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抱怨朝正磨刀的當家的嘟囔,“弄的有鼻子有眼的,誰知道是從哪扒拉出兩個毛頭小子呢!”
想要聽到人附和一句,換來的也只是不斷的磨刀聲。
“磨磨磨!這山都被燒了。往後還不知道能不能砍柴呢,也不知你瞎忙個什麼勁!”
一早起不斷的叨叨,馮老爹不耐煩道:“招招個啥,有那精力倒不如快些去做飯。每天閒的你!”
孔氏無奈,放下手裡的掃帚,嘟囔道:“娶了三個媳婦還有一個閨女,到頭來沒撈著著別人伺候我,竟是我伺候別人”
黃氏倚在門外冷笑,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得了誰!眼神轉向自己渾圓的肚子,看著匆匆走過自己身邊的婆婆,換上了另一張病懨懨的臉,主動道:“娘。還是我去幫你吧”
孔氏一怔,隨即不耐煩的擺手,“算了算了,我用不起你,別介前腳讓你幹了個什麼。後腳你就嚷嚷著肚子疼,我還得招呼你看大夫”
抖著手上的圍裙往廚房走去,風中留下一句“你們都是祖宗”
黃氏臉上的悽苦之色慢慢褪去,眯著眼看了一下原先漣漪家現在被小姑子佔著的房子,不屑之意更加明顯,只是片刻的功夫,又扶著肚子進了屋子。
………………
杜氏幫著將何氏原先公婆住過的房子收拾出來。兩個婦人手腳利索,只是不到一個時辰,就將屋子打掃整理乾淨,用新買的紙將窗子糊住,又在窗子周圍訂了兩個木條,拉上一條穿好窗簾的繩子。歉意道:“你們就委屈委屈先在這住下,每天到吃飯點就去家裡吃飯,可別客氣”
杜氏熱情道。
兩人急忙擺手,這哪裡還是委屈啊,相比於以往兩人沒錢時候住過的山洞。那蜘蛛網密佈,冷風刺骨的環境,現在真是好太多了,況且這北方人大多都習慣盤火炕,只要燒上炕,整個屋子都是暖洋洋的,夜裡再蓋上那散發著陽光味道的厚被子,這日子真是絕了。
“對了,來的路上看見不少人都往山上去了,用不用我們也去幫個忙”叢濤有些拘謹,想到先前看到的場景,站直身子想要出去幫忙,也好盡一下自己的‘綿薄之力’
“那個啊,不用你們操心,只是說是上山找一下失火的源頭,你們休息著,我和爹上山去看看”遠弘和氣的解釋。
“這樣啊”屋子又一次陷入了冷場。
“那什麼,安置好了,咱們回去吧,等吃完飯了,你們再上炕眯會,夜裡睡得警醒,也沒睡好”杜氏體貼道。
正好兩人肚裡唱起了空城計,這要是再拒絕,就顯得虛偽了。
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期間兩人又一次展示了驚人的飯量,杜氏何氏從瓦罐裡挖出了好些細面,往裡面磕了五個雞蛋,又加了些鹽,溫水,等那麵糊稠稀正好的時候,坐上鏊子(北方烙餅的一種工具)抹點油將麵糊攤上。
漣漪原先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詫異的很,以為這能攤出薄薄的煎餅,後來才知道自己理解錯誤,杜氏她們攤出來的也是薄薄的餅,只不過不是煎餅。
一張張熱騰騰的薄餅出來,只將將夠得上一桌子人吃,只到那一盆子的麵糊都見底了,那吃的速度才慢了下來,兩人這才喘口氣,烙完那剩下的麵糊後,這才坐下吃了起來。
同時幾人心中也有了思量,怪不得這兩人早早就沒了盤纏,照這個吃法,這再多的錢也不經花。
男人吃飽後,就要上山去看看緣由,這兩個吃飽喝足的外來客,也要跟著上去,說是幫忙,拗不過兩人的馮家父子,只好帶上了兩人。
可是,就在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碰上了突然返程的部隊。
因為漣漪釀酒幫襯上了里正一家,所以現在里正還是頗給他面子,見馮通柱往山上走,招呼他一同回去。
“這是怎麼回事?查出個原因來了嗎?”
里正臉上有絲無奈又摻雜著絲絲苦澀,“嗨,別提了,找到了是找到了,就是……”
剩下的化為一股嘆息。
幾人更加不解。
後來聽里正小兒子的解釋,幾人才頓悟,原來昨日有人去山上打獵,準備回去已經有些晚了,索性找到一處山洞,說是湊合一晚得了,白天再回去。
這是以前山裡人慣做的,回去晚的或者是懶得回去,直接在山上過一晚,第二日再下山。
可是冬日的夜寒冷,這山裡的動物大多冬眠,很少能獵到動物,這打獵的怕冷,在山洞外面點起了火,後來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睡了過去,夜裡風大,那沒熄滅的火點子被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