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在死者逝去這件事下,也不顯得多麼嚴重。
白事要做,不過也是幾日後了,杜氏回來後頗為知性的說了一句,這再多的錢都抵不上人活著好。
“那娘,你的私房錢分給我一些唄?”榭雅的一句話,讓杜氏瞬間從悲苦中醒來。
“就你每天事多,滿嘴都是錢,你看看你小妹看看你大姐,哪裡向你這樣財迷”杜氏轉移話題。
“娘,我這麼財迷也是跟您學的”榭雅不服氣道,整日說她財迷,也不看看是遺傳的是每天耳濡目染下,能變得不財迷嘛。
悲傷驚喜難忘,種種摻雜在一起,這不就是生活嗎?
廚房的八仙桌已經不能容納這麼一大家子人了,別看姚老頭不是正兒八經的馮家人,但是人家脾氣大,也不會因為自己不是主人而收斂一分,看著黑壓壓的人頭,不悅跳上臉上。
揮揮手道:“榭淳丫頭,我不在這吃了,你撿上兩個我愛吃的送到我房裡”
嘖嘖,這氣派,榭雅眨著星星眼,她也好想有這樣的做派啊。
“愣著幹啥,快吃你的,一會涼了又嚷嚷了”杜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轉身又道:“老爺子,您可別挑揀了,我跟老兒家的說了,一會就搬著他家的桌子過來,大夥都一塊吃,等桌子搬來了,單獨給您二老開一桌,清清靜靜的多好”
姚大夫有些意動,要是在開一桌的話,人也不是那麼多了,回去一個人吃,也有些冷清。
“姚爺爺您就先將就下,一會我去酒窖給你拿那虎骨泡好的酒,你不是饞那酒,饞了好些時日了?一會拿來了你和姥爺多喝點”
漣漪補充。
“那我就勉強在這坐下吧,漣漪丫頭你快些去給我拿”姚大夫果斷坐下,頤指氣使道。
每日定量給著那麼一點,真是憋屈,可自己也不敢甩袖子走了,這瀟灑了一輩子,終了了還要被小丫頭牽在手裡。
吃吃喝喝,期間褚越又提出了那個讓人眼漣漪心動的想法,但是這會當面說了出來,再裝傻已經有些不太合適。
漣漪放下筷子,看自己裝作吃飯還偷偷瞥向自己的杜氏,以及搓著手,眼裡飽含渴望的老實爹,哭笑不得。
這一家之主什麼時候換了人?
罷了罷了,往常也不是沒接受過他的恩惠,何必矯情。
清清嗓子,漣漪開口:“原先我是有這打算,但是,這釀酒作坊我要自己開,不和你褚家佔一點關係”
杜氏急匆匆放下碗,著急道:“兒啊,你糊塗了不成!這開酒坊子是小事嗎?怎麼能胡亂開!”
開酒坊要扔多少銀子啊,先前買地的錢還沒收回來,僅剩的那些銀子還想給兒子風風光光的娶媳婦,再給幾個丫頭置辦些體面的嫁妝,這小兒不知生活疾苦,現在給她誇這麼大的口!
“孩子她娘,你讓姑娘說,她有自己的主意”馮通柱拉拉媳婦的袖子,低聲勸慰。
“娘,我是早就想好的,再他商議前就打算好的,褚大爺是有本事在白杏村開酒作坊,但是我有錢了也要開,不過不是姓褚而是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