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忽然眼睛一亮,道:“咦,那漁船上有釣竿!”
董華郎馬上向漁人問道:“你的釣竿能不能借來用用?”
那漁人連連答應可以,並且釣何等物一應俱全,艾琳更是歡喜,問道:“我在哪兒下鉤好呢?”
漁人道:“那要看姑娘想釣什麼魚,如果想釣到大尾的,就要坐船載到離岸稍遠的地方。”
董華郎立即與這漁人商量,租下他的漁船,讓艾琳乘坐。他雖樣樣都能及時安排妥當,令人感到很舒服。但卻沒有絲毫矜功誇能的言語或神色,因而叫人感到願意接受這些好處。
艾琳徵求意見地向厲斜望去,道:“你來不來?”
厲斜笑一笑,道:“謝謝你的美意,我不來啦!”
別人聽了這話,還不能怎樣,但此言傳入了沈宇耳中,可就使他大感驚訝,而且忍不住問道;“你為何不去?”
厲斜道:“你好沒見識,我陪她前去,有何樂趣?”
沈宇大感不平,道:“與素心之人泛掉於碧波斜照之間,焉得沒有樂趣?”
厲斜灑脫笑一笑,向艾琳瞧去,但見她對他們的對話,正側耳聆聽,顯然非常感到興趣。
他緩緩道:“早得很,現在還談不到什麼素心人不素心人,如果她不屬於我,就算是天仙下凡,也沒有價值可言。”
“這是一種雅緻的樂趣,淡中有味,他日足供回憶。你的想法,未免太俗了。”沈宇反駁說,還揮手作勢,表示有若干憤慨。
厲斜道:“那你就錯了。”他的聲音很沉著有力,一聽而知他自信具有堅強的道理:
“我與其身在其中,心裡空自盤旋著得失之心,倒不如跳出圖畫之外,在岸邊看她泛掉江上。再說,她如是專心垂釣,勢不能與任何人說話。你瞧,我在岸邊觀賞這幅絕世之畫,豈不是比混涵其中好得多。”
他果真說得頭頭是道,沈宇無言可對,但見艾琳嫣然一笑,跨上漁船。
厲斜道:“董兄,你到船上陪她如何?”
董華朗道:“好的,厲兄要我扮演啞巴,這也是新鮮的經驗。”他自我解嘲地說了這一句,便登上漁船。
厲斜找了一株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