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治道:“真是活見鬼,走得這麼快!”聽口氣,似是心中不服呢。
姓丁的頹然說:“陶兄,你想想,莊裡可有這樣的一個人?假如盟主來了,他亦胡說八道,怎麼得了,只怕陶兄也擔當不起。”
陶管家嘆著氣說:“我初時以為囚禁了他,就可以大事已定了,沒想到還有招賢納士這一招,結果,到今天為止,已經來了五十多人,雖然不少都是浪得虛名,並無實學的傢伙,但也有的確有真實功夫的,要對付他們,還得著實花一點心機呢!你們兩位明天最好光明正大的進來,就混在他們當中偷聽他們的秘密,可能會得到一些有用的訊息。”
“我們一定做到,現在,且先看看姓石兩個睡了沒有,還有姓範的,也該再雲看看。”姓丁的說。
姓公冶的表示同意,於是三個人便一起去暗中偷看,他們卻做夢也想不到他們的談話,全被石如鐵偷聽去了。
石如鐵悄然回到房裡。石如玉還沒有睡,急急坐起來,問道:“大哥,怎麼了?”她只問得一句,嘴巴已被掩住,石如鐵湊近她耳邊說:“小心說話,他們來了。”
“什麼他們要來?他們來幹什麼?”
“他們懷疑我們的來路,要查清楚,我們給他們來一個不理不睬,叫他們什麼也查不到。”說著話,便倒向床去。石如玉身子本能地一縮,仲手推開他,道:“你不睡在地下了?”
石如鐵伸手把她一摟,兩個便貼近了,才輕輕地說道:“現在怎麼可以?這房子是他們的,什麼地方有隙縫,我們不知道,他們卻知道,我們是兄弟相稱,若分開睡,還成樣子?”
石如玉輕捏他一下面頰,道:“你才真壞,別擾我,我困死了,要不是等你,我早睡著了。”把他的手輕輕推開。他說:“你聽,他們已經來了。”兩人便不再出聲,傾耳靜聽。但是,石如玉只聽聲響微微,卻分不出是人是鼠,好幾次想說話,都給石如鐵示意阻止,石如鐵輕聲說:“他們要用迷香,準備入來搜查。”
“他們入來搜查?作死了!”石如玉作急了。石如鐵卻道:“由他好了,只要他不辱及我們身體,管他呢。”石如玉道:“可是給他們看到卻……”石如鐵道:“那有什麼關係?我們是兄弟相稱嘛,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們先不要出聲,只要他們不搜到床上,別理他。”石如玉道:“他們若搜到床上呢?”石如鐵道:“若搜我,由他,若敢沾到你的衣服,我就宰了他!”
過了不久,果然有迷香入房了,之後,開門聲,搜查東西聲,有幾點火光在四處遊動。姓丁的要搜床,陶管家勸住了,說他們若真有漏洞,也不會藏在身上,萬一給他們事後發覺就難說話,因為他們醫術超人,若能說服,對同盟有極大好處。公冶也同意他這種說法,結果是沒有搜查床上。
第二天,石氏兄弟去看望範仲文,把過脈之後,滿意地說:“範前輩,你已經好許多了,試著坐起來看看。”石如鐵把他扶起來,他坐著,一手支床,說道:“謝謝你,石大夫,我有點餓,想吃點東西,不知吃什麼好呢?”
石如鐵道:“可以吃點稀粥、小麥粥這一類,硬的東西暫時還不宜吃,喝一點酒也可以,但只能喝很少,萬不可多喝,少喝可以幫助氣血運轉,多喝會刺激傷口,千萬不可貪杯。”
“石大俠,他可以喝酒?受了傷可以喝酒,我是未聽說過。”陶管家突然出現,頗出各人意外。石如鐵道:“不妨事!我往常還曾用酒煮藥給傷者吃呢,酒不會傷人,只要有個限度,你放心,我不會弄錯的,只是,範前輩傷好之後,半年以後恐怕不宜練功,今後,也只能有過去的三四成功力了,我奇怪的是,開始診斷時並無此現象,現在卻有。”
陶管家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得意的笑意,但因為只是一瞬間,不易發覺,但仍然被石如鐵看在眼裡了。範仲文卻十分豁達,說:“我本來已不敢有生望了,幸得石大夫醫術高明,使我脫離鬼域,已感萬幸,能否再練功倒不必理了。”
“範能輩也不必太灰心,我當盡力而為,陶管家,不知昨日來了些什麼人?對付強敵,可有此力量?”石如鐵問。
“昨日倒來了不少人,但卻少一流高手,莊主親自去請幾位名宿來助,至今未返,真叫人心焦。”
“莊主外出,陶管家你裡裡外外一把抓,辛苦啊!範前輩,我扶你試走兒步看看如何?照我的藥力,你今天應該可以試步的了。”
“好吧!石大夫,你扶著了。”範仲文顫巍巍的站起,幾寸幾寸的步,連了幾步,站定了,石氏兄弟放了手,他兩腳搖搖,無法