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婉瑜老老實實在家學著古人繡花描字,居然被莫名其妙退了親還被安上狐媚子的名聲。
賀婉瑜表示:冤得很呢!
名聲不好了,親事便難了。
賀婉瑜長的好,也有年輕後生看上她想借此機會聘回去當娘子的,但話剛出口便被家裡人給罵回去,甚至這些後生的爹孃連賀婉瑜一起罵,說她勾了他們兒子的魂兒,是不要臉的狐媚子。
賀婉瑜哭笑不得,越發覺得冤枉。
為此愛女心切的惠氏站在門口一盆洗腳水潑在對方身上這才消停,可背後裡說賀婉瑜的壞話卻沒斷過。
賀婉瑜上輩子好歹也是個安分守己的二十一世紀好青年一個,深受科學知識的薰陶,認為十六就結婚生子也實在太早,但她穿過來的時候原主早就與周秉懷訂了親,她又沒見過對方,甚至想著等周秉懷從南邊兒回來再想法子將婚期推後,還沒等她想到法子,賀燕紅便出了這檔子事,然後周家二老便忙不迭的來退親了。
對此,賀婉瑜沒有什麼感覺,倒是惠氏覺得自家姑娘受了天大的委屈,憤憤不平的在家裡將周家和賀家二房罵了個痛快。
時至今日,加上現在這個,王婆子一共給賀婉瑜說了四門親事,前面三樁沒一個靠譜的。
第一個是位鰥夫,今年三十有五,前面的妻子留下一個十四歲的兒子,還記得王婆子來說親走後不久,一個半大的少年到了賀家店門口,瞧見了賀婉瑜後評價道:“長的不錯,嫁到我家先跟我睡。”
惠氏從鋪子裡出來直接將手中的一疊子紙錢扔到對方頭上,“去你個沒孃的混蛋,拿著錢早死早超生。”
於是第一份親事告吹。
第二份,是個五十的老頭兒,在清河縣是個小地主,家中老婆小妾一大堆,求賀婉瑜為第十房姨太,王婆子將老頭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惠氏雖然信任王氏還是將這推了,覺得老□□想吃天鵝肉不知所謂。
到了第三份,還是個鰥夫,但對方娶了妻沒一年娘子便沒了,也沒孩子。王婆子誇的天花亂墜,只差當日就將賀婉瑜送過去當利索的新娘子了。好在賀平洲不傻找人打聽了一番,才知對方前頭的妻子竟然是被這人活活打死的。
賀平洲不信任王婆子,但惠氏卻深信不疑,覺得王婆子也是被人騙了,這不王婆子一說便又信了,並且對賀平洲和賀婉瑜道:“王婆子這人我知道,最是實在的人,不然當年我哪能嫁給你爹,哪來的你和你大哥啊。”說話的時候神情還頗為自得。
賀平洲性子本來就軟,遇上惠氏更軟,被惠氏幾句話頂了回去便扭頭過去生悶氣。
但賀平洲好打發,賀婉瑜卻不肯上當,當下撇開賀燕紅的事兒問惠氏:“娘,對方姓氏名誰?家在何處?家中做何營生?今年多大?家中有何人?”
惠氏一噎,她忘了問了!
只聽王婆子說了些亂七八糟的一高興就跑來和女兒說了,對方什麼情況居然忘記問了。
惠氏一拍大腿,笑道:“瞧娘這腦子,光顧著高興了,居然忘記問是哪家的後生了,等娘去問了王婆子再來與婉瑜說。”然後如來時一般風風火火的走了。
賀婉瑜尚點頭答應那邊惠氏早就走的沒了蹤影,她搖搖頭,無奈嘆息,覺得這古代的小姑娘可真不容易,想做個老實巴交到年紀嫁人的美人兒更不容易。
惠氏行動迅速,第二天就連同王婆子一同上了門。
王婆子不過四十來歲,當年給惠氏與賀平洲說親的時候才是二十出頭的小媳婦兒,如今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雖不如記憶中電視劇裡面的媒婆打扮誇張,但也差不到哪去了。
王婆子手裡捏著一方帕子掩唇將賀婉瑜上下打量一番,轉頭對惠氏笑:“大妹子,你家這姑娘不是我說,咱們清河縣絕對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了,就這樣的模樣,也就城東的許屠戶能配得上了。”
得,美人雖美,還得殺豬的來配。
賀婉瑜暗地裡翻個白眼,腹誹了王婆子幾句,然後繼續做嬌羞狀聆聽王婆子的誇獎,畢竟有人誇是好事兒,誰不愛聽好話啊。
王婆子越看越滿意,覺得坐的太遠說話不方便,抬腿坐到惠氏身旁拉著她的手便道:“大妹子,那許屠戶雖然是殺豬的,但是人長的好,今年才二十,家裡就一個八歲的弟弟,上面沒有公公婆婆,嫁過去就能當家作主,他家在城東賣肉的絕對是最好的,家裡日子過的更好,一進的宅子四四方方全是瓦房。許屠戶說了,只要婉瑜願意嫁過去,成親當天便買個丫頭過去伺候婉瑜。”說著她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