幾日他老是說自己吃不飽,所以吃了好多的柿子”
“多少天了?”漣漪又問。
“多少天?多少天……”孔氏現在怕極了,哪裡想的起來多少天?只是反覆道:“不清楚不清楚……柿子熟了就開始吃了,有時候一天能吃好多個”
那就是了,漣漪撥出一口濁氣。
低聲在榭淳耳朵邊說道:“我先前聽說,這柿子和酒不能同食,遠貴想必是這兩者東西吃的多了,柿子性寒,而這黍米酒又味辛苦,兩者相結合容易形成凝結的塊,既難以消化又難以排出,這是腸道堵住了”
榭淳點頭,“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