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只長個子不長體質是怎麼回事?”楊偉邊刷牙邊揶揄易定天。“怎麼?笑話我?”易定天擦乾淨了臉。“必須的啊!”楊偉唯恐天下不亂。“我鄙視你——”易定天跟楊偉比了箇中指。“哈哈哈,解氣啊!”楊偉高高興興的去收拾東西了。“你給我等著,期末我一定要虐死你!”易定天突然間提高了音量。“你確定你的智商能贏我?”楊偉不怕死的調高了音調,還帶著拉長的音。“也不是沒贏過。”易定天梗著脖子說。“那次也算?”楊偉想起了那次聯考。“必須算,老子是學年 交換考試對於多數的學生來說是個殘酷的格鬥課,鬥智鬥勇的,全身高度緊張,還要克服各種緊張,然後想一想自己那可能的假期,心更是哇哇涼。假期長,雖然很是高興,可是沒有集訓,就意味著你跟別人的差距,可如果是假期短,又要去糾結,我的青春啊!這當中被扒了一層皮的人非常的多,包括易定天,都感覺自己累得跟條鹹魚一樣,翻個身都不想。可事情總是有個例外的,楊偉就是,這兩天的考試他顯得格外的瘋癲,雖然他已經瘋瘋癲癲的很久了,可大家看到他,還是有套麻袋削他的想法的。密密麻麻的考試終於結束了,老師們施捨般的給放了一個晚自習。而學校是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光明正大補課的機會的,再上7-14天的課是必須的,查的嚴就短,沒領導注意學校就敢一直上,不過那是天方夜譚。考完試第二天的課通常沒啥實質性的講課,基本上都是涉獵別的學校的期末試卷,美其名曰:長長見識,其實就是種變相的再次測試,除去的可能就是考試的那種緊張罷了。而楊偉的桌子上有數學老師給的小灶,厚厚的一沓子卷子,而他正在那美滋滋的寫寫畫畫,然後把寫完的卷子丟給易定天,那動作行雲流水。“我能不作嗎?”易定天咬牙切齒的說。“可以,特訓時沒有牙祭可以打!”楊偉涼涼的丟來一句話。“代老師說的?”易定天小聲的問。“段老師說的。”楊偉只有口型,沒有聲音的說。“啊——”易定天煩躁的撓了撓頭。易定天突然起了壞,把幾張自己擼完的卷子遞給了廖琪,然後鬼畜的笑了,他知道那小子肯定不捨得不做的。果然廖琪剛開始的表情很是興奮,做了半堂課後回身怨毒的看了一眼易定天,然後,易定天小同學突然覺得手中的卷子挺可愛的了。“惡趣味——”楊偉嘟囔了一句。下課時,廖琪出去了一趟,然後楊偉收到了來自廖琪的“善意”,更厚的一沓子卷子。“寫完給易定天——”一句話說的咬牙切齒的。“廖琪,互相傷害,不好吧!”易定天壓著聲音說。“我是知恩圖報!”廖琪也只是有口型,沒有音。“廖小琪,算你狠!”易定天下了個結論。“我很溫柔的。”廖琪微笑著說。“你家老師知道你這麼腹黑嗎?”易定天壓低聲音跟廖琪說。“他很喜歡!”廖琪粲然一笑。“靠——,狗糧。”易定天覺得問這個問題的自己就是個傻逼。“你自己找虐的。”廖琪的回答很是無辜。“我不活了——”易定天的聲音就沒控制住。“易定天你閉嘴,上課不許說話。”班長的聲音從講臺上傳來,易定天衝著管紀律的班長做了個鬼臉,然後低頭繼續奮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