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去。
大約馳出六七里路,厲斜招招手,董華郎便催馬上前,道:“厲兄是不是想問路,在下熟得很。”
厲斜道:“暫時還用不著問路,我且問你,什麼人最可能很快就會出現,企圖對付你?”
董華郎不經思索,道:“必是家師兄王定山,卻不知道將帶些什麼人做幫手?”
厲斜道:“你師兄何故要對付你?”
董華郎道:“他奉命要把我擒回山去,如若不能活擒,格殺勿論。”
“這麼嚴重?”艾琳問道:“你犯了什麼大罪?”
董華郎只笑了笑,就足以表明了他所犯何罪,根本用不著說出來,尤其是在女子面前,更不須說。
艾琳哦了一聲,又遭:“你素有浪子之稱,這等罪過,諒必也不是第一次了,為何這回如此嚴重介
董華郎道:“這回已到了惡貫滿盈的地步,所以上面決意嚴懲不貸。”
沈宇插口道:“聽說王定山乃是貴派中數一數二的人物,無怪你心中畏懼,要託庇於歷斜了。”
董華郎訝然向厲斜道:“這位沈宇兄究竟是何方神聖?他不但知道的事很多,而且還敢在你面前,傲慢無禮,真是不可思議。“’
厲斜道:“你沒聽人說起過他麼?”
董華朗道:“沒有人燒得他的來歷。”
厲斜道:“他就是七海屠龍沈木齡之子,又是少林寺一位隱名高手的入室弟子,身兼兩家之長,武功非同小可。”
董華郎似笑非笑地望著沈宇,一股邪氣,自然流露。說道:“以沈兄的身世,居然來到西蜀,又與厲兄泡在一起,說來也一定是借重厲兄的無敵刀法,庇護性命。”
沈宇哼了一聲,道:“雖然你說得不錯,但咱們可不是同流之人,你別打錯主意,想與我交好。”他話聲之中,隱隱透出一股森殺意味。
董華郎露出架傲不馴的神情,道:“好極了,我最恨自命正派,其實卻鮮廉寡恥之人,遇上這等人,早晚得讓我給宰了,沈兄若是這等人,可要小心點兒才好,哈哈”
厲斜擺擺手,道:“你們別吵,等我把話問過,若是誰也不服氣誰,馬上動手決個勝負,也未為不可”他說到這裡,心中暗暗高興,因為這個童華郎,如果能殺死沈宇的話,實在是極妙之事。
他迅即想到將來尚可利用董華郎,做一些自己不屑下手之事,或是代自己出手,殺死那些不堪一擊之人。
他問道:“王定山兒時會出現?”
董華郎道:“如果我們繼續走去,一個時辰之內,他將在道上一處出現。”
厲斜道:“好,好,到時我替你斬殺了他便是。”
董華郎搖頭道:“我這位大師兄,雖然為人忠厚,性情淡泊,不與人爭名鬥氣,但卻是個足智多謀之士,手段厲害,心思縝密。他除非不現身出手,如果出現的話,那一定是已有十足把握,不怕厲兄從中干涉。”他說得那麼深信不疑,使旁聽之人,都不禁感到一定很有點兒道理。
沈宇冷笑道:“假如姓董的瞧過厲斜的刀法,你這話便須從新另說了。”
董華郎向厲斜看了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特別反應,當下聳聳肩,道:“這一點我不與你爭辯,因為我也希望你的話沒說錯。若是家師兄輸了性命,我至少可以輕鬆一陣子。”
四匹坐騎繼續向前走,官道上往來的人,不在少數。除一些行商旅客之外,還不時遇到垂著窗簾的馬車,或是大小不等的轎子。還有些看來身體文弱的讀書人,坐著滑竿,腳伕們哼著齊整的韻語,先後和唱,頗饒趣味。
這一路走到蓬溪,都沒有事故。中午就在蓬溪打尖,沈宇冷眼旁觀,發現了一事,那就是董華郎無生有一種妖氣,而這種不平凡的氣質,反而形成了他的魅力,非常的吸引人。
此外,他能言善道,並且精於鑑視察色。他奉承人家的言語,總是非常自然,不著一點痕跡。因此厲斜甚至艾琳,都跟他交談了不少話,僅僅中午時分,他們已熟絡得很。
沈宇忖道:“青蓮師太的推薦,果然是慧眼獨具,看這等情形,董華郎必定可以成為厲斜的心腹,倘然董華郎不反悔的話,厲斜的刀經,必可盜得。”
這一本刀經,實在是非常重要的關鍵。當厲斜掏錢付帳時,沈字看見一本小冊子,以絲囊套封著,有那麼一截露在囊外。
雖然近在咫尺,但沈宇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他們旋即繼續行程,沈宇不與艾琳搭汕,更不理睬董華郎,至於歷斜,他向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